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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陵脸上的寒霜更胜,“你说我镇北侯府欺负你欺负到京兆尹府前?你怕是没见过真正的欺负吧!”
苏吉祥的眼睛都快要翻上天去了。
这卫陵……
当然她也能理解卫陵,毕竟当初卫陵在京城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即便是现在也手握兵权,身居高位,他自是见不得别人将脏水泼他身上,不过当这么这么多人的面,话可不能这么说。
“你先起来说话,哭闹成这样不过就是想要京兆尹府给你做主。”苏吉祥对那妇人说道,“我见你手中有状纸,你可直接敲鼓鸣冤,将这状纸呈递进去便是了。何必在这里哭嚎引着旁人来看?你说镇北侯府给人家撑腰,你总要说出是谁杀了你女儿,因何杀你女儿,既然说是我镇北侯府在给人家撑腰,至少也要扔人知道谁杀的你女儿,那人与镇北侯府是个什么关系吧!”
“你是何人?人家镇北侯站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说话?”那妇人见苏吉祥出面说话,蹙眉问道。
“我便是镇北侯夫人。”苏吉祥缓声说道,“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说话?”
“我家夫人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卫陵跟了一句。
那妇人打量了一番苏吉祥,“我女儿姓阮,叫阮杏瑶!嫁给镇北侯府的叔公为妻,当初那老东西求娶我家姑娘的时候信誓旦旦一定会对我姑娘好的,呵呵,我就想问问,我家女儿一个年方十八的大闺女,如花似玉的嫁给你们镇北侯府的人为妻,缘何身上有这许多的伤痕!”她恶狠狠的看着苏吉祥,厉声说完之后就掀开了她面前那具女尸被盖着的草席。
草席只是被掀开一角,露出了草席之中包裹着的女尸的一条手臂。
女尸的衣服袖子已经破碎不堪,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纵横交错的都是青紫的痕迹,像是被人用棍子打的。
那妇人也只是掀开这一角,很快就将草席给盖上了。
不过周围的人确实是看的清清楚楚,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随后大家便都交头接耳起来。
“既然涉及到凶杀,那便击鼓。”苏吉祥指了指在衙门边上的鸣冤鼓,“你坐在这里哭嚎也是无济于事。”
“谁不知道镇北侯府手握重兵,是朝廷重臣,又是陛下眼里的红人!我就这样去击鼓鸣冤,怕是状纸交上去,我人也没了!”那夫人恶狠狠的看向了苏吉祥和卫陵,“你们都能护着凶手了,想要碾死我这样的妇人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只有这般哭闹,让这件事情传的满京城都知道是你们镇北侯府作孽,我才安全!京兆尹府也才可能接下我的案子!”
她这番说辞一出口便又是惹得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
大家不敢对着卫陵多言,只是在一边小声的窃窃私语。
的确,在他们看来,镇北侯府是实力雄厚。
“你说这是阮氏?”卫陵问道。
“的确,我女儿!”那妇人忽然哭道,“我女儿是做了什么孽,身上还带着你们卫家的骨血,却被你们卫家如此的对待!”
“是嫁给卫成武的阮氏吧!”卫陵再度开口问道。
“那还能是哪一个阮氏!”那夫人哭道,“你们镇北侯府这般没有良心,纵人害死我家女儿,还在这里反复的问!怎么的?你怕是还认识另外的阮氏?好歹我女儿你也要尊称为小叔公婶子!”
“是这个阮氏便好。”卫陵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卫成武已经与镇北侯府恩断义绝了。所以你说他仗着镇北侯府的势力,这本身就不存在!他已经不算作是本侯的叔公了。只是同一个姓氏罢了。他若是在外做什么事情,与我镇北侯府毫不相干!你若不信,只管让京兆尹府拿出断亲的公文来。”
此话一出,那妇人当场就怔住了。
之前有人说卫成武就是仗着镇北侯的势力,所以才敢打死她女儿的!
如今这个镇北侯却说是镇北侯府已经与卫成武断亲了!
就连苏吉祥都有点吃惊,不过她面上不显。
她知道那日卫陵去找卫成武谈房子的事情,的确是去了很久,两个人也单独关在一个屋子里面待了许久。
那时候苏吉祥并没多想,只当是他们在单独谈条件。
却没想到卫陵说镇北侯府已经与卫成武断亲了!
这事情卫陵并没和她说啊!
只是现在并不是该询问这些事情的时候。
卫陵若是想和她说,到有条件的时候定然会和她说明白的。这一点苏吉祥还是很相信卫陵的。
“所以不也不用害怕我们镇北侯府会暗中害你,因为这种事情与我们镇北侯府毫不相干!”卫陵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若是不想去敲鼓,本侯可以做做好事,替你去将鸣冤鼓给敲了!”
说罢,卫陵也不再去看那夫人,直接分开人群走到京兆尹府衙门前,拿起了鼓架上的锤子,咚咚咚的将鸣冤鼓给敲响了。
很快就有衙役出来,其实这女人在这里闹了许久了,他们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事情涉及到了镇北侯,若是那妇人不敲鼓,他们也不想出来接这个案子,免得白白的惹上一身的官司!
可如今镇北侯亲自来敲鼓了,他们一个个的跑的贼快,见到卫陵直接行了礼,卫陵指了指地上的妇人,“是她告状,本侯不过是代劳敲鼓鸣冤而已。”
“是是是,小的们早就知道了。”为首的衙役赶紧点头道,“劳烦侯爷了!”
他们的耳朵一个伸的比一个长,早就在衙门的大门后面将前面发生的事情偷看和偷听的一清二楚,现在人家镇北侯本人说他们镇北侯府与这妇人所状告之人毫无关系,那他们就没什么顾虑了!
接了那妇人的状子,衙役将那妇人带入京兆尹府,也找人将尸体一并抬了进去,这才与卫陵一拱手。
卫陵摆了摆手。
随后他看向了在场的众人,清了清喉咙说道,“各位放心,我镇北侯府已经与她所状告之人断亲,自然就不存在会让那人依仗我们镇北侯府的的事情发生。我们镇北侯府人很简单,只本侯与夫人二人而已。并无其他亲戚了。京兆尹府自然不会因为本侯的缘故而对这个案子有所保留。本侯更不会干涉京兆尹府办案。该是什么就是什么。相信大家会看到事情的结局的!犯法的人不会逃脱大燮律例的惩罚!死的人也不会白白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