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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梁善和妹妹在公交车上。
两人要去市中心的老旧公寓。
梁善在那里铸成了大错。
他看着车窗外，只希望父亲能够醒来，他愿意为此做任何事情，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
公交车上的人不多，梁善和妹妹坐在一起。
在两人的前排座椅上，同样有一对兄妹。
那一对兄妹的年龄和梁善兄妹差不多。
妹妹正挽着哥哥的手，哥哥看着妹妹也是一脸的溺爱。
梁善转过头看了看妹妹，妹妹非常的漂亮，几乎找不到同等年纪还，却比妹妹还要好看的小女孩。
可是，妹妹的脸上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梁善从不记得妹妹有过依赖自己的时候，每次让自己做什么，妹妹都是命令的语气。
“哎——”梁善想道：“为什么我的妹妹这么令人头痛呢？”
“刚才，在房间里一激动就答应了妹妹去看看她说的工作。”
“那种工作……那种工作简直无法想象。”
“怎么了？”妹妹看到哥哥呆呆的看着自己，所以开口问道。
“没什么，再想工作的事情。”
妹妹轻描淡写的说道：“有什么好想的，明天去了就知道了啊。”
梁善知道自己不能反悔，就算无法胜任，也要去看看才行。不过他对这份工作产生了好奇，问道：“这工作到底怎么回事呢？”
妹妹问道：“昨天不是给你看过资料么？”
“我就看了工作和薪水，其他资料我都没看。”
“呵……不愧是哥哥。”
“你再翻到那个招聘信息，我们再看看。”
“不用了。”妹妹虽然只看过一遍招聘信息，可却还是能一字不落的全都记住。
妹妹介绍道：“工作地点是在康胜医院，夜班，上一夜，休息两天一夜。”
“康胜医院？”梁善忍不住惊讶，他问道：“你疯了？”
“嗯？”妹妹好奇的看着梁善，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是这幅模样。
梁善抱怨道：“那医院可是和李先生有所牵扯的，而且我也在那医院看过精神疾病，他们怎么会用我？”
妹妹解释道：“那医院和李先生有所牵扯不是一件好事么？说不定你每天上下班的时候，会在医院撞见他呢。”
“可是……可是我在那医院…… ”
“病例对么？”妹妹解释道：“没关系的，医院是不会轻易透露病人信息的，停尸间和精神科完全是两个部门，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在医院看过精神分裂。”
“这……好吧。”
两人来到老旧公寓，将父亲的尸体从冰柜里面拿了出来。
做完这些，梁善看着父亲的尸体感慨道：“就算老爸活了过来，我们也还有大麻烦，毕竟他可是杀人犯。”
“没那么简单。”妹妹说道：“老爸没理由杀那个女人。”
“可是爸爸的鬼魂已经自首了啊，你忘了？”
“你傻么？”妹妹问道：“如果真的有鬼魂，可以去警察局自首啊，为什么要依靠电子设备？”
妹妹问完后，又自己说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厉害的黑客应该是能够将父亲以前的小视频截取，然后加上假的对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影像吧，将杀人的事情嫁祸给父亲。”
“可是我看到了死者的鬼魂，她亲自告诉我父亲是凶手。”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夜间看到的鬼魂吧？”妹妹问道。
“没错，怎么了。”
“你真的看清楚了么？”妹妹问道：“你就那么确定真的是死者的鬼魂，而不是其它人假冒的么？”
“这……”梁善有些犹豫了，他仔细回忆那晚的经过，具体的细节梁善记不清了，但是有一件事当时他确实有留意过。
记得那晚死者的鬼魂是有影子的，但是还奇怪，都说鬼没有实体，所有没有影子，怎么张文雅的妈妈会有影子呢。
梁善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被妹妹问后，确实觉得这一点很可疑。
而且，梁善记得那鬼魂不是突然消失的，而是走远了。
这让梁善更怀疑鬼魂的真实性。
“孔子说，亲眼看到也不一定是真的。”
“切——”梁善说道：“孔子哪说过这话。”
“你都高三了……你会没学过？”妹妹开始背诵道：“子曰：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固不易也！”
梁善尴尬的脸红了起来，问道：“你一个小学生，怎么还学上文言文了？”
妹妹耸了耸肩膀，她已经习惯哥哥的智商不在线了。
两兄妹在老旧公寓待了一阵，哥哥看着柜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我想到一件事。”
妹妹好奇问道：“什么事？”
“秀水胡同，秀水胡同到底在哪？”梁善拿出手机，并说道：“除了这个老旧公寓之外，我们家还有一套房产在青山街道秀水胡同，每次我想查查看那个秀水胡同在哪，都被别的事情打断了。”
梁善给手机解锁，打算立刻查看自己家的另一套神秘的房产到底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