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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调离申请
每月例行的副队长述职会议,松本乱菊缺席了。
雀部长次郎见到代表十番队来的人只有日番谷之后,便问道:「松本副队长呢?」
日番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他微微欠身:「报告雀部副队长,我们队长给松本副队长批了长假,她目前尚未归队。」
雀部长次郎闻言顿时皱起眉来,不过他倒没有当场说什麽,照常开始进行会议。
只是缺席一次副队长的述职会议而已,并非什麽多大的事情,而且雀部长次郎和松本乱菊在明面上职位是平级的,虽说在场的众人都将他当作上级领导尊重丶队长们也都对他礼敬有加,他也不可能真为了这种事情去斥责松本乱菊什麽。
会议上并没什麽特别重要的内容,这种会议每月一次,只是对各个番队工作的总结丶
查漏补缺,真有什麽大事的话,也只会是在更高一级的队长会议上进行宣布讨论。
会议结束,雀部长次郎率先离开。
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则是对着日番谷椰输起来:「可怜的小日番谷,这是又被自家的副队长压榨了啊。」
松本乱菊当副队长的时间也不短了,在座之人对她都熟悉,很清楚这位十番队的副队长是个什麽秉性。
大事上虽说不会犯错,但酒鬼丶懒惰这种标签也都是他们对松本乱菊的固有印象。
十一番队的三席斑目一角也对日番谷道:「你队长也是心大,这样随随便便的纵容她。」
好岁也做了这麽久的三席,日番谷虽与他们相交不深,但也算熟悉了,在场的不少人都纷纷出言调侃起来。
日番谷心有无奈,也是不好多说什麽,松本乱菊再怎麽说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他可不像她一样随随便便地在外人面前说自己人的坏话。
即便他心里也没少骂对方。
大前田希千代抵着腮突然神秘兮兮地说:「你们说,会不会是太刀川队长被松本副队长迷住了啊?虽然是队长,但毕竟那麽年轻啊,松本副队长又那麽—」
她话没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大前田副队长。」
开口的是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都,她神色倒是温柔,说道:「这样随意调侃一位队长可不是什麽好的行为哦,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的三席的面呢。」
大前由神色一滞,扫过在场众人,俱是没有随同自己一起调笑的意思,伊势七绪更是感眉不悦地看着自己,他方知自己失言,汕汕一笑。
「我胡言乱语,我胡言乱语——」
志波都虽才升任副队长没多久,但她之前作为三席的时候众人便都认识了,对于这样一位温柔干练的女性,也没人不尊重。
更何况现在她丈夫已经是三番队的队长了。
大前田希千代吃了个后又发现有人在偷笑自己,是七番队的副队长射场铁左卫门,
两人关系还算不错,见他这样幸灾乐祸,便瞪去一眼。
他找补了句:「我对太刀川队长很尊敬的。」
射场铁左卫门悠悠道:「那对松本副队长就不尊敬了吗?」
「你这家伙!」
大前田希千代还想反驳,便听伊势七绪突然面露不善地说:「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两人顿时若寒蝉。
虽然同为副队长,两人对伊势七绪都十分的发忧。
这位八番队的副队长同时还兼任着女性死神协会的副会长,而射场铁左卫门前几年里才创办了男性死神协会,大前田便是其中一员,悲惨的是他们这个协会空有一个名头,完全是被女性死神协会剥削的存在。
起初是有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念头处处忍让,久而久之,他们对处事雷厉风行的伊势七绪不自觉地生出了些许畏惧。
伊势七绪又主动来到了日番谷身前,询问:「你最近去看过乱菊吗?」
日番谷摇头,他当然也希望自家这位副队长早早回来,也好让自己不那麽忙,不过既然松本乱菊是得到队长批准的正常休假,他实在没必要去扫对方的兴。
去了估计也是被松本乱菊骂,
伊势七绪闻言若有所思,她往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那边看去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
市丸银脸上那标志性的微笑弧度未变,目光短暂交汇,下一秒,他便若无其事地转身,率先离开了会议室,步履轻快,没留下任何可供解读的痕迹。
七绪收回目光,与日番谷简单道别,也离开了会议室。
回八番队的路上,一直安静跟随的第九席蟹泽忽然开口:「那位松本副队长是怎麽了吗?」
「你为什麽这样想?」七绪侧自看她。
「只是觉得您很在意这件事。」
伊势七绪轻轻推了下眼镜,说道:「没什麽,怕她在家里玩得疯了忘了归队,被她那个队长收拾后再来找我吐苦水。」
她这两天因为队内工作的事没去看松本乱菊,所以刚才才去问了一番日番谷。
不过前些天,她倒是天天抽空去松本乱菊的家里,照拂她的情绪。
然而松本乱菊自我调节的却是很快,喝了几天大酒后,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开始与她说说笑笑。
不过却只字不提归队一事。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伊势七绪清楚乱菊心中肯定还有没过去的坎,她还是十番队的副队长,身居要职,长时间离队的话,一番队肯定会去过问的,甚至大概率会对她进行处罚。
松本乱菊即便真想离开十番队,这样做也绝非明智之举。
伊势七绪觉得她如今情绪已经算是正常了,或许也该去找她仔细聊聊之后的打算。
若再缺席一次副队长的述职会议,雀部长次郎估计便要直奔十番队了。
走出一番队队舍后,伊势七绪在一个岔路前停下脚步,对蟹泽说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有别的事要去做。」
「是。」蟹泽没有任何追问,只是平静应下,「下午的工作,我会先处理力所能及的部分。」
七绪唇角微扬,自家这位第九席的聪慧与体贴,确实值得她倚重。就在她准备转身时,脚步却又顿住,目光落在蟹泽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你—和太刀川队长,关系很好,对吧?」
蟹泽眼中闪过一抹意外,静默了片刻说:「只是同期,算不上特别好。」
伊势七绪问:「那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
蟹泽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又沉默了有一会儿,就在伊势七绪以为她想说的时候,才听她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大家不早就知晓吗?」
伊势七绪问道:「你是说,真实的太刀川队长和外界所认知的是一样的吗?」
「不是吗,还是说您对他有什麽别的看法?」蟹泽反问。
这下轮到伊势七绪无言以对了。
自己对太刀川信有什麽别的看法吗?
