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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
楼小楼也抬头看向了这边。
然后停步。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俩人四目相对。
足足半分钟后。
楼小楼低头再次迈步。
楼晓雅也丢开了笔，对传达室的老大爷抱歉的笑了下。
楼小楼走出了派出所，看都没看楼晓雅。
楼晓雅也没说话，就默默的跟在她背后，向前走。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案发的天秀时装店门前。
店铺门窗紧闭，没有一点灯火，啥也看不出。
两个女人并肩而站，抬头看着门匾半晌后，才一起心照不宣的转身，顺着街道往东走了百十米后，走上了一小桥。
她们趴在了栏杆上，看着水下。
楼晓雅说话了：“你们，成了好事？”
楼小楼淡淡的回答：“成了。”
楼晓雅又问：“那晚，他送你回县城时？”
楼小楼点头：“是。”
楼晓雅问：“感觉怎么样？”
楼小楼回：“他挺厉害的。”
楼晓雅问：“他哪儿厉害？”
楼小楼看着她：“他哪儿厉害，你会不知道？”
楼晓雅又问：“你爱上了他？”
楼小楼回：“不丢人。”
楼晓雅语气轻飘飘：“爱到什么地步了？”
楼小楼的声音空灵：“我把毛毛制成了护身符，送给了他。”
夜风吹过。
吹起两个女人的青丝秀发，无声打在了她们的脸上。
让她们看着水面的眼神，更加的迷离。
楼晓雅问：“你怕吗？”
楼小楼回：“人生除死，无大事。”
楼晓雅又说：“你可知道，我只要去市纪委走一趟，你的前途就会彻底毁掉。你也会被秦家，视为最大的羞辱，一脚踹出来？”
楼小楼却哂笑了下，语气淡淡：“楼晓雅，你已经毁掉了崔向东的一个女人。现在，你正在极力弥补过错。要不然，你也不会连夜跑来青山探听他的消息。因此，就算我跪在地上求你去纪委，你也不敢再毁掉崔向东的另外一个女人。要不然，就算崔向东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楼晓雅此前毁掉的崔向东的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是。”
楼晓雅抿了下嘴角：“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毁掉你，我也不敢的。但前提是建立在，你必须帮他保护，那个正在极力弥补过失的女人。绝不能让她，被秦家的男人染指。要不然，崔向东的孩子都不会放过你！”
什么？
崔向东的孩子？
他哪儿来的孩子？
楼小楼愣住，却慢慢的看向了楼小楼的小腹。
楼晓雅双手反掐后腰，昂首挺胸。
借着桥上的灯，楼小楼这才看出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楼晓雅绝不会让楼小楼知道她最大的秘密！
“这个孩子，是崔向东的。你们离婚后，你才发现怀上了他（她）。但你不敢告诉他。”
楼小楼明白了：“因为你怕他或者崔家，不许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于是，你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就和那个什么文如龙假结婚。”
“是。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对他最大限度的赎罪。所以你必须得帮我，保护好这个孩子，不许告诉包括向东在内的所有人。如果，这个孩子被秦家的人伤害。”
楼晓雅看着楼小楼，淡淡地说：“我会拽着你，一起去死。”
“行。”
楼小楼干脆的点头：“有我在，秦家没谁能伤害得了你。”
楼晓雅伸出了右手。
楼小楼也伸出了右手。
两只小手相握，轻轻晃动。
俩人一起说：“合作愉快。”
楼晓雅缩回手，岔开了话题：“他没事吧？”
楼小楼回答：“被东北二费伤害的几个群众里，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