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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执意要告。”
易笠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那这件事造成的后果你也必须要负责。”
“无论是学校在名声上的损失，还有你自己，你想想后果吧，反正很严重。”
“以我们学校的热度，一旦事情彻底曝光出去。”
“你的亲朋好友，你的家人，他们都会知道你发生了这种事情。”
“你的那些照片也会被扩散到全网。”
“我知道你可以说那些都是合成的，那不是你的照片，但女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啊。”
“婷婷，你自己想清楚啊，该做什么选择？”
“为了学校，为了你自己，该怎么选。”
杨婷婷身体一颤。
脸色也在此时变得惨白。
“你赢了。”
“你是让樊鹏程坐牢了，你是毁了他，但也同样是毁了你自己。”
“婷婷，你也才十八九岁，你还有大好的前途，这件事如果不闹大的话，过段时间也就没人再提了。”
“可闹大了呢？”
“你不但拿不到赔偿，所有人也会看到你的照片。”
“你的一辈子也被毁了。”
“婷婷，你想清楚了。”
五分钟后。
杨婷婷僵硬的走出主任办公室。
而易笠则是打出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人接听，传出樊振东的声音，
“易主任，怎么样？”
“呵呵。”
易笠一笑，
“一个小姑娘罢了。”
“吓上几句她就知道该做什么选择了。”
“哈哈，还是易主任有手段。”
樊振东大笑一声，
“今晚我组局，易主任要不要来喝点。”
“行。”
易笠也很是高兴，
“还是上次那家就行，我喜欢那家的男模。”
……
同一时间。
派出所。
“蒋涛。”
“有人给你交保证金了，快出去吧。”
“出去后，做事不要冲动，多考虑考虑自己家里人。”
一名警察打开拘留室的铁门，冲着里面的蒋涛说道。
蒋涛蹲在墙角。
蓬头垢面，浑身都透露出一股绝望哀伤。
听见声音他也是麻木的站起来。
麻木的向拘留室外面走去。
可是……
在派出所的大厅里。
他见到的却不是自己的家人。
而是一个穿着黑色休闲外套的年轻人。
年轻人还背着个电脑包。
“你……”
蒋涛惊讶。
万万没有想到保释他的人竟不是自己家里，而是昨晚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年轻人。
看着他，年轻人露出笑容道，
“走吧，上车再说。”
“嗯。”
蒋涛点头。
走出派出所，就看见停在外面的黑色大G。
蒋涛更加惊讶。
坐上车，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兄弟，你是……”
“你为什么……”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就要帮你？”
年轻人回头一笑。
正是沈杨。
“嗯。”
蒋涛点头。
他想不到原因，他跟面前这个年轻人不过是一面之缘，并且昨晚在医院里，也还差点伤到了他。
可现在却是沈杨掏钱把他救了出来。
“跟我去个地方吧。”
沈杨回头，发动车辆。
黑色大G很快就停在街边的一家饭店门口。
沈杨向老板要了一个靠近马路的包间。
又点了一些早饭，
“你还没吃饭吧？”
“嗯。”
蒋涛神色更加复杂。
“你先吃，我们吃完再说。”
沈杨起身站在包间窗边向外看去。
就在饭店对面。
赫然正是广爱医院。
近十层高的医院大楼，标榜着这家医院虽然只是私立医院，但财力很是雄厚。
蒋涛的确是饿了。
三下五除二的就几口吃完。
然后也起来站在沈杨边上，一脸怨恨的看着对面医院。
“吃完了？”
沈杨看着他。
“嗯。”
“如果我说蒋盈盈可能还没死呢你信不信？”
沈杨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
蒋涛一愣。
紧接着，就很是激动的抓住沈杨手臂，
“兄弟，你什么意思？”
“蒋涛。”
“你先别激动。”
沈杨看着他道，
“你先坐。”
同时沈杨取出电脑，很快的就从里面调出一串对于‘脑死亡’的概念，递到蒋涛的面前。
“你看看，这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脑死亡。”
蒋涛看着电脑屏幕。
可半天，都是无比迷惘。
他当然知道这些，也知道什么是脑死亡，自从女儿被宣布脑死亡那时开始他就知道什么是脑死亡了。
脑死亡与普通的植物人还不一样。
植物人是有呼吸的，只是一种长期的昏迷状态，甚至还可以针对一些刺激作出条件性的反应。
但脑死亡却是完全不同的。
是大脑内部的死亡，没有呼吸，无法作出任何反应，只能一直使用呼吸机来维持最基本的心脏跳动。
首先就不说一直维持生命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就算是一直使用呼吸机，那也只是暂时，心脏终究会彻底停止了。
也就是说只要宣布脑死亡就基本是宣判死刑了。
“有什么发现吗？”
沈杨问道。
“没有。”
蒋涛茫然无比。
“你在医院里见过你女儿了吗？”
沈杨再次问道。
“见过。”
提起自家女儿，蒋涛就再次变得悲伤起来，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盈盈很听话的，呜呜呜……她才十八岁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就前几天，她还给我说过等寒假，要带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呢……”
“上天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啊。”
“呜呜呜……”
一个体型魁梧的中年男人，此时却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沈杨看着他，叹了口气道，
“你们有想过要把蒋盈盈接回去吗？”
“就是接到家里面去。”
蒋涛抬头，眼睛通红，
“我们……想过……”
“可医院说盈盈的情况，最好是在医院里面待着，因为医院有呼吸机，还能维持盈盈不会立即死去。”
沈杨的拳头瞬间紧握一下。
这医院。
简直罪恶滔天。
他索性也不再打哑谜了，而是直接说道，
“你知道你女儿签订了一份《自愿捐赠器官》的协议吗？”
蒋涛点头，茫然说道，
“我们知道，是她去年刚上大学时，说是在网上看见很多人都签订了这个协议。”
“觉得他们很伟大，被他们感动了，所以自己也就签订了一份。”
“我们夫妻都很反对，不过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反对也没办法。”
“兄弟，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