她心里也不确定,在弄清楚松本乱菊和太刀川信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之前,她也不好下任何的结论。
「没什麽,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伊势七绪回复道,旋即主动迈步向着另一处的方向离开了。
她熟门熟路地推开松本乱菊家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象与几日前大不相同。
房间整洁亮,窗户大开,阳光温柔地铺洒进来,松本乱菊本人正慵懒地侧卧在地板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本书在那看着,旁边的小几上摆着洗净的葡萄和切好的蜜瓜,
果香微漾。
倒是分外的静谧而闲适。
松本乱菊听见有人直接推门进来便知晓是谁,躺在那儿并未起身,只是目光扫去,捻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感受着酸甜的果肉在口腔中爆开汁水。
「我发现你挺闲啊,这个时间都能有空来我这儿。」
松本乱菊出声说道,她神色恬淡安静,精神面貌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的不妥。
「今天是副队长的述职会议。」伊势七绪道,「你忘了吗?」
「没忘,记着呢。」松本乱菊随意地回应。
伊势七绪又说道:「日番谷说你休假在家,雀部副队长对你的缺席有些不高兴。」
「哦。」
又是一个单音节,毫无波澜。
伊势七绪走到她的一旁也以一个稍显随意的姿势坐下。
稍作沉吟,她问道:「你这是不打算回去了?」
「回去干嘛?」松本乱菊话音简短,视线依旧黏在书页上,似是在品读上面的文字。
伊势七绪看了眼书的封面,只是本通俗读物而已,
她问道:「你现在还不肯告诉我,你和太刀川队长之间发生了什麽吗?」
「不想说。」
「那你之后打算怎麽办?」
「申请调离,去你们番队。」
伊势七绪按捺着心绪,说道:「这件事没那麽简单,首先要你们队长点头,还有我们队长首肯,还有通过一番队那边再然后,就是我和你说的,我们番队目前并没有适合你的席官职位,低位席官即便你能接受,我们队长也不会同意的。」
松本乱菊当然知道事情不会那麽简单,不过她显然是做好准备了,说道:「那就并列席官吧,我不介意。」
伊势七绪重重地吐了口气,道:「你就没考虑过,这件事情会造成什麽影响吗,你说的容易,你觉得一番队能够同意?」
松本乱菊神色如常,说道:「大不了,我去灵术院当个老师总可以吧?
伊势七绪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激怒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看着我说话!」
乱菊却只是慢悠悠地从旁边书堆里又抽出一本,甚至翻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七绪。
这把伊势七绪气得不行,她忍不住用手里的书本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背对着她的松本乱菊这才合上手里的书本,慢慢坐起身来,神色慵懒带着几分无奈。
「七绪,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十番队了,至于我和那家伙之间的事,我是真的不想说,谁都不想说,你别问了。」
「......
伊势七绪直勾勾地看着她,松本乱菊却是有些回避她的视线。
室内静了会儿,才听伊势七绪道:「我知道了,你准备调职申请吧,我去和我们队长说这件事。」
松本乱菊闻言轻笑,猛地扑过来抱住七绪,像只撒娇的大猫一样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把她的眼镜都蹭歪了。
伊势七绪满脸嫌弃地用力推开她,扶正眼镜,恶狠狠地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松本乱菊却是笑眯眯地说:「我最幸运的事就是有你这个朋友!」
然而,伊势七绪看着松本乱菊这幅真挚的笑,心里的阴云一点也未消散,这件事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又哪有这麽简单。
她说道:「调职申请是要先递给你们队长的—所以你得再去见他一次才行,而且,
要先过了他那一关才有后面的事。」
十三队的队长,在自己的番队之内掌有着绝对的权力,甚至说是生杀大权都不为过。
十二番队的队长涅茧利,常用自己的下属来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实验,并因此而死去的人员不在少数,但涅茧利因此而受到惩罚了吗?
没有!
先前伊势七绪所说的要去一番队丶中央四十六室那里「状告」太刀川信这种话,也是一时怒极和冲动而说出来的话,真要让她去做这种事,只会有一个结果。
她会在一番队那里被扣下,然后惊动总队长大人,总队长召来十番队队长以及他的队长问询情况。
最后,总队长大人会更愿意去相信太刀川队长的说辞,
她自己有可能会被自家的京乐队长保下来。
而松本乱菊,大概率只是被审讯一番后,送往蛆虫之巢,在那里了此馀生。
听完伊势七绪的话后,松本乱菊闻言笑容收敛,慢慢归于平静,她两手撑在身侧的地板上,身体微微后仰。
「啊,我知道。」
伊势七绪又说:「我可以帮忙在我们队长那里先说一番,看看能不能让他出面我只能尽力去做,结果如何我也保证不了,乱菊,万一最后——」
她欲言又止,看着松本乱菊。
松本乱菊却是露出个洒脱的笑容来:「最后,什麽样的结果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