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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国正好相反,双人是美国花样滑冰的弱项,就算hw在第一轮比赛的最后关头力挽狂澜将美国带进了第二轮,也不能改变第二轮他们极有可能最后成绩垫底的事实。因此两国冰迷都不约而同地调侃,美国的hw与中国的ls应该互相交流一下被一群boss吊打的心得体会。不过第二轮hw稍微比ls有利的是,他们是第一个上场,早死早超生,而且美国队眼下已经确定奖牌无望,所以比完就能安心看俄加两国金牌之争的大戏,而中国冰舞就不得不再次被夹在两大boss之间了——即便加拿大真的让hc上阵,那也在ls之后出场,前面该被虐的还是要被虐。
现在hw已经比完了,因为难度限制,就算超水平发挥他们的分数也是有上限的,而且hw并没有做到超水平——他们的年纪真的不小了,这次还要打满全场。关键在于,比到现在,美国眼看着奖牌无望,他们要留着体力到个人赛,不傻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会场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hw分数出来了:117.36,在hw的职业生涯中是很高的分数了,而做到这一点的hw也确实非常了不起。但这一阵骚动,却多是现场观赛的美国观众们发出的叹息:美国队这次真是时运不济,往年再怎么样,总还是前三,这一回团体真的连奖牌都没份了,北边的邻居却是金牌在望,对比之下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第二个上场的就是第一轮那个分数不算特别高,然而表演给人留下深刻影响的ng组合——都敢伸手向裁判要小费了,能不印象深刻么?
他们的自由滑给人的印象同样的深刻,当然,比前一个范围小很多,这一回主要局限在教练、编舞圈里,像吴敬延,差不多就是眼睛都不眨地看完了意大利人的节目,看完之后沉默了好久。不但是他,连他的两位弟子,宋江川和薛畅都沉默不语。
ng这程度,已经不能用“鸡贼”来形容了,要不是他们并不是那么勤奋,前几年还休赛过两个赛季,也许今天将会成为fl的劲敌。
选爵士乐当节目并不稀奇,ng厉害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合乐,做到了九成九的选手都做不到的效果。像文森特▪斯坦培克那样分毫不差的合上节奏,虽然难度极高,可并没有超过大家的想象力;可像ng这样,故意错开一点,造成一种慵懒、闲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效果,哪怕旋律在催促,他们也始终不紧不慢地按着自己调调,仿佛他们周身沐浴的,不是冬奥会赛场那雪白到耀眼的灯光,而是酒吧里半明半暗、故意造成容易暧昧的氛围,而这正是他们的选曲《a kiss to build a dreaon》(louis artrong)容易频繁的响起地儿。
这样的选曲,这样的编排,这样的风格,某种程度也能够掩盖ng脚下的不利索了。
与中国双人滑这边的ty、ql不同,ng的滑行基本功并不差,他们是因为男伴格利里受过伤,几乎到了退役的边缘,能挺过来,并且今天还能来到冬奥会的赛场上,已经算得上一个不小的奇迹了。
吴敬延沉默,是因为看到了ng厉害的地方。他的两位弟子,宋江川与恩师倒是心意相通,马上想到了有着类似麻烦的ty,能不能从ng这里学到些有用的?ql只怕是不行,身上就没这种气质,同样的动作做出来绝没有同样的效果的。薛畅的心却飞到了不知哪儿去了——他的搭档兼媳妇崔旺霞带着闺女明天就要来北京了,闺女她不知又长高了多少?一直到恩师的话打断他的思绪:“方凌的脚还没好啊……”
ng已经比完了,最后得分119.21,超过了美国老将hw,这就意味着美国很有可能要在双人这一项上垫底。当然,如果把第一轮就被淘汰乌法白波朝五国算进来,美国名次肯定在他们前面不算垫底的,但人要脸树要皮,美国如果沦落跟这五国去比,那真是脸都不要了。美国大本营以及不远处的美国观众聚集处,都是一阵愁云惨雾。
然而比赛还在继续进行。现在轮到赛前公认的大热门,中国二双方凌/李旭东组合了。而他们的两套节目正是本赛季中国站尹真提及的,有内在联系的——甭管表面上的来源和风格差得有多远。
短节目《僵尸新娘》的挑战自不必说,男女主角之间,并不是情侣,而是“任务搭档”:因为种种阴差阳错走到一起,最后为了打倒大boss联手合作,但无论如何,他们之间没有爱情。自由滑就更是如此了——《fantasy for lin and orchestra》是电影《等待爱的女人》插曲,电影讲述的是一对单身了大半辈子的老姐妹救了一位遭遇海难的青年,妹妹爱上了这个年轻人,办法用尽,想要把他留在身边,甚至一路追到了伦敦,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年轻人自有他的生活轨迹,他与她们只是偶尔相交的两条线,交汇之后,便渐行渐远。
方凌和李旭东的表现力以及……关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便如宋江川批评过他们的:“工作和生活要分开。”以前他们的节目,就算爱情要素不是最重要的,男女主角之间依然有着爱的牵绊,但是这样的两套节目却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强调:他们不是情侣!
