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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站boss扎堆的最大恶果，就是领奖台之争，那叫一个血流成河。
虽说不少人偷偷看好王者归来的rk，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rk在出场次序上就吃了一个大亏，而且，也不是所有裁判吃他们的纯真风，因为即便是他们的冰迷，都觉得rk演绎得更好的，应该是类似jj那样的戏剧风，而且这套节目的编排至少在俄罗斯站的时候，也并非完美到无懈可击，因此短舞蹈之后，rk排在了第四名，前三名则是：pn、wd、d
pn的中途领跑，是本次俄罗斯站最让人意外的事情，因为本站还有北美三巨头之一wd，他们才是比rk还要热门的冠军人选。虽说上赛季世锦赛之后rl上位，北美双雄变三巨头，但最近几个赛季，能让wd拿亚军的，也就只有jj了，即便对上rl，他们也有很大的胜算，毕竟jj的伤病，jj技术弱点，过去的rk和kk的心理缺陷，他们都没有。
可是俄罗斯站就这么给了wd一个当头棒喝。
是赛季初的不适应？毕竟wd有整整一年都没出来比赛，休息太长时间确实一时半会没法恢复状态，可视频为证，他们状态很好，发挥虽说不是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但表面干净是没问题的。
是pn发挥爆种？还是视频为证，俄罗斯人的发挥虽说表面也干净，咋一看确实没啥失误，节目编排也没啥问题可挑，但是要说如去年的rl、rk那样打动人心，还不到那程度。
只能看赛后的小分表了。
虽说wd是非常罕见的全能型选手，没有明显的技术缺陷，但他们也不是每一个动作都能够用极限难度的，除了要考虑节目效果之外，就是体力的限制。
而pn也是非常罕见的全能型，年纪更轻的他们，比wd体力更好几乎是肯定的，这意味着，他们能够挑战的极限，有可能要比wd高，哪怕只高那么一点点，那也是高。
以前，wd可以通过更高一些的pcs分来抹平这一点技术分的差距，他们的表现也确实值得更高的pcs分，最近几个赛季，wd的节目，即便不是那么成功，做不了经典成套，他们的创意和稳定的临场发挥也都是必须称赞的。而且更多的时候，pn在tes分上就没比过wd，有时候是pn以及教练佐洛托娃选择了保守没敢挑战极限，有时候是挑战了但是失败了——先驱不是那么好当的，有很大概率会成为先烈。
这一次俄罗斯站，因为东道主buff加成，pn获得了与wd相差无几的pcs分数；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挑战极限成功了呢？
杜兰特伸个懒腰，对教练哈格里夫斯说：“我以为能够把我们逼得上难度的，只有杰弗里他们了呢。”说罢头一抬，唇边绽出一个极其魅惑的笑容，站在他对面的大美女眼珠一转，脑袋一歪，“格劳丽娅和埃里克（即rl组合）可能么？”
wd的两站gp是俄罗斯站以及下一场的本土加拿大站，而rl作为新任美国一号冰舞和新科世锦赛冠军，自然会先在美国站占个位置，人之常情，家门口比赛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第二站没照着这个原则选加拿大站，却选了隔了一个太平洋的中国站。这让冰迷们扼腕叹息：本来吧，按isu的规则，正常情况下，世锦赛前三名是不会出现在同一站gp的，强强相遇，要么是赛季初b级赛，这个时候大多数选手都不会尽全力；真正火星撞地球的大戏，最快也得等到十二月的总决赛。但是已经过去的这个赛季发生了太多事情，wd和rk，实力虽强，按照规则却不能被当成种子选手，直接造成了俄罗斯站的boss扎堆。可是最有看头，最富戏剧性的北美内部德比战暨新旧世锦赛冠军的正面pk，却没搞起来——也许这也是isu乐见其成甚至刻意造成的，毕竟戏肉，还是要放在最后的嘛……
“这就要看他们第二站的成绩啦。”
rl刚刚拿到了美国站的冰舞亚军，jj用美国站的冠军，证明了一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当然啦，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也不能说明rl得到世锦赛冠军仅仅是因为幸运，但如果第二站中国站，以及总决赛上还是这么功亏一篑被人压过一头的话，这个传言就会越传越烈，没记错的话，中国站有rk的，不过除了rk，倒是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们的选手了，如果rl在这一站再拿不到冠军，即便他们也进了总决赛，到总决赛以及冬奥会的时候，他们还敢不敢像上次世锦赛那样选择在刀尖上跳舞，就难说了，毕竟rl不像wd，他们不但缺大奖赛总决赛金牌，还缺少那块最有分量的冬奥会金牌，他们不一定有wd这样豁达的心态和挑战一切的勇气。
