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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芙和克拉克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飞机仪表盘的损伤。
但克拉克这时候没时间跟祖国人再掰扯，他瞬间出现在驾驶舱内，将一颗糖果塞进被割喉的驾驶员嘴里，然后又拿出一颗，喂给被削掉头皮的驾驶员。
两...
夜幕低垂，高谭市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压得几乎要塌下来。雨水顺着哥特式建筑的尖顶滑落，在昏黄街灯下如泪痕般蜿蜒。我蜷缩在废弃地铁站角落，怀里紧抱着那台从韦恩企业实验室抢来的数据核心??它还在微微发烫，像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
三天前，我还是个靠倒卖异界黑市情报起家的小人物，靠着系统赋予的“跨维度交易权限”，在无数世界间穿梭牟利。可就在接入第十七个位面时，信号突遭截断，意识坠入一片猩红代码海。等我醒来，已身处这个被蝙蝠侠统治的绝望之城。
更糟的是，我的系统崩了。
不是宕机，不是延迟，而是彻底碎裂成十二块残片，散落在高谭各处。每一块都烙印着不同能力：瞬移、拟态、物质重组……但全被某种高频干扰波锁死。而源头，指向韦恩庄园地下三百米的主控终端。
“叮??”
怀中数据核心突然轻震，一束幽蓝光投射而出，浮现出一段加密坐标：**旧港区?钟楼废墟?B-7区**。与此同时，左臂内侧传来灼痛，那是系统残片觉醒的征兆。我咬牙撕开衣袖，皮肤上赫然浮现一枚齿轮状纹路，正缓缓旋转，渗出淡金色液体。
这不是伤，是钥匙。
我撑着冰冷墙壁起身，双腿因长时间蜷缩而麻木刺痛。外面雨势更大，雷声滚过天际，仿佛整座城市都在呻吟。高谭不像其他位面那样充满魔法或科技奇观，它的恐怖在于人心??这里没有救世主，只有无尽的腐败与暴力循环。而蝙蝠侠？他不是英雄，是恐惧本身。
穿过三条小巷后，警笛声由远及近。我闪身躲进垃圾堆后方，看见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冲进对面公寓，领头那人戴着战术目镜，肩章刻着“GCPD-SWAT”。但他们制服上的标志却让我瞳孔骤缩??**不是高谭警局徽记，而是韦恩集团安全司的鹰首图腾**。
布鲁斯?韦恩竟已完全掌控警方？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们粗暴破门、拖出一名满脸血污的青年。那人嘶吼着：“我没有泄露数据！你们抓错人了！”话音未落，一名特警抬枪托砸向其太阳穴，当场昏厥。
“代号‘灰烬’的目标确认清除。”指挥官对着耳麦汇报，“残余节点正在排查。”
灰烬？那是我在黑市用的化名！
冷汗顺脊背流下。他们不仅知道我存在，还掌握了行动轨迹。难道是系统崩溃瞬间暴露了身份？抑或……有内鬼？
来不及细想，一辆黑色装甲车轰鸣驶来，车身上喷涂着蝙蝠标记。车门打开，一个身影跃下??披风如翼展开，面具下的双眼冷若寒星。
蝙蝠侠。
他并未参与抓捕，只是站在雨中静静凝视钟楼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片刻后，他忽然抬头，目光精准锁定我藏身之处。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但他最终转身，跃上屋顶消失于夜色。
我瘫软靠地，胸口剧烈起伏。刚才那一眼……他看见我了吗？还是仅仅试探性扫视？不管如何，时间不多了。他们已经开始清剿“灰烬”相关的一切线索，而我要赶在被定位前，取回第一块系统残片。
两小时后，我抵达钟楼废墟。
