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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她可是杨家小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诡异的气味……”卫如双在这边自言自语着。
陆氏听见她在这嘀咕，便转头看来，问，“你这是说什么呢？什么气味？”
卫如双立即抬头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杨小姐身上的脂粉味儿好闻，不知道是哪家的胭脂呢。”
陆氏笑了笑。
“我刚刚也闻着了，像是化蝶斋的新品，改明儿我带你去逛逛。”
“嗯，好。”卫如双虽是这样答着，可是却有些心神恍惚。
正巧这时候，她转身打算再看一眼杨倩兮，不想就与同桌的李小姐撞了个正着，李小姐手中端着的茶水就那样撒在了卫如双的身上。
“呀！真是不好意思，卫小姐你没给烫着吧。”李小姐着急问。
卫如双笑了笑，“没事没事，小事情。”
陆氏却不觉得这是小事情，原本卫如双穿着和杨倩兮一样颜色衣裙就被人嘲笑个不停，现下衣服还被茶水弄脏，更会让人鄙夷。
她当即就道，“如双，正巧我事先准备好了其他衣服，让奴婢拿过来，然后找杨家人带你去后院换了。”
婢女很快就拿了衣服过来，杨家人也听陆氏说了这事，立即就让杨家丫鬟领着卫如双去了后院换衣服。
因为像这种宴会上，基本都会突然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儿，比如像卫如双这样不小心弄脏了衣服的等等，所以学士府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到了后院，卫如双很快就被带着到了一脸屋子。
“卫小姐，需要奴婢的时候叫一声就好，奴婢一直都在屋外侯着呢。”
卫如双点了点头，“好。”
然后关上了门，独自在屋子里换衣服。
约摸过了小半晌，衣服算是换的差不多，卫如双正打算开门出去，正巧就听到了从屋外传来的声音。
“小小姐好。”
这是刚刚那个杨家丫鬟的声音，至于这个小小姐，定是指的杨倩兮了。
只是，现下宴席正在进行，杨倩兮身为主角，怎么会突然就离开了呢，心下狐疑之际，卫如双便停下了开门的动作，缓缓来到了一旁窗口，透过那半开的窗户，看去外面。
如卫如双所见，杨倩兮并非同曹氏一起，甚至是还没有带任何的奴婢，就这样独自朝着后院自己的院子去了。
看着杨倩兮那略微加急的步伐，卫如双的直觉告诉她，这女人一定藏着秘密。
待杨倩兮走远了，卫如双这才开门出来，她问向这个小丫鬟。
“刚刚经过的那是你们小小姐吧。”
丫鬟点头，“回卫小姐，是的。”
“咦，杨小姐怎么了，突然离席，是不舒服了吗？”卫如双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丫鬟笑着解释。
“小小姐衣服上沾了一点东西，就回去换了。”
这么巧？居然也是换衣服？
可是换衣服居然也不带奴婢跟着，还那么悄悄的，又着急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换衣服那么简单。
丫鬟见卫如双换好，便开口。
“卫小姐，您换好了，咱们就回席位上吧。”
卫如双眼珠儿一转，突然捂住了自己肚子。
“哎呀，我肚子好疼。”
丫鬟吓坏了，“卫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进屋子里休息休息？”
卫如双一边摆手，一边皱眉。
“没事，我就是吃坏东西了，想去方便方便。”
“原来如此，奴婢这就带卫小姐去方便。”
卫如双又道。
“不用了，你告诉我茅房在哪儿，我自己去就是了，反正席位上的事儿还多，你先忙你的吧。”
丫鬟想了想，自己在外面的确还有很多事儿要做，瞧着这个卫小姐肚子疼的这副模样，不知道还要耽搁多久，便点头，指了指一个方向道。
“茅房就在那边。”
“好的，我自己去就是了，你回去吧。”
终于支开了丫鬟，卫如双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她赶紧察看四周，见四周无人，这才按照方才杨倩兮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此刻的杨倩兮，的确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一回来就挥退了院子里的一众丫鬟，快速关上了门，来到了梳妆镜前。
杨倩兮抬头，盯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一双眼眸逐渐变得深幽。
随后，她低下了头，从梳妆台下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真是麻烦，要不是为了报仇，找到个栖身之所，谁想受着整日换脸的痛苦。”
这不是普通的人皮面具，虽然戴在脸上后，根本不会被人发现端倪，可是在戴上之前，还要在人皮面具上涂满药水，以防加快她原本面容的腐烂。
这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每天都要换三次，每一次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时，都会觉得刺痛万分，那痛苦，就好像真的是从脸上取下了一张自己的人皮一样……
杨倩兮的手，逐渐抚上了额前，那里有一块儿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凸起，从那地方一扯，脸上的人皮就会被扯下。
只听，呲啦呲啦的声音在这屋子里响起，杨倩兮盯着镜子里逐渐出现的自己原本容颜，眼眸再一次的暗沉……
可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外面突然传来了啪地一声，就像是有人不小心脚踩到了枯枝的动静。
“谁在那儿！”
杨倩兮心中一跳，立即转头看去，就见那原本被她关上的窗户，已经被风吹得半开。
她也来不及换下人皮面具，将扯下了一半的面皮重新贴好，快速跑去了窗前。
窗外早已经没了人影，只有那树杈上不小心遗留下的白色绢帕随风飘着……
杨倩兮盯着那白色绢帕，一双冷眸，逐渐加深。
“居然敢来我这偷看，好……好的很，一定要把你给揪出来！”
这一边的席位间，陆氏还在位子上焦急等着卫如双，心想这丫头不是换衣服去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正在陆氏着急间，便见卫如双像见着鬼了似的从旁快速跑了回来，一见到她，就握紧了她的手。
陆氏皱起眉头，问。
“如双，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