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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吏站在一旁吃瓜，从皇室秘闻到母女争锋。
突然，他接触到一道冰寒的目光，他下意识打了个冷战，赶忙解释：
“诶诶诶，我也只是个被要挟，被迫听命于人的鬼差！他们既不能对千古女帝动手，也不能对您这位和女娲大帝颇有渊源的大人物动手，就把我推出来得罪人！
我带着天界给的水灵珠来，也是协商后的折中之计。”
南枝收回视线，也无意找他这个倒霉蛋的麻烦。
天后知晓自己所做一切全都暴露，却依旧道：
“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
“我不仅是为了我自己，还有后宫那些女子。”
“我常年在后宫生活，知道哪个女子有才干，有些甚至不亚于婉儿。她们中哪个富贵不愁，哪个又家中有难，急于解困可以效忠于我。”
“若我不做皇帝，守着日子等你长起来。她们会深陷苦难，芳魂断折。这最后一次循环，她们应该陪着我，一起在这史书上流芳百世！她们去做文官，做武将，以女子之身，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变数，却不知你是否当真有做皇帝的才能。我不能赌！我相信的只有自己。”
天后说完，又温和地凝视南枝：“事实证明，我、你父皇、狄公、婉儿和你外祖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我们都能放心地把皇位交到你的手上！”
南枝还没回话，公主却已经因为这番话崩溃，她踉跄几步撑在身后的柱子上，仰头直视天后：
“你为她寻名师，父皇也早有遗诏，还有婉儿，你竟然也有参与……外祖母也是我的亲外祖母！你们这么做，对我公平吗？”
天后凝视着公主崩溃的神态，见公主面上仍旧罩着面纱，终于长叹一口气：
“我对你已经足够公平。在安定没有活过来的前八次循环，我也试图培养你做我的继任者。可每次，你都自作聪明，狂妄自大，草菅人命……这一次，更是搞得人尽皆知，容颜尽毁。
太平，你只有做皇帝的狠劲，却没有足以匹配的智计和心胸。你甚至在关键时候反复无常，被突然而来的亲情不舍扰乱心智。
我已经看你失败一次又一次！算上这一次，足足九次。”
天后回想这些循环中的痛心疾首，语气沉重：
“也是因为你的失败，我再也不敢冒险，下定决心要自己做皇帝。或许，我从一开始就培养安定，她成为下一个太平？又或许，她能堂皇地长大，承载我们的希望，从太女变成皇帝。
可我又不甘心最后一辈子都在为女儿铺路，只做女儿的后盾，老老实实地从皇后变成太后。”
“可我本该是女皇的。我本该史书上是皇帝，而不是泯然于众的太后。”
天后迟疑地看向南枝，犹豫许久，还是问出口：“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你，你愿意原谅我一次吗？”
南枝垂下眼睛，错过天后的注视，没有回答。
天后笑笑：“也罢，你原不原谅，我也不会改变决定。我往后不会再出冥界，会留在那儿，超度过往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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