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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柳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警方将樊鹏程带走。
直到将走廊里看热闹的病人以及医生护士的驱散后，刘云这才找到樊振东，
“樊振东。”
“儿子这是怎么了？”
两夫妻之间的关系让人颇为寻味，竟是直呼其名。
“你作为一个母亲，连儿子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问我？”
樊振东表情难看。
“医院很忙，我哪有时间。”
“倒是你这两天不一直往医院跑吗？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柳云冷冷的道。
“忙忙忙，你永远都只会忙，儿子成了如今这个模样，都是你这做母亲的失职。”
樊振东出离了愤怒。
他认为是柳云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与义务，永远都只知道工作。
“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
柳云也很愤怒，
“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
“你呢？儿子从小到大你就一共陪过他多少天，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我也很忙！”
樊振东无比烦躁。
“跟我来办公室。”
柳云不想再跟樊振东争吵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搞清楚樊鹏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还有就是她也知道，他们夫妻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无法达成共识，他们俩谁都不会甘愿放舍弃自己的事业。
进入办公室后。
柳云在抽屉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盒香烟，猛的抽了一口后问道，
“鹏程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才你也在病房里，我就不相信你真不知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樊振东表情难看，
“但警方那边说是他利用ai技术合成了一些照片，然后传播出去，具体情况我还需要其他学校了解。”
“合成照片？”
柳云先是不明所以的一愣。
旋即脸色一变，
“是那种照片。”
“嗯。”
樊振东抬头看了她一眼，
“还不是你这做母亲的失职。”
柳云表情极度阴沉，
“鹏程是被那个小贱人给告了？”
“我想是这样的。”
“这些小贱人，真不要脸！”
柳云猛的一拍桌子，
“你去查，查清楚到底是谁，凭什么这么害我儿子？”
樊振东嘴角一抽。
转身离开。
……
离开医院后。
樊振东直接就进了川大，找到了樊鹏程同宿舍的好友。
“你们都跟鹏程是好朋友，那鹏程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樊振东旁敲侧击的问。
并没有直接明说樊鹏程已经被派出所抓走的事。
“叔叔，我们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
有人反问。
“就比如鹏程在学校里最近跟哪些女生走的比较近？”
“或者说是，鹏程有没有给你们看过哪些女生的照片？”
樊振东继续问道。
“鹏程在学校一直都挺受女孩子欢迎的。”
有人思忖着说道。
前面就曾经说过他们所学习的专业都是法律。
而樊振东则是“都市”有名律师。
就现在的就业环境，他们毕业后很大一部分人，都打的能攀上樊振东这条线，因此没人敢得罪他们。
对樊振东自然也是有问必答。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直说吧，我从鹏程手机里发现了一些关于女同学不好的照片，你们都是法律系的学生，知不知道这种行为代表什么？”
樊鹏程的表情严肃下来，
“根据刑法第三百六十四条之规定，你们应该都学过吧。”
此话一出，几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也都知道了樊振东是什么意思？
那所谓的照片是什么照片。
根据刑法第三百六十四条之规定，涉嫌传播淫秽物品罪，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他们作为法律系的法学生，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一辈子可以说就算毁了。
“你们知道这个事情，一旦被那个女孩曝光出去，你们会有什么后果吗？”
“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
樊振东压低声音。
他并不打算将樊鹏程已经被警方带走的事说出来，要悄咪咪的将事情处理干净，这样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以说在这个事情上，樊振东为了保护樊鹏程算是机关用尽。
“叔叔，我说。”
有人直接就被吓到了。
根本没有去想为什么樊振东没有亲自去问樊鹏程，而是来找他们。
“是杨婷婷。”
“中文系的一个大一新生。”
“她是鹏程的女朋友，前段时间她们发生了关系，鹏程当时还拍了照片，就发到小群里给我们看了。”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把照片转发出去。”
“什么群？拿给我看！”
樊振东沉声说道。
果然是这样。
这个结果与他的猜测没有太大区别。
“好，叔叔你看……”
那人赶紧将手机拿出来，找到一个只有四人的小群。
小群里……
充满了不堪入目的图片，以及聊天记录。
其中也就有杨婷婷的照片。
有了赵警官的提醒，先入为主之下，樊振东这种老油子几乎瞬间就看出了照片的ai痕迹。
“你呢？”
“你的手机呢？”
他表情难看的看向另一个人。
“我……”
“我没有保存聊天记录的习惯，看过之后就直接删了。”
另一个人赶紧回答。
“删了最好，还有你，也赶紧把这些东西全部删了。”
“还有这个群，谁是群主？马上解散！”
樊振东严肃的道。
“叔叔，鹏程就是群主，但我们现在可以退群。”
两个学生都被樊振东的严肃语气给吓到了，连忙表示自己可以退群。
“嗯。”
“还有，这些照片，还有谁知道？”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办法，必须让他们全部删掉，否则事情一旦曝光，后果你们自己可以想象。”
樊振东再次威胁起来。
可这一次。
两人的表情却是变了，相互对视着沉默下来。
“怎么？”
樊振东皱眉。
“樊叔叔，现在恐怕有点麻烦。”
最开始发誓保证自己没有传播出去的那个学生开口，
“我只能保证我自己没有传播出去，但鹏程那边，他应该给不少人看过这些照片。”
“怎么说呢……”
“现在这个川大吧，基本六成以上的人，都看过这些照片。”
“还有网络上……”
“认真找一找也也能找到。”
“那个杨婷婷也因此暂时请假回去了。”
这一刻，樊振东的心脏猛地下沉。
糟糕。
出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