对fl组合来说,情侣好演,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但要强调不是情侣那可就……
fl与自己的教练、队友讨论了很久,终于采取了一种折中的表达方式,那就是:当爱已经失去。
没错,女主角还深深爱着男主角,然而男主角却已经不再爱她。这点与原著电影情节的上的差别,观众和裁判是不会揪着不放的,再说如奥列格芙娜最喜欢的曲解原著原意的编排还少么?
只是方凌演怨女问题不大,他们私底下怎么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程度加个倍演出来就是了,但李旭东演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回头的渣男难度就不小了,经常方凌深情款款的注视之下,还没上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呢,他就忍不出给予积极的回应,比如摸摸脸,捋个头发,捏下小手。
碰上选手这种把戏演砸了的情况,吴敬延还算绷得住,不过叫停重来,fl是他的爱徒,既然是爱徒,那么容忍的阈值就比较高一些;唐利坤是背过身就在那儿嘿嘿笑:这就是搭档成情侣的坑爹之处了;宋江川无奈地双手加额:短节目已经出过这种事儿,自由滑方凌放电的频率会更高,那么演砸的几率只会更高。他只庆幸他麾下的几对选手,特别是最钟爱的ql还不到这么折腾的地步,而有可能要参加冬奥会的ty的两套节目《舞姬》和《珠宝》更偏意识流一些,两个人日常表达彼此爱意的也比较收敛一些,总之,都不会碰上这么磨人的事情……等下,李昂那对的自由滑是《夜访吸血鬼》,只不过情况正好反过来,不是情侣,不,不是怨侣的,偏要扮演怨侣,而且是老早就看中的这个电影,一定要用,编舞埃德蒙▪法伦劝阻都不中的。
好像,表现力好的选手,都喜欢这么折腾自己……宋江川立马就想到了小小双中的希望之星hz,他们本赛季饱受伤病困扰,发挥和成绩一直都不太理想,两套节目《el choclo》和《je te veux》+《to the gypsies》里面,后者也有不少爱情成分,《je te veux》是一首法语名曲,翻译成中文就叫做“我需要你”,hz表现出的爱情是热烈的、纯洁中还带一点点性感,但是青涩的性感,这个路线在一众双人组合中不是独一无二也是很少见的风格了,他们和他们的教练薛畅在这方面也一直选择扬长避短,倒也免了今天如fl这般麻烦。
团体赛这一次,fl状态比较放松,美国的hw、意大利的ng都不足以对他们构成威胁,有点威胁的bs和na都在他们后面出场,只是,他们也肩负着多拿积分好填冰舞这个大坑的重任,因为这回女单陈洁歆也掉了链子,虽然昨天男单鲍博帮着填上了,但也只是填完了女单的坑,拉分是不能指望的,于是还得看双人。
不过,可能因为太放松了,在《fantasy for lin and orchestra》那有点忧郁有点低沉的前奏的伴奏之下,李旭东居然罕见的笑场了!不过因为他们正准备第一个技术动作——抛跳3lo,他的脸被搭档方凌挡住了大半,大多数镜头里反映不出来,但别人不知道,方凌还不知道?哪怕她现在背对着李旭东看不见他的脸,但从握着自己肩膀、胳膊的双手传来的力度,以及从来没有过的抖动……已经足够了!
