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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好笑,一个皇子殿下,不去参与朝堂争斗,努力争取一些大臣的支持,反倒是整日的泡在刑部大牢中,日以继夜的想着如何处理蓝颜一族的事情。
不过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蓝颜一族诸多的触角逐渐的暴露出来。
在那沸水的旁边,也有一个锅水在一点点的被加热,可惜,已经沸腾的水的风头无法被抢夺过去。
可以说,随着实力争夺的愈发的频繁,蓝颜一族的损失也更加的惨重。
尤其是因为蓝颜和徐太师之间的关系的破裂,这导致之前徐太师帮蓝颜遮掩的一些事情也逐渐的暴露出来。
毕竟算在临安城中势力而言,蓝颜一族是比不上徐太师的。
最让蓝颜感受鲜明的是,他身边最大的助力白深,就在这一日,被请到咧了刑部的大牢中。
名头不是他和蓝颜有什么纠缠,而是已经过去了许久的,曾经的长亭戏院的那场大火。
据说是有人直接举报到了刑部,说当年那场大火是有人故意纵火,而那故意之人,就是如今的长亭戏院的老板白深。
有人信有人则疑,但是对方给出了不少的证据,足够刑部的人提审白深了。
至于为何是刑部,而不是普通的衙门。
听闻是刑部中某位和长亭戏院交好,所以将其请到刑部中,会按正规程序走,不过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刑罚。
毕竟刑部的人做事也是要看自己大人的面子的。
起初白深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有些疑惑,他确认当年的事情不可能有什么遗漏的。
但是对方的目的就是这个,他进入刑部大牢的第一天,就有人按部就班的对他进行的审讯。
问的所有内容都是关于那场大火的。
他要求看到那些证据,一说起这个,主审的人倒是有些浴衣模糊了,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么说不得的。
这倒是让白深直接矢口否认。
他怕对方是故意如此,若是没有证据,自己却是承认了,岂不是自己傻了。
而他确信,当年的事情,不会有人发现的,毕竟他做的很隐蔽。
不,不,可能有一个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那个人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
一想到那个喜欢叫着自己先生,对自己露出不一样眼神的少年,白深就有些焦急。
自己忽然被刑部的人带走,对于他而言,恐怕会恐慌吧。
说不得会多想。
只希望对方能好好的守着长亭戏院吧。
不过他在此的时候,也很疑惑,所谓的和自己交好的那个刑部的大人到底是谁。
他和不记得自己和刑部的哪位大人有过什么关系了。
要说是某位大人的夫人或者小姐,他还能相信一点。
不过刑部大牢虽然阴暗,可是到了白深这里,似乎就一点不可怕了。
那些人对待自的态度如同自己在这里做客一样。
单独的牢房,即使是问询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刑罚的意思。
自己说对方记录,自己沉默,对方最多就问几遍然后离开。
看起来挺不错的,但是给了白深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要说为何如此。
蓝颜的计划已经进入最终端了,而自己在里面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毕竟自己一直就是蓝颜的左膀右臂,可是如今,自己身陷牢狱中无法出去,自然做不到很多的事情。
这个刑部大牢,看起来对自己很友好,只是当自己想要联络外边的时候却是发现行不通。
那些负责审讯自己的官差,好酒好菜伺候着自己,自己提的要求不过分的对方都应允了。
只是当自己说想要见谁的时候,或者传递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的时候,却是遭受了直至。
哪怕只是想传一句会长亭戏院,让那些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也照常工作。
这种话语都遭受到了对方的拒绝,别提更隐秘的事情了。
起初还好,他以为对方找不到证据就会放了自己。
可是随着时间一日日的过去,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很可能,对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证据,而将自己看押在这里,是故意为之的。
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出去,更不让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当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白深有些陷入了沉思中。
他在想,很可能不是在那场所谓的大火上出了问题,而是在自己身上出了问题。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了,自己自认为一切做的很隐蔽,不可能让任何人发现什么痕迹的啊。
这一点是他立足临安城这些年的根本拿。
他寻不到答案。
直到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牢房前,他明了,或许自己的猜测成真了。
“四皇子殿下。”
“今个是您来负责审问我的吗?”
