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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摇头，“你们受累了。”
他此刻表情虔诚，也是发自内心、真情实意的道谢。
此刻，他像是染上另外一种情绪，完全不复他本身。
“刚刚那些记忆……”盛泽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世人亏欠他们良多，让他们心寒不已，可他们却依旧将守护大夏国稳定不受动乱。
“世人欠你们一声道歉，我……”盛泽此刻更像是当年的太子殿下，或许是因为看见脑海中尘封太久的记忆，他心有慨叹。
“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无碍。”顾暮然抬手阻止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顾暮然嘴角不知道想起什么，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我们本不想让你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可席少主心眼实在是太多了，若今日不顺着他让你知晓，他日，若是他趁着我们不在，偷偷摸摸的下手，选择性的让你知道某些画面，那我们可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那些肮脏的手段，他们也不能让他单纯的知道某些片面的记忆，否则就是单纯的蒙蔽他。
她不会允许他在对她身边的人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
所以在他脑中记忆被他动手的时候，她就顺势引动他其他的记忆。
那些记忆对于他来说，恐怕会不怎么美好。
但是她也必须这么做。
她之所以说了这么多，算是解释，毕竟，她在延伸她记忆的时候，没有经过盛泽同意。
“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也并未怪你们分豪，我的心里对你们只有感谢，是真的谢谢你。”盛泽此刻好像变成了他自己。
“你们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席启越敲了敲桌边，他眉目还是深皱着的，目光也一直紧盯着盛泽，提醒道：“盛公子，你身边还跪着我的人呢。”
盛泽脸上神色淡淡的，“他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席公子如果想让他一直跪着，那就跪着好了，反正他那一身罪孽也赎不干净。”
席启越忽然轻轻一笑，“既如此，平遥你就起来吧。”
平遥胳膊撑着地面，慢慢的站起来。
他的身体一晃一晃的，好像站不稳一样，额头已经浮现了一滴滴汗，脸色也格外苍白。
一直久未出声的叶禹溪看着他身上慢慢浮现的气息，他皱着眉头：“这是天谴的气息。”
平遥从最开始身上就被降下了罪孽，但是一直以来，叶禹溪都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天谴的责罚。
实在是隐藏在深。
“刚刚……也是因为天谴泄露，所以才这般？”叶禹溪这才才恍然回神。
他瞬间看向顾暮然：“姐姐，你还真是好手段，从最开始破防天道的阵法时，你就应该已经在暗中悄无声息破了平遥身上隐藏天谴的东西吧。”
她明明没有显露出一丝异常，却在无声息之间做了他们难以想象的事情。
她的能力再次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叶禹溪满意的笑了，“姐姐未恢复全部，就已然这般强悍，那若是恢复所有，我们回去岂不是稳上加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