这座曾是城市地标的老建筑如今只剩骨架，锈蚀钢梁交错如巨兽骸骨。B-7区位于地下维修层，入口被坍塌的混凝土封死大半。我掏出从黑市换来的震荡匕首，插入缝隙撬动。随着一声闷响，石块滑落，露出幽深通道。
空气里弥漫着霉味与铁锈气息。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发现大量涂鸦符号??其中几个竟是系统残片激活密码的变体！有人先来过。
深入五十米后，通道尽头出现一间密室。中央平台悬浮着一团跳动的金光，正是系统残片！但它被一道力场屏障包裹，四周布满感应线。稍有触碰便会触发警报。
我蹲下检查地面，发现几枚微小脚印??新留的，尺寸偏小，应属女性。再往前几步，一根断裂的发带引起注意。靛蓝色，边缘绣着鸢尾花纹。
是她？！
记忆瞬间回溯到七年前，在第九位面“灵渊界”的拍卖会上。那个戴着银狐面具的女人，以三倍价格截胡我盯了半年的“时空锚点仪”。临走前她回头一笑：“下次见面，希望你准备得更充分些。”
后来我才查到，她是“深渊商会”首席猎手，代号**夜莺**，专精猎杀失控穿越者。而此刻她的踪迹出现在此，绝非巧合。
我收起发带，绕至平台侧面。借助匕首反射光线，发现控制面板藏在天花板夹层。攀爬上去时，指尖无意碰到某根金属管，顿时一股电流窜遍全身！
“呃啊??！”
身体不受控制抽搐，vision陷入黑白噪点。就在我即将坠落之际，一只手猛然抓住手腕。
“别动。”低哑女声贴耳响起，“你想吵醒整个地底监狱吗？”
我勉强扭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眸子。银狐面具挂在她腰间，真容比想象中更年轻，约莫二十七八，眉梢有一道细疤，为冷艳增添几分戾气。
“夜莺？”我喘息着问。
“嘘??”她竖起食指，“现在我们有个共同问题：怎么活着离开。”
她说着指向平台下方。透过玻璃地板，可见数十具冷冻舱排列成环，每一具都躺着与我容貌相似的克隆体！他们脑部连接着导管，正被抽取某种能量……
“他们在复制你的系统。”夜莺低声，“布鲁斯早就察觉维度波动，建了这座‘收割场’。凡是有异常能量反应的人，都会被抓来提取数据。你是最新目标，也是最强样本。”
我胃部翻搅。难怪街上流浪汉越来越少，原来都被送进了这种地方。
“那你为何帮我？”我盯着她。
她扯了扯嘴角：“因为我也不全是韦恩的狗。三年前，他拿我弟弟做实验，把他变成半机械怪物关在阿卡姆地底。我要毁了他的王国。”
沉默几秒，我伸出手：“合作？”
她打量我一眼，握上来：“条件是你拿到残片后，分我一半权限。”
“成交。”
接下来三小时，我们制定计划。她负责切断备用电源，我则利用匕首频率共振破解屏障。当最后一道锁解除时，金光猛地暴涨，化作文字涌入脑海：
【系统残片#1激活】
能力：**现实覆写（初级）**
限制：每日限用一次，持续时间≤3秒，仅作用于非生命体
虽不完美，但足够逃命。
正当我欲撤离，整栋建筑忽然剧烈震动！警报红光闪烁，广播传出机械化女声：“检测到未授权访问，启动自毁程序，倒计时十分钟。”
“该死！”夜莺脸色一变，“他发现我们了！”
我们狂奔向上，身后通道接连爆炸。冲出地面刹那，一架蝙蝠战机呼啸掠过，投下电磁脉冲弹。冲击波将我们掀飞数米，我手中的数据核心脱手飞出！
“不！”我扑过去接住，却发现屏幕裂开一道缝，内部电路开始熔断。
完了。所有情报都将丢失。
就在这千钧一发，夜莺突然将一枚芯片塞进我掌心：“拿着！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情报备份，包括韦恩地下基地结构图、守卫轮班表、还有……他真正的弱点。”
“为什么信我？”
“因为系统选择了你。”她望向漫天暴雨，“而在所有穿越者里，你是第一个敢正面挑战神明的人。”
话音落下，她转身跃入黑暗，身影迅速被雨幕吞没。
我跪在泥水中，紧紧攥着芯片，耳边回荡着倒计时最后十秒。当归零瞬间，远处钟楼轰然倒塌，火光映红半边天。
第二天清晨，我在一处贫民窟醒来。房东老太太递来一杯热咖啡：“小伙子，昨晚炸得可真厉害啊。听说又有疯子惹上了那位‘黑暗骑士’。”