白深坐在牢房的床上,隔着一段距离,抬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对方。
对方的表情和自己初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冰冷的,眼神有些漠然,就好似自己在他的眼中算不得什么。
事实也的确如此,自己的身份好像和对方也是没什么可比性的。
“不是?”莫凉城只是摇头。
官差已经将牢房的门打开了,只是不是让白深出去的,官差放了一把椅子进去之后,就退离了这里。
白深之前就观察过,他这个牢房左右隔壁以及对面都没有人。
最近的一个狱友,也是隔了好几个牢房的距离。
也就是说,此刻两人说任何话语,也就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了。
来着,似乎不善呢。
白深清晰的感受到了。
“哦,那么殿下所谓何事。”
“对了,可否让白某问一句,一直让这些官差厚待白某的人,可否是殿下您。”
说起来,自己刑部所谓的大人有些交情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莫凉城了。
只是对方会为了自己做这些吗。
不,不可能的,他和莫凉城之间的那几面之缘,可不会转换对方做的如此地步的。
“是我。”对方承认了,可是白深却没有惊讶的样子。
只是眼中有了些了然,事情按照自己在不想的方向去发展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靠在墙壁上直白的问着,笑容有些苦涩。
这乍一看是坦诚布公的要说些什么,可是仔细思考,白深什么都没有承认。
就只是一句试探的问话而已。
“不用试探我。”
“你见到我,就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里你暂时出不去,最起码的,没有我的同意,谁也无法放你出去。”
“包括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至于你问的那个问题,我是怎么发现的,不妨告诉你,发现你的人不是我。”
一直冷面的男人,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变得温柔了很多。
一时间,牢房中的冷凝的气氛都消散了很多。
白深的眼力很好,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而他也知道,能让对方露出这样面容的人是谁。
“是那位慕家的小姐吗?”这下子,身体彻底的放松了。
苦笑,也变得真实了很多。
“能告诉我怎么发现的吗?”他很疑惑这个问题,一直想不清楚。
甚至对方告诉自己对方是谁之后,他依旧无法看清楚其余的原由。
“鼻子。”莫凉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着。
“她在之前掉入寒潭九死一生之后,因为服用了大量的药物,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是留下了一些隐疾。”
说道这里,他就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慕玲珑的时候。
那个时候,一个小小的女子,躺在床上,满面的苍白,可是看着自己的时候却是带着笑的。
没有丝毫的痛苦,那双眼睛,漆黑深沉,如今想起来,似乎熠熠生辉的很。
她是特别的,一直如此。
“这导致她的嗅觉对寻常的物品的气味有些不敏感,但是对于药香这一类的香气,却是很灵敏。”
他记得,自己就偷偷跟在她身后被对方发现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身上沾染的自母妃的药香气味。
每次自己想寻她的时候,她都能早早的发现自己。
自己想给的惊喜也就没了。
当然了,如今对方似乎明了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偶尔的也会主动配合自己,让自己忽然的出现惊喜到自己。
不过这些出属于他和慕玲珑之间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和白深说的。
在对方的疑惑中,他继续补充着。
“她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气味,而那气味属于你们一族的蓝颜圣花。”
“这么说,你也该明白了吧。”
他微微抬起下巴,靠着椅子,他很放松,他并不害怕对方会做出什么。
“气味。”白深诧异,眼神有些改变,着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只是,不一会的白深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凉城,一句话问了出来。
“你们得到圣花了?”这是问句,可是答案似乎确定了。
若只是单纯的从自己的身上闻到圣花的气味,对方没有对比物,自然也不知道这气味属于什么的。
只有对方亲自闻到圣花的气味之后,才能辨认出来。
而这意味着,对方的手中有圣花的存在。
“嗯。”没有隐瞒的点点头:“而且很多。”
为了保险起见,他直接将那些花种在了自己的皇子府中。
放在外面任何地方都可能走漏风声,一旦被发现,可能计划就会失败。
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府中的人已经被自己大清洗了一遍,不会有别人的势力在其中。
安全得到保证。
再说了,有自己这个诱饵走在最前方,那些人感兴趣的只会是自己这个人,对自己的宅院里面会藏着什么,自然是不会有太大的兴趣的。
“你们怎么得来的?”
白深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即使是他们,当年也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圣花培育出来的。
当年那一场大火,不仅毁了几乎整个蓝颜一族,更是毁了那些圣花。
一场火过后,蓝颜的族地,连同那些盛放的圣花一同消失了。
“怎么得来,用眼睛看见的。”
“当我发现事情和你们蓝颜一族有关系之后,我就派人去你们蓝颜族地去寻找线索了。”
“当然了,什么都找不到。”
“那里是一片废墟,所有的东西都毁了,过了这些年,更是荒草丛生。”
“可是神奇的是,在那片草丛中,我们找了了一些很奇异的花朵。”
“妖异的颜色,奇特的香气,以及关于你们蓝颜族的圣花的传说,那是什么,自然就揭晓了。”
“不得不说,那一次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惊喜,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计划就已经开始实施了。”
他不在意和白深说这些。
白深自从进入这里之后,很有可能,一辈子就出不去了。
当然了,此刻自己不会杀了他,毕竟好要用他稳住一些人的心。
要知道,在蓝颜那边看来,白深入狱的原因是因为那场大火罢了,而不是身份暴露。
想来蓝颜对白深还是很信任的,更是确信白深即使陷入刑部中,也不会说出族人的秘密。
这也意味着,白深活着比他死去用处大。
只要让他活着,就能给蓝颜一种错觉,计划虽然出了差错,可也不是不能继续下去的。
“你们......”一时有些哑然的白深表情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这是以温润面目示人的白深,第一次表露出这样的面容。
可是莫凉城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着,眼神中却是没有什么笑意。
“呵,你们够狠的。”
“你们不怕我直接自尽吗。”
“你们能让外面的人无法救我出去,可是你能抱住,这个地方也能看守住我的命吗?”
冷笑着的白深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来,事情既然毁在了这种可能性上。
用鼻子发现秘密,这种事情听起来就有些匪夷所思的,可是就是发生了。
是,他是无法出去,可是自己想死在这里还是很容易的。
而自己的死一旦被蓝颜知晓,他自然会知道,出问题了。
用性命给自己的族人留下信号,这种事情他不是做不到。
“的确如此,这个牢房无法保得住你的命。”
“但是白深。”这会的,莫凉城倒是笑的真诚了一点。
那眸子中翻出的淡淡笑意,软化了他的脸颊。
“除去你的族人之外,你就真的没有在意的东西了吗。”
“比如,那场大火,真正的原因。”
神态自然的莫凉城,说出的话,听在蓝颜的耳中,无疑是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