她往后靠了靠,这个也是编排中没有但临时的小改动,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技术动作,但这样一来,两个人头就靠得比正常情况要近了,靠这么近,是挡住了李旭东的视线的,本来中式抛跳男伴视野就不好,她这一挡着就更不好了,可是fl搭档多年,默契不是一般人能比,李旭东立马明白女伴这是给自己遮丑呢,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笑意,在她腰上轻轻用劲捏了两下,再过两秒钟,这个抛3lo就出手了。
抛3lo是中国双人国家队的标准配置难度,这一出手虽说比练习过多次的位置有差异,但对fl来说,问题不大。
只是,fl都错判了一点,方凌的状态不正常,她是带伤上场的。如果没有担心身后的搭档,她的注意力应该在自己的身上,最应该考虑的是要怎么样才能以最舒服的自然落冰。等身体已经被抛在了空中,再想调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抛跳与单跳很多相似之处,单人的六种跳跃的标准落冰动作都应该落在右脚后外刃上,方凌这一下落在了右脚偏前端的位置,没上刀齿,可是落下那一瞬间真是疼的整个身体一哆嗦,整个人都在打晃,而且晃了好几下,只是方凌经历了那么多次的比赛,类似情况也不是没碰到过,她的意志在给她的身体下了死命令,稳住,一定要稳住!终于没有摔倒,也没手扶冰。一旦出现这两种情况,这个抛3lo的执行分就要-1往下走了,但只要最终站住了,那损失就能控制在-1之内——落冰不稳这种扣分点是可以用加分点去抵的,扶冰、摔倒就不行了。
抛跳完成,两人重新牵手时,方凌分明感受到搭档手心的汗,和愧疚的眼神。
方凌失误,根子其实在他身上。
在其后的动作中,李旭东就是想笑场也真心笑不出来了,没心疼死算好的。这个抛3lo落冰不好引发了方凌旧伤,其后的单跳3t、连跳2a2t2t她的落冰没一个干净的,虽然都没有摔倒,但李旭东知道为做到不摔倒方凌是有多么的不容易,节目才过半,她已经一身大汗——她的表演服虽然看着是露背的,其实背心这一大块是肉色的布,现在这么厚的布都被浸湿了,他只恨不得自己能代她跳跃,代她被抛出去,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只有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让她更舒服一点,捻转三周落下时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护着她的腰和背——其实按标准动作男伴双手接住腰就可以了,然而李旭东就这么做了,这样方凌落下时头颈可以比较舒服地靠在他的上臂,两个人以这种姿态对视着,然后双双一笑,他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泪花在打转,当然不是感动,而是疼的,他们刚刚完成了最后一个抛跳——抛3f,李旭东知道,落冰的时候,方凌一定疼极了。于是接下来的托举和双人联合旋转,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甚至不惜动作降级也要保护搭档周全。整套节目结束时更是一手托着搭档的右边胳膊,让她这边的这条腿可以尽量少用力
于是,原本计划的妾有意郎无情变成妾有意郎更有情,看得宋江川直叹气:这腻得化不开的两个人,当初何苦来着要挑战自我?
坐在k&c区的方凌直接靠在搭档的肩膀上,她真的累坏了,现在连说句话的力量都挤不出来。本身有伤在先,意外又引发了伤情加重,体能的消耗比预计的要快太多了。
三天之后就是双人个人赛的短节目,但那时候能不能恢复,就真的不知道。但这一次,团体赛,应该能拿到一块奖牌吧?
我们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
在全场观众的掌声中,fl的分数稳稳地超过了ng一大截:140.87。电视机前不太懂行的观众都觉得fl这个第一是稳了,实际情况是,ng与第一个出场的hw,不论抛跳还是单跳难度都比fl低一截,托举捻转就更不用说了,后面出场的bs和na可都不会这样弱了。
bs可是能够跳3lz的!他们的抛跳是抛3f和抛3s,一点都不比fl低,要不是发挥是个玄学问题……
果然,这边nbc刚刚夸奖了bs的单跳3lz非常出色,赛场中的bs就很不给面子的摔了抛3f,他们本赛季这个抛跳的失误频率已经高过了他们独一份的3lz单跳,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nbc演播室里的主持人和嘉宾的话题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抛跳怎么不用抛3lz?毕竟单跳3lz这么好?