俄罗斯站冰舞第二场的自由舞比赛，就在第二天晚上举行。短舞蹈第八名的ls在第一组的第四个出场。作为解说嘉宾的徐文锦对他们不吝夸奖：“能够赢下这对波兰组合，说明ls已经具备了欧洲二线的成绩，俄罗斯特训苦没白吃，真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虽说自由舞之后未必能够保住这个第八名。”
主持人看看距离ls比赛正式开始还有最后一点点时间，连忙追问：“您是说，自由舞是他们的弱项吗？”
徐文锦没有卖关子，直接把原因说了出来：“他们的自由舞改动非常大，到现在练习的次数还不够多——花样滑冰的一套节目，要练到能够上比赛，少说也要几百次，上千也不稀奇，李思芸孙振辉他们的时间太紧了。”
仿佛验证这位老裁判的言论，开场不久，ls就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失误，虽说不是所有人能看出这是一个失误，但在裁判眼中，那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扣分点——女伴捻转后两个人没能保持住相对距离，超过了手臂的距离，虽说下一秒就被追了回来，但失误已经形成，必须扣分。
作为同行，js自然也看得出来，须知js脚下功夫还比ls稍微强一点。照常人第一反应，必然是想同样的动作，搁自己身上，会不会也失误？只是这一次，苏志翔想得更多一点：如果换了他们来，他们敢不敢上这样的编排？
花样滑冰的动作是有套路的，每个人/组合都有自己的套路，区别是有的人/组合能够使用的套路比别人多，难度比别人高，那么在编排节目的时候，就有很大的优势。但即便套路少，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比如一直以来这种优势不是很大的ls组合，一样能够通过反复练习，掌握自己不曾掌握的动作成套，当然，要做到这些，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对，就是被大多数人不看好的自由舞《遗忘》，在这套节目中，ls不但挑战了自己的艺术表现力，也在试图挑战自己的技术极限。
“我们要不要跟这里的教练说一说这事儿啊？能不能把我们的难度提一点？”
这是到美国特训的时候，第一次看到ls的自由舞之后，金蕾曾经说过的话，自己是怎么回答的？苏志翔敲了敲脑袋，发觉已经不记得了，从现在的情况来说，js的难度比去年的成套略有增加，但这种程度的增加，跟ls比，差远了。
当然，这种保守是有其合理性的，没看到ls挑战自我，自己把自己坑得现在还爬不出来么？不然，以他们的实力和成绩和身体状况，不至于连自己拿下的冬奥会名额都有可能保不住——徐文锦这一次又料事如神，ls的自由舞拖了后腿，没能保住第八，被波兰的sl和德国的wk组合反超，虽然还有第二组五位选手没有比，但ls的最终名次在第一组比完之后已经确定——第十名，距离垫底，仅有一步之遥，连国际比赛的积分都没捞到【注1】。
第二组热身的时候，屏幕上就挂着已比完选手的总成绩，ls短舞蹈47+，自由滑78+，比起上赛季最好成绩，退步了将近三分之多，考虑到短舞蹈他们是刷新了个人最好成绩这个事实，可见《遗忘》的巨坑有多大。
也来看比赛录像的孙廷光看了岳正韬一眼，见对方盯着屏幕，一点发表意见、感慨的意思都没有，满肚子的牢骚、抱怨只得就此作罢。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中心的小客人宋杨：“岳叔叔，俄罗斯站，最后是谁得了冰舞冠军啊？”
“是加拿大人。”参加俄罗斯站的加拿大冰舞，也只有wd了，现在想来，能够“虎口拔牙”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了，如果他们上赛季没有休赛，rl只怕还没那么容易晋位。
“那……俄罗斯的那对新秀，是怎么输掉的呢？是拼pcs拼输了还是又失误了？”
这句话，让岳正韬不由对这个少年多看了一样，pn是短舞蹈的第一名，知道输掉冠军的是他们这还不足为奇，他竟然还能猜对pn输掉的原因，至少是做了功课的，但是他爹宋江川显然是不会教儿子这种事；而他的教练马建宏么，当年可是出了名的马大哈，对这种事儿也从来就不上心；搭档的爹余汉桥倒是有可能，但他最近都要忙疯了，就算想教，那也得有空啊。
会是涅斯捷罗夫吗？
这个疑问并没有在他的脑海中盘桓太久，因为第二组的自由舞比赛终于开始了。
第二组的出场次序是：p白俄罗斯）、rk（俄罗斯）、d意大利）、wd（加拿大）、pn（俄罗斯），看这个次序，岳正韬觉得，第一个出场的p短舞蹈时候的ls还命苦，虽说p托举确实很厉害，但在他们后面出场的这四对，又有哪一个托举弱了？而且除了托举，他们比p大的地方，可太多了。
于是，不出预料地，p说拿到了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很高的分数，可也只能在等分席上看着后面的选手一个接着一个超过这个确实很高的分数。
