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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树本身就不太高,阿晋找来几块砖叠起来,踩着就很容易够到那大柑子了,只是手越靠近,头上的鼓包就猛地胀痛起来,在他的手抓到柑子时,那疼痛已经蔓延到整个头脑,连耳朵都觉得轰鸣起来,他心里特别害怕树神要出现什么报复,只得迅速将其中一个大柑子用力扯下,就在这时脑后一声暴喝:“住手!”
??? 阿晋回头一看,匠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出来,正好看到他偷摘的一幕,惊得差点站立不稳就要摔下,还好扶顺势拽住大把树枝,也来不及跟匠人说什么,心急之下揣起那个柑子就往园子的另一端跑去,毕竟当地民居园子的围墙低矮,阿晋用力手撑着墙头就翻出去了。然后一路狂奔冲到附近的巷子里,七转八拐地才跑到江边去找算命人。
??? 算命人在江边一处平地上,将自己随时的一个褡裢展开,拿出一把小刀,看阿晋气喘吁吁地跑来连忙问道:“摘来了?”
??? 阿晋上气不接下气地从怀里拿出柑子:“嗯,就、就摘到这一个,把人就醒了,不知道会不会追来。”
??? “不打紧、不打紧。”算命人双眼冒光地接过果子,拿在手里左右端详,又放到耳边倾听:“没错,果然就是这柑仙!”
???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这病该如何治好?”阿晋急着追问。
??? “好,咱就先来治你的病。”算命人拿起准备好的刀,亟不可待地将柑子的皮剖开半片,像打开一个天窗一样往内里窥看,令人瞠目结舌的情景出现了——
??? 柑子里是空的,当中却坐着两个一寸长,须眉皆白的老人,他们正在下棋,虽然柑皮被割开一大片,他们也丝毫没有惊慌的表现,棋局旁边,又有几个童子在围炉烧茶,还有个如米粒大的小狗在跑来跑去。
??? “吓!这、这是什么?”阿晋恐惧得无以复加,后退一步差点就要瘫坐下去,算命人一手搀住他冷声道:“不想治病了?”
??? “啊?”阿晋还没明白,算命人手中的刀子就朝他脸上挥来,只觉额角一凉,那鼓包表面皮肤就像成熟的果子般发出“噗”的破裂声,并且从中崩出一个完整的柑子来,就跟他当初偷摘吃掉的那个大小完全相同,阿晋看清眼前的柑子,更是“哇哇”惊叫起来。
??? 算命人冷笑:“早就听老一代江湖前辈说,三十年前有个花草匠人帮助过一位路过的仙人,仙人就把自己刚刚赴王母蟠桃宴会带出来的两个柑子给了匠人,只要埋进土里就能生根发芽成树,园中有这两棵树存在,花木都必然旺盛。只是柑仙本身不能吃,即便吃下去,也会从身上某一处再生出来,但是把这小仙放到钱袋或财宝箱子里,就如草木开花结果一般,钱银和财宝也会生出来的。”
??? 阿晋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瘫坐在一旁地上说不出话,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花草匠远远招手往这边赶:“住手!住……”
??? 算命人正想将柑子袖起跑走,却突然听见柑子里的两个老人说话,其中一个道:“本以为待在柑中,能够好好安静地下几盘棋,却不想还是被愚人摘下。”
??? 另一个道:“还要被贪人看出端倪利用,你不如喊上在那个柑中天地里玩耍的徒子徒孙们,咱一道回商山去吧?”
??? 话音刚落,柑中金光大盛,算命人犹未反应过来,就见一条金角银鳞的龙从自己袖中一飞冲天,龙身上坐着两位老人,已经恢复到真人大小,龙尾上还拽着那几个烧茶童子和狗,与此同时,江岸高处的瓶隐巷上空也出现同样一条龙,依稀能看到龙背上坐了几位少女和顽童。
??? “完了、完了。”跑到近前的花草匠人跌足坐地,然后指着那算命人道:“你这害人精啊,柑仙只是与我父亲约定,百年供养柑树,柑仙就能保我家花草繁育百年,这才三十年,你就把我家的柑仙气走啦!”懒人听书 nren9.
??? 算命人也是懵了,呆立在那良久,被匠人撕扯着衣领哭打,也不晓得还口。
??? 旁边的阿晋不知何时回过神来,再不管他俩,自己跑了。
??? 这件事整个瓶隐巷的人都或多或少,是亲眼目睹的,后来人们说起这件事,既啧啧称奇又无不惋惜,至于惋惜的,自然是那柑仙的飞走,还有那无知又贪心的算命人,不知从哪听到的坊间流传,所以费心算计,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 还有人打听后来那叫阿晋的年轻人如何了?如何?他本来就是个耳活面软、游手好闲的人,经过那次偷吃柑子受到不小的惊吓,但后来也不见得就改好了,毕竟人的本性是天底下最难得改变的,不是么?”
余偌若故事讲完,陆铭垣来了一句:“你的故事比我的有意思。”
陆铭垣觉得余偌若喜欢这种灵异志怪的故事是非常好的爱好,他回去看了不少,这样彼此交流就不怕没话说了。
然而,余偌若显然并不这么觉得,刚才她讲故事的时候,陆铭垣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非常不自在:
“陆哥,我平时看的书比较杂,各种素材的书都看一些,因为我一直在写小说。但是也因为这样,导致我看书不够深入,你不用因为我而特意找这种讲故事的话题,那我会不好意思的。”
陆铭垣握着瓶子正要喝水,听到这话,动作一顿。
余偌若道:“我承认我上次在餐厅给你讲故事是为了故意膈应你,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要是知道你人这么好,我肯定不会这么干,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陆铭垣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余偌若都这么说了,他要是不把这个话题接着,好像有点儿吃亏: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要跟你计较计较,总不能你随便道个歉就完了。”
余偌若一噎,她刚才其实想顺着说你果然大人有大量来着,怎么这人不按理出牌,难道这年头的大佬们都这么不走寻常路了么?
“那你想怎么样啊?”
陆铭垣略一思索:“过两天有场宴会,刚好我缺个女伴,你跟我一起去吧,别的女人我还得操心,你去的话,我就省事儿了。哦,你不用担心,做造型之类的事情到时候会有人安排,你只要去那儿做个花瓶就行,其他的也不用你做。”
“这不好吧,我可从来没去过这种场合,之前去的最高端的地方也不过是帮我亲戚出席了一个商业酒会,但是等级不高啊,其次就是学校的晚会了,万一我到那儿丢你的人怎么办?”余偌若可不想这样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