法伦是知道一点内情的,就是这个内情很让人吐血:装逼。bs组合的单跳和抛跳分别用两种高级点冰跳,这本事可是独一无二的。
当时,f大爷觉得反正这俩抛跳分值都一样,就随他们去了,万没想到当初这个不经意的选择,却成了一个大坑!改抛3lz呢,bs这几年下来都是用的抛3f,有些动作习惯已经固定下来了,改起来还有点麻烦。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福斯特并不确定抛跳会不会被抓错刃——这个问题目前真是一个灰色地带,毕竟双人滑抛高级三周跳现在有点鸡肋的意思,真抛跳技术好的,不如直接奔四周去,抛3f和抛3lz虽然有不少组合能做,但他们都是在两个之中选一个自己觉得做得好、顺手的做就行——毕竟大多数女选手中f跳和lz跳都不存在错刃的是少数,双人的抛跳又没必要种类齐全,没谁这么吃饱了撑的两个都练。bs一直以来都有加拿大冰协的力捧,然而加拿大双人滑崛起时间并不长,保罗▪福斯特综合考虑之后,没敢在冬奥会上测试bs国籍的高贵程度,于是,就这么着了。
艾米丽▪布莱恩这一跤,使得bs没能超过fl的分数,他们最后得分137.25。
轮到俄罗斯人了。
这回团体赛,大喜大悲,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局的,就是说的俄罗斯队。从第一轮第二场就开始领跑,虽然中间几次被加拿大追平,但都没有超过去,一直到男单自由滑。如果说美国有着一哥一姐轮流坐,或者叫无一哥一姐的说法,那俄罗斯则是……同样一姐一哥轮流坐。但情况又有些不一样。美国是两个单人比赛的时候比赛着抽风;俄罗斯呢,女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新人一个比一个厉害;男单是一个比一个气死人:没当上一哥时,还能给人几分期望,可当了一哥之后,就能给人几分绝望。从上一代一哥热尼亚到谢尔盖都是如此,至于尚未当上一哥的切特维鲁辛,谁知道他会不会是谢尔盖2.0?
还没比完的双人和冰舞……这两项上俄罗斯都有世界一线的选手,然而双人因为被女单用掉了换人名额,现在只能继续派na上。平心而论,na不是没赢过fl,而且就在去年世锦赛上,可是谁都知道那是因为fl带伤上阵,这一回他们虽然还是带伤上阵,但看他们这表现……na真的没有信心保证可以达到140分以上。
瓦西里耶夫门下的选手,害怕打硬仗。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双人的sg,冰舞的rk,现在似乎都在彼得罗芙娜那里?她是不是有什么心得?别人不说,至少瓦西里耶夫自己都认同这一点,在前一天男单比赛结束的当晚,他就找到了女沙皇。
所以今天,是彼得罗芙娜与瓦西里耶夫一起陪着na在等待区,连佩图霍夫也在附近,就赛前等待的短暂时间里,三个人还时不时被拍到谈笑风生的镜头,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先不说之前的宿怨,这仨休赛期不是还因为rk重新牵手的缘故吵得不可开交就差绝交了么?
而女沙皇光环加持的结果就是,na前三个技术动作:连跳3t2t2t,抛跳3lz,捻转三周,都很顺利的完成了。俄罗斯观众以及大本营里有切身利益的队友们眼睛都发亮了。bs摔了一跤,fl虽然没摔吧,但就他们那几个跳跃、抛跳的落冰,小分表上肯定少不得执行分负数,万一超过了中国人,拿下了双人的第一……
那现在就能追平加拿大了!!!