在冰舞诸人注意不到的角落里，尹真对余汉桥说：“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奥运赛季的分数大贬值。不过，往好了想，这对岳正韬他们冰舞是个好事，刷s会容易一点。”
余汉桥想想上次世锦赛他那句“谁比谁不要脸”，不由叹了一口气，“但愿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再怎么衰落，俄罗斯在花样滑冰项目上，也还是一个强国，比中国强很多很多的强国，比如冰舞，中国冰舞的水准跟他们比，中间至少差着一个白俄罗斯的距离。但很微妙的是，在女单这个变数最大，同时也最吸引眼球的项目上，中国居然还能跟得上俄罗斯的步子。这当然是托了女单变数大的福——俄家萝莉虽然生猛，可以维罗妮卡蒂什申科为首这一批萝莉们进了成年组，糊得就剩维罗妮卡一个了，好在俄家萝莉生生不息，这几年又培养出了娜塔莉亚伯格洛芙斯卡娅，年纪还刚刚好卡在能比冬奥会的坎儿上，这位甫一出现在世青赛上，一度被认为是明年初冬奥会的有力竞争者，然而在今年3月，她参加的最后一次世青赛上，却很不幸被自家更年轻更敢放卫星的萝莉给拍死在了沙滩上，差点连块奖牌都没拿到，未能以大满贯的战绩进入成年组。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次惨重失利影响了心情和状态，在本赛季的成年组首秀——美国站比赛中，她的表现大失水准，这回是彻底没奖牌拿了。然而在老家，俄罗斯站上，虽说状态还是没有回复满，可迫不及待的俄罗斯冰协，以及裁判已经让她坐上了短节目第二的位置，如果自由滑延续这种的上升势头，金牌也不是不可能。
你问短节目第一是谁？当然是俄罗斯家的女单一姐维罗妮卡蒂什申科啦！
这一大一小两位萝莉，进入成年组最久也不过第三个赛季，就超过了很多前辈，直接把女单短节目的最高分刷上了70分，自由滑刷上了140大关，要不是从上赛季开始，男单的就开始了为冬奥会而进行的各种折腾，大伙儿的成套难度因此提高，当然高分也被刷新了很多，加上男单的pcs系数本来就比女单高【注2】……总之，俄罗斯人已经在行动了，北美系难道会坐视不理？
但是中国花样滑冰选手和教练们，目前能做的恐怕除了努力训练，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具体到中国冰舞，现状是，唯一两套节目都够了s的ls，是做好了自己去不了冬奥会的准备的，事实上这个赛季也真的在很认真的作死；想要去冬奥会的其余三对，都还没刷到……
在全场观众如雷的掌声中，wd结束了自己的自由舞。在场边观赛的彼得罗芙娜与瓦西里耶夫一起鼓掌叫好，时不时又耳语两句；在赞赏wd的实力和发挥之余，同时在心中暗暗盘算，他们的创意和经验，有多少能够用到自己的选手身上来，哪怕rk是不太可能了——他们跟wd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但还有ap呢？还有pn呢？他们的年纪也不大，就算转型也绝对不晚，ap先不说，pn现在就面临这个问题，就看佐洛托娃，还有pn自己有没有这个决心和毅力了。
正好，wd之后，下一个上场的就是俄罗斯冰舞的希望之星pn。他们的自由舞音乐来自电影《hello dolly》，很活泼、很灵动，很适合年轻的他们，肉丸婶这次没有用上她最为人称道的奇大脑洞，然而就是适合pn。
唯一需要指出的是，就是这套节目技术上难度编排过高，不要说pn，即便以wd的水准也够呛——休息一个赛季之后再复出，wd冬奥赛季亮相第一炮肉眼可见难度并不高，在俄罗斯站只排到了第三名，排在pn和rk之后。但是，wd将这套节目一点折扣都不打，还有很多溢出地发挥出来了，pn嘛，延续他们这些年来的老传统，难度高，则失误几率高，难度低，也不能完全避免失误。尤其是男伴尼古拉耶夫，越是想表现好，就越是表现得不好，这对应程度都快成反比例函数了。
于是，俄罗斯站的冰舞冠军，反而被客场作战的wd夺去，同时由于pn在自由舞发挥大失水准，以及d慢热，rk的最终名次上升至第二，再一次证明了，rk才是俄罗斯唯一有资格与北美双雄，啊，现在是三巨头，抗衡的冰舞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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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gp分站前八名才能拿到积分，见本文37章《三千烦恼丝（二）》
注2：男单短节目pcs系数是1，女单短节目系数0.8，但自由舞女单只有1.6，男单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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