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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我娘亲的死，和你的主子，和那慕府中的二姨娘，可有关系？”
“间接的，直接的，只有任何可有联系的上的，都要清清楚楚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这是我的要求，而你的回答，将决定我的能不能做到我的承诺。”
“张嬷嬷，你主子做错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那日没有任何她的女儿，将我溺死在那冬日的池水中。”
若是那日自己死了，她的魂魄即使回来了，也该是无处可以停留的吧。
说着这个，似是要感谢自己那亲爱的二姐一番了。
笑的愉悦，面容却是冰寒似那隆冬的雪，在没有日光的刑部大牢中，散发着那令人无法驱散的寒芒。
“这......”似乎有些犹豫了，更是有些震惊。
比慕玲珑发现自己的秘密，还要让她觉得震惊。
“怎么，以为我不会发现？”说起来，自己上一世，甚至刚回来的时候，也都是没有觉得自己娘亲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不是之前三姨娘告知自己的一番话，怕是此刻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吧。
“那么，说吧，我等着呢!”那一个尾音很调皮，却让张嬷嬷知道，自己无法继续隐瞒了。
“却是有关系，夫人的死不是二姨娘动的手，她是有过这个想法，可是她对付不了夫人。”
“夫人很聪慧。”在她记忆中，夫人不仅聪慧，更是和善和宽容，面对自己丈夫的姨娘，她都是一副笑脸的，而且真心的，不掺杂任何虚假的。
那是一个很好的女子，有些时候她想起来也是有些不忍心的。
“您不用怀疑，夫人的死真的不是姨娘动的手，只是，的确和姨娘有关系。”
“害死夫人的东西是姨娘带过去的，而真正给予这个东西的人，却不是姨娘。”
她看着慕玲珑，声音忽然带着些笑意。
“三小姐您可知道，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啊，越是善良可贵的女人，越容易招惹嫉恨和不公平。”
“夫人的死，就死在她的无私和出色。”
“真正动手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当时我问姨娘的时候，她也只是摇头，说让我不要过问。”
“还是什么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是主子，我也不能过于的逾越了去，便也没有追问了。”
“只是后来她说漏了嘴，当时也只是感叹了一句。”
“她说，夫人走了许多年了，而害死她的人，却是坐到了妃位上了。”
当时那语气，也是羡慕的。
虽然都是妾，可是大臣的妾，又怎么能和皇上的妾室比呢。
大臣的正妻见到皇上的妾室，也都是需要下跪行礼的，自然是有很多人羡慕宫中那些女子的。
不过从这句话中可知的是，害死她娘亲的是就在皇宫中，而且，是四妃之一。
“四妃啊！”喃喃着。
宁妃，莫凉安的生母。
玉妃，莫凉城的生母。
还有那娴妃和甜妃，膝下无子无女的。
这四个人中，前面三个自己都见过，最熟悉的要算宁妃，上一世她可是见多了她的各种面目的。
只是这一世，自己和玉妃之间的关系倒是有些出乎预料了。
时不时的就有一些小玩意从宫中出来，都是玉妃让人带给自己的，不是赏赐，而是让自己当做玩具把玩一番。
这番心思，自己自然记得的。
至于娴妃，自己见过几面，那个女人，一身的香火气息，仿佛是在寺庙中待久了一样。
众人的嘴里也是一个喜爱礼佛，充满佛性的淡然女子。
甜妃呢，则是四个人虽最活泼的那一个，样子不算倾城倾国，倒也娇俏甜美的。
这四个人中，有一个是害了自己娘亲的凶手啊。
下意识的将玉妃给排除出去了。
那个女子，总是拉着自己的手关心自己的身体，想到什么好东西就给自己，自己就偶尔去见见她，她都一脸欣喜样子的女子，不该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她自认这一世自己的眼睛雪亮，不会在看错人了，在玉妃的身上，她感受不到那些虚伪的东西。
又或许是，因为她是某个人的母妃，所以，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吧。
后面那个理由一闪而过。
那么的，凶手就是在剩下来的三个人中了。
可是据她所知的，这三个人，该是和自己的娘亲都没有什么瓜葛的啊。
还是说这里面依旧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忽然的想起，自己那日进宫谢恩的时候，遇到了宁妃。
当时自己的态度惹了对方的不悦，不过对方并没有为难自己，只是丢下了一句话。
说什么，让她有空可以去坐坐，她那边有些事情自己会感兴趣，而那些事情，是关于自己的娘亲的。
那一段记忆忽然的蹦了出来。
难受成，自己娘亲的事情，她也是掺和了一笔，甚至就是她害了自己的娘亲。
想到慕玲若，一个庶女，更是一个外面完美，内里无能的女子，怎的就得了那宁妃真正的喜欢了。
很有可能，这就是原因之一。
二姨娘和那宁妃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联系，而那联系，让慕玲若，得以一步登天了。
若宁妃真的如此的歹毒的话，倒是和二姨娘的性格很配。
慕玲若无能，可是让这个无能的女子做自己的媳妇，一个可能是对二姨娘合作的报答，还有一个，则是这样的女人容易被捏在手里啊。
以宁妃的性格，可不会找一个女子压在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头上的。
那个自以为是自己多么厉害的慕玲若不是刚刚好吗。
这似乎是解开了那一世自己想不同的东西了。
“呵！”冷笑着。
虽然没有证据，可是自己对宁妃的恨意，却也是加大了一层。
但是，也不能排除其余两个人的可能性了。
想着自己那日答应过给陈公公送酒水的，开样子，过几日是时候进宫一趟了。
如今自己的身份，宠臣的女儿，得了皇子妃子甚至帝王的喜欢，进宫的话，也不会遇到什么过于危险的事情。
如此倒也方便。
“我没有别的事情要问了。”
“张嬷嬷，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
她笑着问着对方，心中压抑的恨意啊，还是有些喷薄了啊。
“遗言！”呆呆愣愣的看着慕玲珑。
她见到了对方刚那如恶鬼一样的表情，此刻又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这种把控情绪的程度，真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可以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