加拿大大本营的枫叶一哥拧起了眉头。冰迷们津津乐道他与池田基任从同一站jgp出道,一起走上奥运赛场,最后一起站上领奖台的“基情”,却都忘了他也曾与俄罗斯前任一哥热尼亚同场竞技了好些年,只是热尼亚到底已经处于职业生涯的末期了,越到后来就越不是他和池田的对手,但这也正显出热尼亚的过人之处——就算上个冬奥会周期还没像今天这么热衷上这么多的四周,他和池田的动作难度也依然是最顶尖的,可一直到上次冬奥会的最后一刻之前,文森特依然毫不怀疑,自己有可能会输给热尼亚。
何况,他同样毫不怀疑俄罗斯冰协在赛场外的能量。
节目进入后半段,na过去的崩盘也多发生在这里。虽然说比到这会儿所有人都会体能下降,但na似乎特别严重,再看看两个人的身高……这也正常。男伴阿尔多宁1.74算不上矮,问题在于女伴太高了——女伴尼姆佐娃有1.68搁中国早叫拆了,在李昂/夏宜姿组合拆对之前,中国双人滑拆对情况虽然不多见,但也还是有的,而且都是一个原因:女伴个太高,男伴吃不消。美国的威尔/理查德森组合、俄罗斯的科尔扎科娃/加布列夫组合【注】也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拆对的。可能因为“下家”一直没找到,又或者两个人外貌实在太出众还是怎么着,瓦西里耶夫一直就没舍得拆掉na,就这么一直崩着崩着,崩到最近几个赛季,居然能够把崩盘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了。而这个奥运周期,俄罗斯双人滑正处于青黄不接的窘境,老一辈的托卡瑞娃/德尼索夫已经退役,年轻一代中除了一双sg,其他人也未必比na靠谱多少:就拿现在的二号by来说吧,他们能排二号只是因为年底俄锦赛这一场比赛的成绩在na前面,仅此而已;重组已经三年的(马尔科琳娜/洛克申)野心太大然而实力撑不起;ib(伊斯梅洛娃/布洛辛)因为女伴到了发育关,所以一整个赛季都在上演悲剧;再后面的se(希施金娜/埃夫罗斯)虽然天赋不错,无奈年纪太小,还得两三年才能进入成年组。
因为知道自己后半段容易崩盘,于是na的动作编排就尽量把难度高的动作放在最开始,开头三跳一成,瓦西里耶夫就差没喜极而泣了——双人自由滑中,只会有四跳:一个单跳,一个连跳(可以上三连跳或者连续跳),两个抛跳,现在na已经完成了三个,就剩下后半段的抛3s,再损失也有限,不是么?
何况这个抛跳最后也站住了!那一刻俄罗斯花样滑冰三巨头之一的瓦西里耶夫真的老泪纵横了:不容易啊,不要说这个赛季,就是过去这么多个赛季加起来,na无失误滑下整套节目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然而就跟美国两个单人情况一样,na实在太喜欢给对他们抱有期待人泼冷水了。他们在准备进入倒数第二个动作——单人联合旋转的时候,男伴阿尔多宁滑了一跤,没有任何征兆,就是滑倒了。
全场哗然,因为这个错犯得实在太低级,初学者才容易出现的,可今天能出现在这块冰场上的,哪个不是花样滑冰的高手?
俄罗斯大本营内更是一片躁动,掀桌子的,打板凳的,唉声叹气的,抱头不看的……
丢脸事小,na这真是实打实的坑队友啊,跟昨天的谢尔盖一样,前面出场的队友们那么好的发挥,搞不好全白费了……瓦西里耶夫的眼泪还挂在腮帮上,但脸已经涨成猪肝色了,身边的女沙皇可能是风风雨雨经历得更多,反而柔声安慰道:“快比完了,没事儿,我们应该是第二名。”
瓦西里耶夫连着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压下要喷薄而出的火气,理智上线地点了点头:“是。”俄语的“是”是一个开口音,发音类似“达”,可瓦西里耶夫硬是把这个音念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现在,bs和na都摔了一跤,区别在于bs是摔在了抛3f,损失的不止是摔倒倒扣的那一分,抛3f必然执行分全部-3,乘以系数换算下来就是1.4;但na就是滑行过程中摔了,并不是在技术动作中,因此损失的只有-1,当然,这是肉眼可见的损失,pcs的无形损失,就……说不好了。但彼得罗芙娜既然都这么说了,自然有她的道理。
而最后的分数也证实了她的判断——139.10,这个成绩让俄罗斯大本营的队友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女沙皇的助手丹加塔尔则又一次掏出了手机开始刷网页:na第二名,很好,双人填上了一部分昨天男单的大坑,把分差追回了一分。现在加拿大积61分,俄罗斯则是59分。
双人比完了,na虽然没能反超fl,也是第二名,算是完成了最低任务,现在的问题是:加拿大冰协,还准备派hc上场么?
而就在俄加两国为最后的冠军暗暗的计算各自成算几何时,中国队大本营则陷入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所有的人都在尖叫欢呼,因为,中国队将确定获得本次团体赛的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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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见《比翼》,威尔/理查德森就是曾经与夏宜姿/李昂一起比过世青赛的组合,拆对后男伴与日本女伴组队;科尔扎科娃/加布列夫与hz、ql比过世青赛,后来也拆对重组,男伴就是本文中现在俄罗斯一双sg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