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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罗队长落魄的表情，顾小霜也觉得自己说过分了，安慰说。
“叔叔，不是有句话吗，失去是为了得到更好的。你失去了我妈妈，但之后一定会遇到更好更合适你的人。”
罗队长再次苦笑摇头，眼神里的失落眷恋无法掩饰。
“没有。直到现在，我还是孤家寡人，一直没有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
“……”
房间里安静了半响。
过了很久，罗队长才继续回忆。
“自从阿瑜与你爸爸在一起之后，我们合作就少了。而且你爸爸不喜欢阿瑜查案，所以我通常也只是偶尔有破解不了的大命案才会去找阿瑜一趟。可后来……却没想到阿瑜被杀了，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顾小霜全身透出深沉的冷，漆黑的瞳仁似幽暗的森林，颤抖着身体的模样，惹人心疼。
“叔叔，你老实告诉我。我妈妈是因为帮助警方查案，才会被人报复，所以被杀的对吧？”
房间里又安静了。
寂静得可怕。
罗队长握紧双拳，眼底忽地已凝了一层雾。
顾小霜的话就如一把冰凉刺骨的寒剑直穿他的心脏，让他无处闪躲，疼痛愧疚到极点。
他咬了咬牙，突然屈膝，在顾小霜面前直直跪了下来。
“对不起，小霜！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常要求你妈妈协助我办案，你妈妈可能根本不会死。”
“……”
滚烫的液体顺着顾小霜脸颊不断直流。
她脸色惨白，单薄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残酷的一切，一下就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但她还是幽幽淡淡地说着，说出她根据蛛丝马迹想到的所有推断。
“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妈妈的死，是因为协助警方办案，被凶手报复杀害的。而我爸爸……是因为暗地查我妈妈的死因，可能他是找到了一些线索，所以就被凶手用同样的方式杀害。是吗？事实是这样吗！？”
“……”
罗队长愧疚地将头低得更低，他已经不敢直视顾小霜的眼睛。
“小霜，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爸妈，你要生气要骂要恨都冲着我来！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就算拼了命，也要找出凶手来！”
“……”
顾小霜苦笑摇头，她擦擦眼角的泪，目光慢慢凝聚了。
“罗叔叔，看着我说话！我来问你，既然已经查了这么久，你现在能找出凶手吗？”
罗队长被她的话语逼得抬头，去看顾小霜。
他只觉得这少女眼神突然变得冷冽森寒得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他实事求是说，“小霜，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放弃查出这两宗案件的真相。现在，我已经有一些线索，我相信，我能将凶手绳之于法的。你相信叔叔！”
顾小霜却缓缓摇头。
“可是查了这么久，你却依然没有查到凶手。现在连我爸爸也死了。这要我怎样相信你！？那倒不如我自己去查。当年你不也是要靠我妈妈帮忙查案，才能找出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