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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柯翔一推门进去，方轻昀父母就开始两眼发光，一下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不就是那个柯翔吗？你还有脸来？！都是你害死我女儿的，你要赔钱！”
“对！你现在是愧疚了吗？既然愧疚，你可要拿出诚意来好好表示表示。”
“方叔叔，方伯母，有事好好说。”
柯翔一脸温和地应对着。
裴朗还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父母。
他翻个白眼，找了个空隙，趁着方轻昀父母不注意，窜了出来。
裴朗抬头打量着客厅。
客厅面积不大，挺残旧的，摆放了不少杂物，却也有游戏机、玩具等物品，但都是男款。
他快速举起手机拍下几张照。
“喂！你谁啊？你们都是我姐的男朋友吗？”
裴朗低头，发现了方轻昀的弟弟方飞鹏。
方飞鹏比他矮了几乎一个头，大概也就是十二三岁，长相普通，一双倒三角眼不讨喜，正死死盯着他。
裴朗想起方飞鹏说的那些刻薄话，对他没有好感。
“小子，你姐刚死，你一点都没有伤心的感觉吗？”
方飞鹏嗤之以鼻，瞪他一眼。
“关你屁事？！”
裴朗想跟他争辩，但很快就收住了脾气，转而柔声着问。
“弟弟，我们是学校派过来慰问的。另外，校长想要我们顺道将方轻昀的学生证等资料带回去，你能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吗？”
方飞鹏翘着双手，完全不配合。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裴朗眼珠子一转，掏出两百块塞到他手上。
“来，这是小小慰问金。你能带我去瞧瞧吗？”
方飞鹏看到手上的钱，两眼微微发光了，他又上下打量了裴朗好一阵。
“你跟我姐到底什么关系？”
“我是她学长，不是说过了吗？是来慰问你们，还有来拿你姐的学生证和一些资料。”
方飞鹏想了想，“好，我带你去。应该就在房间。”
可能是因为收了钱的关系，方飞鹏比刚才客气了少许，裴朗就趁着他不注意，又在屋里拍了不是照片和视频。
方飞鹏将方轻昀的书包翻了出来，正好在暗格里翻出了学生证和两三张名片。
裴朗眯了眯眼，将学生证和名片都抢了过了过来。
“嗯！就是这些。”
从房间出来，裴朗看见方轻昀父母依然纠缠着柯翔，他不敢多逗留了，正想走出门口，却被方飞鹏拉住了。
方飞鹏有点欲言又止，“喂！我想问个问题。”
“问什么？”
“这个……我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裴朗看他目光深沉忧伤，看来这个弟弟也不是完全对方轻昀没有感情的。
“弟弟，你在乎你姐姐的对吧？”
方飞鹏撇过了脸，裴朗看见，他眼睛红了。
“什么在不在乎的？！我姐都死了。”方飞鹏嘴硬说。
“你认为，你姐是怎样死的？”
“我爸妈说，她是因为单恋学长，表白不成功所以自杀的。”
“你信吗？”
“……”
方飞鹏抿紧唇，目光变得很犹豫，“我……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