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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基人文明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
他们也算是进入这场次元争霸的顶级文明中，仅次于圣灵大陆的圣灵之主的清醒人。
但可惜，清醒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脱离这场次元争霸。
他们还是意识到的太晚了。
就算在之前的战争中，天基人文明已经获得了不俗的好处，甚至他们的战争收益与战损比都是呈正向的。
但对于这场次元争霸本身，以及对于站在他们对立面的机械文明而言，这都只是暂时的。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天基人文明获得的这些收益......
山谷中的风渐渐停息，晨曦的光辉洒落在神殿残破的石阶上，仿佛为这座古老遗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莉亚与索伦并肩站立，沉默地凝视着神殿深处那道已然消散的光痕。
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混沌能量的余波，但比起先前已大为削弱。那些原本盘踞在神殿外围的混沌生物，似乎也在阿尔瑟斯献祭自身后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纷纷化作黑雾消散于天地之间。
“他真的……还活着吗？”索伦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迟疑。
莉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按在胸口那枚符文吊坠上。吊坠微微发热，仿佛回应着她的思绪，散发出温和而稳定的光芒。
“他还活着。”她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只是……已经不再是我们所熟知的那个阿尔瑟斯了。”
索伦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继续走吧，替他完成剩下的使命。”
两人转身离开神殿，脚步踏过枯萎的森林，越过崎岖的山岭，一路朝着东方的曙光前行。他们的身影被阳光拉长，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诉说着一段尚未终结的故事。
***
数日后，他们抵达了王国边境的一座小镇??艾尔温镇。这里曾是前往北方极寒之地的补给站，如今却被战火摧残得满目疮痍。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坍塌，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腐朽的气息。
“看来混沌的影响并未完全消失。”索伦皱眉环顾四周，手中匕首紧握。
莉亚则站在一处倒塌的钟楼前，望着地上散落的符文碎片，眉头紧锁：“这里的封印阵法被破坏了，说明混沌之力曾经渗透到这里。”
“我们得尽快找到幸存者。”索伦低声说道。
两人沿着主街前行，穿过一片废墟，终于在一栋半塌的旅店中发现了几名幸存者。他们蜷缩在角落里，神情惊恐，衣衫褴褛。
“别怕。”莉亚蹲下身，温和地说道，“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一名年长的妇人颤抖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们……你们是从王都来的？”
“算是吧。”索伦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附近还有多少幸存者？”
“不多了……”老妇人低声哽咽，“几天前，一群黑色的怪物从地下爬出来，烧毁了我们的家园，杀了很多人……”
莉亚闻言神色一凝：“它们是从地底出来的？”
“是的……就像……像地狱裂开了口子一样。”另一名年轻男子插话道，声音中仍带着恐惧，“它们身上散发着恶臭，眼睛里燃烧着蓝色的火焰……”
索伦与莉亚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猜测。
“这不是普通的混沌生物。”莉亚低声道，“它们可能是某种‘虚空裂隙’的产物。”
“也就是说……阿尔瑟斯的牺牲并没有彻底关闭混沌之源。”索伦喃喃道。
“也许是他选择的方式还不够彻底。”莉亚轻叹一声，“或者……混沌本身从未真正被封印。”
他们正交谈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紧接着大地开始轻微震动，尘土簌簌落下。
“来了！”索伦猛地拔出匕首，摆出战斗姿态。
莉亚迅速结印，周身浮现出一层淡金色的护盾，将幸存者们笼罩其中。
下一刻，一道漆黑的身影从街道尽头冲出，身形高大，皮肤如同熔岩般龟裂，双目中燃烧着幽蓝火焰。它手持一根骨制战锤，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起一股扭曲的空间波动。
“虚空裂兽！”莉亚瞳孔一缩，认出了这只怪物的本质。
“那就别废话了！”索伦低喝一声，身形一闪，直接扑向怪物。
然而，他的攻击刚刚触及怪物表皮，便被一股无形的力场弹开，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莉亚见状不敢怠慢，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诵古老的咒语。随着她的吟唱，天空中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光环，随即一道炽白的光线直射而下，轰击在怪物身上。
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表面瞬间焦黑，但它并未倒下，反而变得更加狂暴。
“这东西比想象中难缠！”莉亚咬牙道。
就在此时，那枚一直挂在她胸前的符文吊坠突然亮起微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别硬拼……引导它的力量反噬它自己。”
莉亚心头一震，立刻明白这是阿尔瑟斯的意志在通过吊坠传递信息。
她迅速调整策略，双手再次结印，同时低声吟唱：“以虚空之心为引，借混沌之力归元！”
随着她的咒语完成，吊坠的光芒骤然增强，一道无形的能量波动扩散开来，瞬间笼罩整片区域。
那头虚空裂兽的动作顿时变得迟缓，体内的混沌能量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动，最终在体内爆裂开来。
轰！
巨大的爆炸声中，虚空裂兽的身体炸裂成无数碎片，化作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莉亚喘着气，缓缓收起双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
“成功了……”她低声呢喃。
索伦从墙边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苦笑道：“你刚才那招……有点吓人。”
“抱歉。”莉亚笑了笑，“不过多亏了他。”
她轻轻抚摸着胸前的吊坠，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
“阿尔瑟斯……你还在指引着我们。”
