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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你倒是说说你那‘计划’究竟是什么啊？”
巴巴塔一边操纵飞船，一边询问。
然而……
“呃—啊——这是——”
叶阳突然倒在地上，全身紧绷，似乎在承受异常剧烈的痛苦。
“咦？你怎么了？”巴巴塔先是疑惑，而后大惊，他刚才用护腕扫描叶阳的身体，竟然发现他的身体每一个细胞深处都在发生着某种未知的变异！
“叶阳！叶阳！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巴巴塔焦急起来，但问叶阳没有回应，叶阳只是瞪着眼睛死死咬牙，双臂青筋几乎都要跳出来，很显然正在全力用意识对抗那股剧痛。
“赞比，刚才发生了什么？叶阳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巴巴塔眼神急迫地看向赞比。
然而赞比也是一脸茫然，他看向叶阳的目光中除了敬畏就是担忧，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主人刚才还只是盘坐着闭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突然就痛苦地倒在地上了。”
“真没用！”巴巴塔看着叶阳身体表面都开始有血液渗出，更加焦急。
但现在他不知道叶阳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敢随便处理。
“痛痛痛痛痛——好痛啊！！！”
叶阳意识中，能保留的念头并不多。
他能感觉到，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有大量的‘气息’正在涌入自己的灵魂，不断改变着他的灵魂。
同时他的意识也在被这种改变渐渐侵蚀、消融，并且在极端痛苦的作用下，距离崩溃越来越近……
但叶阳却不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崩溃了，放弃了，就这么昏迷过去，自己的意识会不会就永远地消失了？
自己也许会变成一具活死人吧。
所以他只能死死咬牙不放弃，尽量撑过这次突然发生的灵魂变异！
叶阳不用猜就能确定，这次灵魂上的突发状况，绝对是真意雏形中《太虚炼神法》第一层效果影响下造成的。
至于结果会变成什么样……他在痛苦中保持思考都越来越难，哪里有空去想这些？
至于说，现在就这样昏迷过去，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用命运点复活再来一遍……这种想法叶阳根本就来不及产生！
他都没有在副本里死过，潜意识中就没有这个选项。
于是……
“好痛啊……怎么还没到头……”
“还要多久？”
“我……”
“该死！该死的法则差异啊！为什么这么痛？！”
叶阳痛苦咆哮着，但已经说不清话了，所以巴巴塔和赞比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只有呜咽。
不知过去了多久……叶阳才感到微微好了些。痛苦没有减轻，反而还在渐渐加剧，可他也渐渐适应了承受这种痛苦，终于有点多余的思考能力了。
“巴巴塔……不要担心我……你继续开你的船，小事而已，很快就好……”
勉强说出这句话，叶阳便闭上眼睛，继续全力抵抗灵魂深处的痛楚。
“我可以立即退出副本化身，意识回归本体……但是，我怕休息了之后，一口气泄了，就再接不住这种痛苦。”
叶阳心中冒出‘不如意识抽离副本，暂且休息一下’的念头，但又被他很快否定。
这就像是在冬天很冷的时候，进入被窝前还可以忍受气温。可一旦钻入被窝……就再也不想出来了。
“我的灵魂，它到底是要变成什么样？”
看不到‘进度条’，确实非常煎熬，叶阳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识海中出现的那个奇异虚影。
原本仿佛一颗微型星球的虚影，此时凝实了不少，但依然漆黑。
“快点，快点凝聚！”
“凝聚了就结束了，我就不痛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叶阳一边忍受这痛苦，一边盯着那微小的球体虚影看。
就像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在走廊上蹭别人家WIFI，看着下载进度条缓慢推进……
煎熬又期待。
一天，两天，三天……叶阳已经麻木了，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灵魂中的痛苦增加得越来越缓慢，正在趋于平稳。
他也越来越适应这种痛苦，甚至偶尔能分心睁开眼睛，看一眼巴巴塔他们在做什么。
五天之后……
“叶阳，我们暂时安全了，甩掉安扎克家族布置大贝塔星系的那两支舰队后，我们已经进入星球稀少的地带，离银蓝帝国疆域越来越远，前面没有人会拦我们了。不过那艘B9级飞船还是在死死跟着我们。”
巴巴塔在叶阳耳边说道。
他知道叶阳正在全力忍受灵魂中的痛苦，所以不敢直接与叶阳精神沟通，只能在叶阳耳边说话。
叶阳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着，六天、七天、八天……很快一个月过去。
飞船中，叶阳一脸平静地坐着。
“你现在怎么样了？”巴巴塔关心地问道。
“灵魂的变化还在继续，那个圆球虚影我感觉只凝实了十分之一不到……好在灵魂深处的剧痛提升变得非常缓慢，我现在可以一边承受，一边做些其他事了。”
叶阳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1”巴巴塔一脸不爽地说道。
“猜猜我现在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叶阳眨了眨右眼笑问道。
“什么？难道你精神念力迈入恒星级了？”巴巴塔怀疑地看着叶阳。
“那怎么可能？”叶阳无语，连忙摇头道：“我现在依然还是行星级六阶精神念师，我说的变化，是意识、意志上的。”
意识、意志，无论对于幻术师还是掌控者来说，都很重要。
对于幻术师，则更加重要些。
陨墨星传承中，就有简单判断自己意识层次的方法，当然了，意志的判断就很困难了。
“多少？”巴巴塔好奇起来。
“我的意识，已经达到行星级九阶强度了。”叶阳笑道：“而意志……虽然没有判断方法，但我能确定，必然达到了恒星级的强度！”
“那确实比较惊人了。”巴巴塔点点头，却也没太多喜悦。
宇宙中，很多天赋天赋异禀者都有意识强大的天赋，但对比叶阳行星级跨入火之本源法则门槛的天赋，就小巫见大巫了。
这点变化，对叶阳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而意志……叶阳这一个月都痛苦成什么样子了，在飞船内满地打滚，巴巴塔都看在眼里。
意志发生蜕变，极大提升，也并不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