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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的自己，无能又懦弱，她自以为自己最凄苦，自以为那些人背叛了自己，自己是无辜的，可是自己又能无辜到哪里去呢。
手指猛然的捏紧，所幸的藏在袖子里，官吏没有发现，那带着血腥的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
只是这牢房里面的温度，似乎又是降低了许多。
在那最后啊，不堪受辱的知晚在自己的面前走了，而在那之前，她还爬到里自己最近的地方，看着自己，笑着的，一点埋怨都没有的。
“小姐，有知晚陪着呢，不怕。”
“小姐，知晚先去探探路，知晚在下面等着小姐，一定会继续伺候小姐的。”
“小姐不要哭，没事的，知晚没事的。”
她只能看着那个如花一样的女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凋零，感受着她那炙热到让自己觉得烫手的体温，一点点的在自己的掌心中冰凉了下去。
她走时是笑的，更是在安慰着自己，没有说一句她自己的苦涩。
可是她心中的痛苦和无助，谁人能理解。
咬着牙，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
不急不急，近日来这里，刚好的，也来见一见那些人吧，那些人的脸啊，自己可是一张张的都记着呢，谁也逃不了，谁也别想跑。
她的仇怨也许可以放弃，可是那些欺辱了自己身边的人的仇怨，此生此世，费尽了所有，她慕玲珑，也当千百倍的回报回去。
不然的，她怎敢面对如今的知晚，在自己的面前的笑脸啊。
看着现在的她，总是能见到那最后的她啊，都是笑，却也笑的让自己心中发苦。
“慕小姐，前方就是了。”官吏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只当慕玲珑好奇呢，继续引路说着。
不远处，有一片稍微开阔的地方，这里是刑部大牢中审讯犯人的地方，地方大，好操作，各种审讯的东西摆放在一边。
一走进了，那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脚步一顿，用帕子捂住了鼻子，样子有些嫌恶了。
“哈哈，慕小姐，这个地方不易通风，所以气味不大好闻，还劳烦您忍耐一番了啊。”
他们这些待在这里许久的人啊，早已经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的。
“嗯。”只是点头，前方的椅子上，锁着一个人，那个人似乎已经昏迷了，那垂下来的手，少了一根手指。
“泼醒吧。”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那官吏觉得心头发凉。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渗人呢，不过他可不能多管闲事。
这里的温度很低，而那一盆冷水泼上去，足够唤醒了这个婆子了。
“啊！”嘶哑的声音和着难耐的痛苦，张嬷嬷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模糊。
抬头之后，许久才看清了慕玲珑的脸，眼神变得有些恐怖起来。
“三小姐，你想做什么。”
她被抓她做好了准备，可是怎的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这个娇弱的大小姐。
“我想做什么，你会知道的，能再劳烦你们都出去吗。”
扫了那些官吏一眼，有些人想说什么，慕玲珑身边的官吏一个眼神过去，那些人就乖乖的离开了。
这个张嬷嬷是这里的死囚之一，而且是那种即将死去的人，在死之前发生了一些什么意外也是正常的吧。
“你看，这里只有我和你了。”走进了对方。
对方的身体被捆起来了，衣服凌乱不堪，还有诸多凝固的血迹，头发更是散乱的披在身后，脸色苍白憔悴，像一直丑陋的疯子一样。
“听他们说，无论他们怎么审讯，你都坚持是你找那些人想要毁了我的，为的就是报复我将你赶出府的仇怨。”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过来看着对方，身体微微后靠，手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是她爹爹思考的时候最爱做的动作，不知何时，自己也是学会了。
“呵呵，这本来就是事实，我说的都是实话，是我想报仇，所以私下里找的那些人，又不是旁人指示的。”
“我都承认了不是吗。”
“还是三小姐想让我指认一些和这件事情无关的人啊。”
“我告诉你，休想。”恶狠狠的瞪着慕玲珑，那样子倒也狰狞的很。
苍老的面容皱在一起，嘴里都是血迹，牙齿掉落了一颗，说话有些漏风，那意志，倒也是坚定的很啊。
“我知道，从最初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不觉得意外。”
“我今日来呢，也不是想让你去供人什么主谋，她那边，我自当慢慢的玩。”
“我从开始，目标就是张嬷嬷您呢。”
“哦，对了忘记和您说了，您的那根手指头啊，昨日我亲手送给了二姨娘，更是当着她的面打开了。”
“想来她也是认出了伺候了她多年的奴才的手指吧，当时的表情啊，我看着可真是欣喜的很的。”
“还有啊，在她的心中，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啊，死人说什么，她都不会知道的，你说对吧？”
勾起自己粉色唇瓣，那弧度，细小的，更是恶劣的，让张嬷嬷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也不叫什么三小姐了，张嬷嬷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
“什么意思啊，很简单，我想从你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
“嘘嘘嘘，别说什么你不知道不会说，也别用死来威胁我。”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啊，死人是能一走了之，可是活人啊，该是多么的痛苦啊。”
“你说，若你让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死了，我一生气，将这怒火发泄在你亲爱的孙女身上怎么办？”
“我说的孙女啊，可不是指我那可怜又可笑的二姐，而是你真正的孙女，连你的主子二姨娘都不知道的，一个小丫头呢。”
“我想想啊，那丫头好像才十岁边上吧，长得那叫一个天真活泼的样子啊，挺讨人喜欢的一个小丫头。”
“养着她的那家人虽然家境不怎的好，可是人还是不错的。”
“不过毕竟不是亲生的，你说，若是我出大价钱，大到足以让他们下半辈子吃喝不愁的，你觉得，他们会将那个孩子卖给我吗。”
“你再想想，那孩子到了我的手上，我该怎么对待呢。”
“啊，想想就挺美好的是吧。”
捂着嘴轻笑着，慕玲珑的肩膀在抖动，那眼角啊，更是笑出了泪水。
可是那眼神依旧是清透的，冰冷的，让张嬷嬷知道，那不仅仅只是威胁，更是可能成为事实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