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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消失了？”
孙蔷薇闻言一惊，而后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回头看去，窗边赵度已经不知何时出现了。
“林司令，感觉怎么样？”
林立根讶异地看着他：“是你做的？”
“嗯，做个试验而已。”赵度直言不讳。
嘶~
林立根微微吸气，满脸的不可置信。
造反军那边意识的监视已经有十多年了，林立根等六人尝试了无数种手段，包括“意念”张兰都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在意识层面压过它。
没办法，他们只好接受了长期被他们监视的状态，一晃十几年过去，没想到竟然能被赵度一个新人给破解了。
这可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试问谁能心甘情愿接受别人无时无刻不在的监视？
更何况还是处于顶尖的八阶超凡们，更是处处受掣，能有屏蔽的办法自然是最好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林立根好奇询问。
赵度只是随便解释道：“用了一下领域的权限，你们继续开会吧，我走了。”
试验成功，他也就不再逗留，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看来二者冲突之下，金手指的优先级还是要高于造反军那道意识。
那就再好不过。
回到家里，赵度本想看看电视休闲一下，只是还没坐多久，他的通讯器就响了。
【电鼠】
是他？
赵度有些意想不到。
当初他打劫鲍家的货队，去灰域卖钱，买家正是电鼠所在的公司，那里还有熟人秦霖。
只不过还清孙蔷薇的债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了交集来往。
他点了接通。
“赵先生！”
“你说。”
“您现在有空可以过来一趟吗，我们灰域这边突然多了很多造反军的人！”
赵度眉毛一挑：“他们在干什么？”
“我不清楚，刚刚还有两个自称王家的人来找我们老板，他们在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但好像是来者不善。”
“等着吧。”
赵度干脆地挂掉电话，起身招来小橘子。
造反军对灰域有想法？
那就不能不管了。
由于一些灰色生意和见不得人的交易存在，灰域向来是双方实力都不会强行干预的灰色地带，属于中立立场，谁都不会吞并他们，这是双方的默契。
但现在造反军竟然开始进驻灰域了，这个信号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他们想要吸灰域来回血了！
“给蔷薇发信息，说造反军的人出现在了灰域，我去看看。”
“是。”
……
灰域，天德贸易公司。
“老大，这……这样做管用吗？”
一个小弟紧皱着眉头看向电鼠，此时的他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了。
因为楼下正有几十个造反军高手，他们公司的安保部门几乎在瞬间就被灭掉了。
这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电鼠深深叹了口气，手中的香烟都快烧到烟屁股的都没想起来丢掉，怅然道：“甭管有没有用了，至少晨曦城不会看着我们灰域被造反军占领。”
“赵先生让我们等着，就说明他会以最快速度赶过来。”
说来也是挺莫名其妙的。
灰域几十年来与晨曦城和造反军那些门阀世家都有贸易往来，尤其是那些贪官污吏们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都会在这里进行。
所以在晨曦城和造反军斗得愈发激烈的情况下，灰域一直都保持着相对的安稳，没人愿意来啃这块骨头。
毕竟这里位置又偏，又没有什么资源，属于一块肉少的骨头，对于双方的存在也就是一些灰色交易的意义了。
但是今天，造反军却出乎意料地打破了这种平衡。
不只是他们公司，灰域那几个大公司好像都被造反军给盯上了，那足足数百人的高手规模，甚至其中还有些机器人高手，灰域的本土超凡根本就不是对手。
无奈下只能求助于晨曦城，他们也肯定不会坐视造反军吞并了灰域。
咔咔咔！
此时外面雷霆声炸响，电鼠等人瞬间脸色一变。
是秦霖！
……
灰域上空，空间扭曲。
赵度和小橘子走了出来。
放眼望去，可以隐约看到灰域几条街道上或多或少都有着成建制的部队，装甲车，一些超凡者的气息甚至都在六七阶。
这样一股精锐力量，在灰域这边确实是够降维打击了。
看来造反军这次目标很明确啊。
“主人，已锁定通讯信号，目标在那边。”
小橘子指了指视野尽头某栋大楼。
一眨眼，赵度已经悬在了大楼上空，可以清晰看到下面街道上满是血迹尸体，大部分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应该就是这公司的安保部门了。
“调一下这里的监控，看看里面情况。”
还不清楚大楼内什么情况下，赵度也是不急着进去，旁边小橘子在经过三秒钟的呆滞之后，几幅画面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其中大部分是满地的尸体，只有两个画面还算有信息。
其中一个正是秦霖，正在和两个人缠斗，战况很是激烈，整整三层楼都被他们摧残的不成样子。
而另一幅则安静一些……
总经理办公室。
嗬嗬~
徐天德依靠在墙上，喘息急促，胸口插了一把短刀，正在摧残着他七阶自愈技能发挥作用，导致自己迟迟恢复不了战斗力，只能任人宰割。
而凶手，便是面前这个戴着墨镜，脸部僵硬的男子。
是个机器人。
徐天德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机器人竟然能强到这个程度，自己拥有着四个七阶技能都不是对手。
现在外面的世界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此时徐天德已经无心去惊讶了，迅速流逝的生命力和体力让他虚弱得不行。
“天高皇帝远，这么个动乱的年代，你这个土皇帝倒是清闲的很呐，老子都比不上你会享受。”
办公室里还有个中年男子，笔直得体西装，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正是王家大长老王景堂。
他看着桌上那些临摹的旧时代行书忍不住发出冷笑，旁边还有一个被打破房门的暗间，里面七八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吓得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真特么该死啊！”
