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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顾黎一点都没动笔记的事情只是周边的人有所发现。
但经过王立伟的这么一个“好心帮助”，会议室里的人都投来的注意力。
自然也看见她连翻都没翻开的笔记本。
祁敬杰神情立刻就变了。
陈翻译离顾黎最近，他全程就没有听到过身后的落笔声。
就算是他想委婉的说顾黎是有记笔记的，可是笔记本空白，这是事实啊。
维奇长老负手身后，他刚刚有注意到顾黎抬头的那两分钟，原以为她是要动笔了，不过照现在来看，似乎还是没写的样子。
“小姑娘，你这是不喜欢写题，还是不喜欢写老夫出的题？”
维奇长老用的是Y文，陈翻译下意识的转身要给顾黎翻译。
不过他转头看着顾黎那一脸淡漠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他只得是委婉的转述维奇长老的意思。
“咳，维奇长老是说小姐不如写写题打发打发时间。”
顾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陈翻译没看懂这眼神的意思。
下一秒。
极度标准的M洲口音就从顾黎的口罩后传出，“单纯不喜欢你的题。”
陈翻译眉头一跳。
姐姐诶，你这委婉，委婉懂不丫。
不仅是陈翻译觉得顾黎这话太唐突了，就连其他人也都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王立伟震惊之余突然有些高兴，这女人是被祁敬杰带进来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做的所有，都会被冠上一个祁敬杰的名号。
她如此的对维奇长老不恭，就等于是祁敬杰对维奇长老不恭敬，这样一来维奇长老就算再看中祁敬杰，也不会想要培养他了。
可和其他人料想中的不同，维奇长老则是负手身后，一点都没有动怒的迹象盯着顾黎。
“为什么不喜欢老夫的题，是太难了？”
顾黎漫不经心的转着手机，“浪费时间。”
这话一说出来，陈翻译脸色都白了。
王立伟反而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站起来维护维奇长老，“祁敬杰，你带的人手上不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说。能做维奇长老的题是荣幸，怎么能是浪费时间？”
祁敬杰完全不理王立伟，而是低头盯着题目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难点。
见祁敬杰都不说话了，王立伟全然当做他是不敢了。
毕竟，这话得罪的人还是世界化学组织的三长老。
这罪名一旦下来，就算祁敬杰是国内的B级研究员也无济于事。
他的前程就等于是毁的一干二净。
王立伟都已经是在等着维奇长老大发雷霆把他们赶出去了。
维奇长老却是众人不解的继续反问着顾黎，“年轻人，说说看，是哪种浪费时间了？”
顾黎注意到维奇长老眼底那抹在跳动着的小火苗。
哪里还不明白。
这道题就是他丢出来的一个诱饵。
他就是想看看讨论会里，这么多不同国家的化学精英能不能发现这个问题。
顾黎瞥了一眼在前面奋笔疾书的祁敬杰，“祁敬杰，写出来了吗？”
“没，顾哥。”
祁敬杰有点委屈。
天大的委屈。
顾黎叹了口气，行吧，要是再拖下去，中午的休息时间都要被耽搁了。
“题目本身就是有误的，不管用哪种方式写，最多只能写到第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