我没说话，只点点头。
回到藏身处，我将芯片接入仅存的终端设备。海量资料流淌而出，其中一份加密文件标题令我浑身一震：
【ProjectLazarusRebirth:BruceWayne‘sImmortalityProtocol】
点击展开，画面显示布鲁斯?韦恩躺在复活池中，周围环绕十二根导管，每一根连接着一块发光晶体??那分明就是**系统残片**的外形！
原来如此！
他的永生计划根本不是依靠忍者大师的泉水，而是吞噬穿越者的系统力量！每回收一块残片，就能延长寿命十年，并获得对应能力。而我，不过是最新一批“养料”之一。
难怪他对异常能量如此敏感，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寄生虫。
我盯着屏幕，手指颤抖。愤怒、恐惧、不甘交织成一团烈火在胸中燃烧。但很快，一抹冷笑爬上嘴角。
既然他想要系统……那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维度之力。
我打开现实覆写功能，选定目标：藏身处墙角那把生锈菜刀。
意念催动，三秒内，金属重构，杂质剥离，碳分子重排……当光芒散去，一把漆黑短刃静静躺在掌心，刃身流动着星河般的纹路。
【命名：破界者】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一周，我昼伏夜出，循着芯片中的地图逐一搜寻残片位置。第二块藏在哥谭图书馆古籍区的《失乐园》书脊内；第三块嵌在黑门监狱某囚犯的假牙中。每一次获取都伴随生死搏杀，但我活了下来。
同时，我也发现了更多真相：韦恩资助的孤儿院实为基因筛选中心；慈善晚宴下的酒窖藏着通往地底实验室的电梯；甚至连阿尔弗雷德，都只是AI仿生人，真管家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替换。
这个世界，早已腐烂到根。
第十三天夜里，我集齐六块残片，系统恢复42%功能。新增能力包括“维度感知”与“能量虹吸”。我能清晰感受到剩余六块残片的方位，最远的一块竟在蝙蝠洞深处！
而就在我筹备潜入时，终端突然收到一条匿名讯息：
>“如果你想见真正的布鲁斯?韦恩，今晚午夜，来悬崖教堂。”
>
>??A
A？阿尔弗雷德的缩写？
我皱眉思索，决定赴约。
午夜风雨交加，我潜行至城郊废弃教堂。推开摇晃木门，只见祭坛前站着一人，西装笔挺，白发苍苍??正是传说中的管家。
“你不是AI？”我警惕问道。
老人缓缓转身，眼中竟有泪水：“我是最后一个清醒的人类阿尔弗雷德。真正的布鲁斯……十年前就死了。”
“什么？”
“他在追查一桩涉及政府高层的贩毒案时，遭遇埋伏。重伤濒死之际，被塔莉娅?奥?古救走。但她父亲Ra‘salGhul提出交易：用拉撒路池复活布鲁斯，代价是他必须继承刺客联盟。”
“可布鲁斯拒绝了极端手段，于是Ra‘s杀了他，制造克隆人替代。”
我如遭雷击。
“现在的‘蝙蝠侠’，是融合了Ra‘s意识与布鲁斯记忆的混种生物，名为‘达米安?韦恩’，也就是他们对外宣称的‘儿子’。他打着正义旗号，实则执行全球清洗计划??清除所有潜在威胁，建立绝对秩序。”
阿尔弗雷德递来一枚U盘：“这里面有唤醒原版布鲁斯意识的方法。但需要集齐全部系统残片，才能突破克隆体的精神封锁。”
我接过U盘，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不怕他。”老人微笑，“你是唯一能打破轮回的人。”
走出教堂时，闪电劈开苍穹。我望着高谭上空那扭曲的蝙蝠投影，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卷入这个世界。
这不是意外。
是命运的邀约。
而现在，轮到我来改写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