王景堂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白牙。
晨曦城和造反军打得激烈，他这个王家大长老也很长时间没有闲着了，不是这边坐镇，就是那边救场，事儿不少办，福可没享多少。
而徐天德呢？
这里战乱波及不到，虽然比其他地方更混乱暴力，但他本身就是这里最强者，说一不二，没有人敢忤逆。
躲在这里练练字，玩玩女人，说实话，王景堂是真羡慕了。
“你……你有种……杀，杀了我……”
徐天德有气无力说道。
王景堂点点头：“这么急着寻死么，活着难道不好？”
说罢他蹲下身，拍了拍徐天德的肩膀：“这样，你把那地址给我，我可以不杀你，而且还能把你带到造反军高层，凭你的实力，怎么也得混个将军当当。”
“什……什么地址？”
“跟我装糊涂？”
王景堂冷声道：“听说你们灰域最近出现了一枚顶级源晶，收购之后你就藏起来了吧？”
“源晶……哪有什么源晶……”徐天德耷拉着眼皮。
王景堂冷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在杀了你之后直接读取你的大脑皮层记忆。”
“只不过念在你拥有这么高的战力不容易的份上，才愿意给你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你可不要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
徐天德嘴巴动了动，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终是肩膀一松。
“我说……”
他还是过不了接受自己死亡的那一关，自己从灰域底层一路摸爬滚打爬上顶峰，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哪能就这么死去。
那源晶虽然自己也有染指的欲望，但尝试过后发现自己根本就用不了。
虽然它世间罕见，但如果为了它去丢掉自己的性命，不划算。
砰！
此时一声巨响，办公室的一堵墙猛然倾倒，一道倩影直直倒飞而出摔在地上。
咳！
秦霖猛然突出一口鲜血，栗色短发下多事血迹，肩头也深可见骨，显然是受伤极重。
“想不到这灰域还能有这么有天赋的年轻女子，可惜，你只有两个七阶技能，而且没有帮手。”
王霄两人冷着脸从废墟中走出。
“草泥马的。”
秦霖骂骂咧咧站起，尤其是看到旁边那被刀子插中的徐天德，眼神更是狠辣无比。
“就这点力气吗，还不如老娘玩儿的男人劲儿大。”
她从腰间摸出军刀，那股不服输的劲又上来，已经打算是拼命了。
“小秦……算了……”
徐天德抬抬手，像是在劝她别再以卵击石了。
“算个屁，杀了那么多弟兄，这笔账怎么算！”
秦霖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愤恨他的软弱。
“呦呵，还挺烈的。”
王景堂饶有兴趣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那双穿着牛仔裤的修长腿和浑圆臀部更是难得一见。
极品啊。
“王霄，下手轻点，别整死了，等拿到了源晶，把她带回去玩玩儿。”
“是。”
王霄点点头，说着间就要再动手。
然而顷刻间，在场众人全都僵硬在原地，那千分之一瞬的刹那间，刚刚好打算要抱起的王霄等人，却愕然发现自己的超凡能力不知为何消失了。
“警告！赵度……”
此时那墨镜斗士率先检测到了什么，只不过还没说完，他就双腿微曲佝偻了下去，直接宕机。
王景堂懵了。
赵度？
什么赵度？
他好像蓦然间反应过来，急忙朝着窗口看去。
一个青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那张面孔瞬间勾起了王景堂等人的恐怖回忆，当即吓得腿都软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王景堂咽了口口水。
赵度轻描淡写道：“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咕咚~
赵度的出现问安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要知道他们此次行动很是迅速，基本没有经过晨曦城的势力范围，他们是怎么这么快赶到的？
还是说有人报信了？
其实王家等人也做好了晨曦城回来捣乱的准备，但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直接就是赵度，这个令无数造反军闻风丧胆的八阶超凡。
话说晨曦城是没有战略考虑了吗？
而且不是说那道意识已经监视了所有晨曦城所有八阶超凡了吗？
为何都没人通知自己赵度过来了！！
王景堂呼吸急促，一时间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够活下来。
“呃，赵度，绕我一次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东西。”
王景堂颤颤巍巍说话。
“好东西，你是说那枚源晶？”
看着他震惊的眼神，赵度淡然道：“我听到了。”
“还有还有！”
王景堂此时已经头皮发麻：“我还能告诉你现在造反军的战略部署，我知道很多机密！真的！”
“没必要了。”
赵度抬抬手，身后小橘子直接冲上前，将王景堂的四肢全部销掉。
啊啊！
惨叫声响起瞬间，他的头也就高高飞起了。
“把我也杀了吧。”
王霄在旁边已经认命了。
赵度瞥了他一眼，缓道：“你还有价值，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洗个脑吧，等你把所有信息都说出来再死也不迟。”
领域发动，轻而易举地破解了王霄的生物编码，并直接洗脑变成了一个呆滞的傻人。
而这一幕，让旁边的秦霖都看傻了眼，不敢相信这比自己还强的七阶超凡直接就变成现在这副状态。
说禁用超凡就禁用，说洗脑就洗脑。
这……
这还是人？
“唉，明明打不过敌人还不跑，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赵度对她也是有些无奈，抬抬手，直接让秦霖身上的伤势消失，眨眼间就是个没事人了。
“你，这是什么技能？”秦霖彻底懵了。
赵度淡淡笑道：“可以为所欲为的技能。”
“八阶的。”
“嗯。”
“……”她沉默了。
赵度随后看向徐天德：“失血过多，活不过三分钟了，我倒是能把你复活。”
“不过前提是，你得告诉我那源晶在哪。”
徐天德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干脆。”
赵度领域覆盖过去，直接将其引爆，然后用复制的生物编码重新捏造了一个出来。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