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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在活着的时候进行，这样吞噬来的灵魂是很完整的，一旦死亡，灵魂就会快速消散，在这种情况下所吞噬来的灵魂，基本都是残缺的。”
李沉秋眼中泛起明悟之色：“明白了，那我如果把想要吞噬灵魂的人，头给打爆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借助噬魂珠吞噬灵魂吗？”
“身死的情况下，只要将噬魂珠对方的尸体就行，越靠近眉心效果越好。”
说着，扶月笙将贴在方宛眉心的噬魂珠拿开，抵在自己眉心处，闭着眼睛道：“安静一些，我要消化消化他的记忆，有什么问题等会儿再问。”
“嗯。”
李沉秋应了一声，不再开口说话，扭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方宛。
此时的方宛瞳孔遍布血丝，目光涣散，面容呆滞无神，显然已经死去。
“又到手一具尸体。”
李沉秋嘴角微微勾起，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脑袋，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等待着扶月笙消化完记忆。
安静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扶月笙缓缓睁开双眸，眉宇间的沧桑缓缓隐去，眼神复杂地转过头去。
当看到微微眯着眼睛，单手撑着脑袋，不断点着头的李沉秋后，问道：“你很困吗？”
“嗯……”
李沉秋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迅速抬起头来：“嗯？弄完了吗？”
扶月笙走到桌前坐下，点点头道：“都清楚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他叫什么，异能是什么，性格如何……”
……
从扶月笙口中得到方宛的大致信息后，李沉秋站起身，微微躬身：“多谢了，最近有些忙，下次来的话一定带上吃的，我先走了。”
“你……你注意安全。”
“会的。”
李沉秋展颜一笑，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扶月笙开口叫住。
“吃的先不急，等回到岸上后，抽时间来我这里一趟，我再给画个护身符。”
“好，谢谢了。”
李沉秋颔首点头，随后身形一闪，离开了此方世界。
想借方宛的身份混进安统司的队伍，那就不能在这里拖太长时间，不然被察觉到了异常，那问题就大了。
待李沉秋离开以后，扶月笙关上房门，继续来到烧烤架进行烤肉，不过相比于之前的轻松与专注。
此刻的他眉宇间有些凝重，烤起肉来有些心不在焉。
吞噬了方宛的灵魂之后，先前所发生的一切扶月笙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了，他想不明白，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为什么能有这么强的意志力。
在那种情况下，一般人早就扛不住了，就算是自己，也说不定会因为疼痛发出哀嚎。
一个只有二十岁的青年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境遇，才能做到这种程度，拥有如此强的意志力，支撑他的真的只有情感吗？
……
阴沉沉的沙海上。
“组长，这都过去几分钟了，下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啊，方长官是不是出事了？”胡全忧心忡忡地探出脑袋，看着翻滚的流沙。
张平成眉头紧锁，不顾先前方宛“不要打扰我”的警告，扯着嗓子喊道：“方长官，您还好吗？”
声浪滚滚而出，回荡在呼啸的狂风之中，但让众人心中一沉的是，流沙之中并未传来回应。
“胡全，我下去看看，你好好护着船。”
“好，组长您注意安全！”
张平成来到护栏前，正打跳入流沙之中的时候，一股寒意忽然从下方袭来，激荡而上。
噗——
一道血影从流沙之中冲出，结结实实地摔在甲板上，贴着地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