***
接下来的日子里，莉亚与索伦带领幸存者重建城镇，并设下新的封印阵法，防止混沌再度渗透。他们也意识到，这个世界并未真正恢复和平，混沌的根源依旧存在，只是暂时被压制。
“我们必须找到更多的‘虚空裂隙’。”莉亚在一次夜晚的谈话中对索伦说道，“只有彻底关闭这些通道，才能真正阻止混沌的复苏。”
“听起来像是个长期任务。”索伦耸肩，“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无处可去。”
莉亚看着远方的星空，心中默默许下誓言：“我们会继续走下去，直到世界恢复真正的平衡。”
而在遥远的虚空深处，那颗跳动的心脏依旧静静存在，守护着世界的命运。
小镇的重建工作进展得并不顺利。尽管幸存者们努力修复房屋和农田，但混沌留下的伤痕却难以迅速愈合。莉亚与索伦每日都在巡视周围区域，寻找可能潜藏的虚空裂隙，同时也在安抚居民们的恐惧情绪。
一天傍晚，当夕阳将天空染成橙红色时，莉亚独自站在钟楼废墟上眺望远方。她的目光穿透薄雾笼罩的地平线，仿佛试图看穿隐藏在大地深处的秘密。
“又在想他了？”索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些许调侃意味。
莉亚微微侧头，没有否认：“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索伦走到她身旁，同样望向远方：“也许吧。不过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怎么彻底解决这些问题。”
“我已经研究过那些符文碎片了。”莉亚低声说道，“它们指向一个地方??极北之地的‘永冻之渊’。据说那里曾经是混沌第一次降临的地方。”
“听起来是个危险的地方。”索伦皱眉，“而且距离这里很远。”
“但这是必须去的路。”莉亚转过身，目光坚定，“如果我们能找到混沌最初的源头，或许就能找到永久封印的方法。”
索伦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出发。”
***
第二天清晨，两人告别了镇上的居民，再次踏上旅途。一路上，他们穿越荒原、翻越雪山，历经艰难险阻。途中，他们遭遇了更多虚空裂兽的袭击，但也逐渐掌握了利用混沌能量反噬敌人的技巧。
某日夜晚，他们在一片密林中扎营休息。篝火跳跃的光芒映照着两人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香。
“你知道吗？”索伦忽然开口，“我总觉得阿尔瑟斯的选择有点傻。”
莉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估计会挨揍吧。”
“可事实就是如此啊。”索伦摊手，“为什么非要牺牲自己？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莉亚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或许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选择的问题。他一直相信，真正的平衡需要付出代价。而那个代价……就是他自己。”
索伦叹了口气：“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但他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莉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完成他的遗愿。”
***
数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永冻之渊。这是一片被永恒冰雪覆盖的大地，寒冷刺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四周矗立着巨大的冰柱，散发出幽蓝的微光，仿佛守护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这里……不对劲。”索伦握紧匕首，警惕地环顾四周。
莉亚则闭上眼睛，感知着空气中的能量波动。“这里有很强的混沌气息，而且……似乎还混杂着另一种力量。”
“另一种力量？”索伦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莉亚睁开眼，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冰封祭坛，“但答案应该就在那里。”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祭坛，发现其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每一笔划都像是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水晶球。
“这是什么？”索伦伸出手，却被莉亚拦住。
“别碰它。”莉亚皱眉道，“我能感觉到，这里面封印着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水晶球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一道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
“凡人，为何打扰我的沉眠？”
莉亚与索伦立刻后退几步，保持戒备姿态。
“你是谁？”莉亚大声问道。
“我是‘永冻之渊’的守护者，亦是混沌最早的见证者之一。”那声音继续说道，“你们的到来，预示着新的变局。”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解开混沌的谜团。”索伦直言不讳，“你能告诉我们些什么？”
“混沌并非单纯的邪恶。”守护者的声音透出一丝沧桑，“它是世界诞生之初便存在的力量，与光明共同塑造了万物。然而，人类对力量的贪婪打破了这种平衡，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莉亚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要恢复平衡，就必须重新理解混沌的本质，而不是单纯地消灭它。”
“正是如此。”守护者回应道，“但这条路充满危险，甚至可能让你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无论多难，我们都会走下去。”莉亚坚定地说道。
守护者沉默片刻，随后声音再次响起：“那么，接受考验吧。只有通过试炼，你们才能真正掌握混沌与光明的奥秘。”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开始扭曲，无数幻象浮现出来。莉亚与索伦瞬间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之中……
时间仿佛停滞，他们的意识在虚实之间穿梭，面对着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欲望。每一次抉择都如同刀刃般锋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然而，他们并未退缩。凭借彼此的信任与坚持，他们最终突破了所有的幻象，站到了守护者面前。
“你们通过了。”守护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最后的秘密。”
莉亚屏息凝神，等待着答案的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