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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意气风发,耀眼了一整个夏天。他是老师眼中令人头疼的好,他笑起来时里面像是坠满了星星。叶盛宁从不敢大大方方与他对视,望向他的目光里,总是小心翼翼。偷看养成了习惯,但那次不巧被他抓包,窗外是蝉鸣响个不停的夏天,他微侧着身,一只手撑着额角,眉目舒懒。他就用那双深邃清亮的眼睛看着她,眼尾上挑,唇瓣勾起浅浅的弧度,饶有兴趣又大方逗她,“同桌儿,你怎么总是喜欢偷偷看我,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他脸上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耀眼,落进她眼睛里洒向她心田,让她从此也窥见一束光。心跳声在耳边放大,她一时忘记了答案。
多年后的同学聚会,一堆同学坐在一起回忆高中往事,只有程屿辞窝在沙发上没参与聊天,但他的视线却一个劲儿的往旁边瞟。被朋友抓住并确定了他偷看的对象,朋友就开始好奇的八卦他,“你偷sneak看着人家叶盛宁干什么?”程屿辞从叶盛宁身上收回目光,唇角勾起很淡的笑弧,慢条斯理的跟他们解释,“因为我老婆让我低调点。”……下过雨后的盛夏季节,空气里卷着潮热气息。少女的脸颊通红,拿书挡着自己的半边脸颊,小声的跟坐在自己对面的程屿辞哀求,“你能不能不要再看我了。”“为什么不能?”他懒散一笑,俯身向她靠近,那双依旧笑起来很好看的眼睛紧紧锁定她,声音被他压的很低,有些坏,“怕我亲你啊?……”
那是叶盛宁第一次遇见程屿辞,当她在课堂上睡着了,他就替她担心。虽然他是老师眼中令人头疼的好,但他也能看到女生里面的某种无辜和弱势的气息。叶盛宁每次看到他,都会感到一股特殊的恐惧,仿佛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内心世界。在她面前,他总是在装出温和懒散的神色,但是当她不注意时,他的眼睛会变得更加深邃,那种感觉让人无法抵抗。叶盛宁总是感到自己站在一个小型天地里,仅有的那点光明都是他看她的东西,而她正好是他的唯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