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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们是怎样进来的？”
顾小霜和方飞鹏交换了一个眼神。
方飞鹏倒是挺醒目的，显然已经明白顾小霜是在帮他，他主动帮顾小霜继续把话圆下去。
“后门刚才没有关，我们就是从后面悄悄进来的。叔叔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将姐姐的项链找回来。”
他们俩，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小男生，一个是外貌清纯的学生妹，本来就没有太大威胁性，房间里的三个男人，其中两人表情都开始放松了。
“阿辉，你是看后场的，后门没关，你没发现吗？”
阿辉叫冤，“我后来发现了啊，所以才把这小子捉住嘛。那个方轻昀也是个惹事精，死了都不省事。喂！你们是怎样知道方轻昀在这里工作的？我们这里都有保密协议，她应该不敢随便告诉你们的。”
“……”
顾小霜看了方飞鹏一眼，这小子反应不慢。
“我姐姐生前，我就看见她的书包里有这里的地址和电话，有一次问她，她告诉我的。”
顾小霜想了想，决定要赌一把，她怯怯地说。
“嗯，我也是方轻昀告诉我的，之前方弟弟想过来，我就陪他来了。当然，我其实还有一点私心的，我对这里挺感兴趣的。”
“私心？感兴趣？什么私心？”
顾小霜赶紧顺着说下去，“我……我和方轻昀是闺蜜，平时无话不谈的。我家里挺缺钱的，我曾经听过方轻昀说，来这里找工作可以赚到快钱，我也想试试。”
“……”
她说完这番话后，在场的几个男人都看向了她，目光赤裸裸地打量着。
顾小霜说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对于方轻昀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为什么会走上绝路，顾小霜已经猜到了大概。
方轻昀家境状况不好，父母重男轻女，逼女儿赚钱。方轻昀只是来到这个娱乐场所做工，却被面前的这些人威逼毒打。
方轻昀的自杀，大致与八年前那两宗高中生自杀案的死因是一样的，都是被娱乐场所的坏人威迫毒打，最终走上绝路。
刚才顾小霜在偷听时已听到，这所娱乐城正缺人，缺的还是女高中生。
既然她现在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不如顺藤摸瓜，打入敌人内部。
顾小霜抬头面对众人的打量，虽然心脏砰砰跳得极快，但她还是努力扯起唇瓣笑着，露出脸颊的小酒窝。
她知道，自己平时不笑是很阴森的，但扎起马尾微笑的时候，还勉强有些可爱。
“你真的想在这里工作？”
黑衣人的疑问让顾小霜松口气，她知道，对方有点相信了。
“是的。我家境不好，最近又想买一部新款手机和新款背包，正想着哪里能弄点钱。方轻昀说，这里赚钱快，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里工作？”
方飞鹏当真了，急着忙制止。
“姐姐，你还是不要……”
“飞鹏弟弟，既然叔叔们说这里不会找到项链，不如你还是早点回家吧。我还有事请他们帮帮忙，可能迟点才能回去。好不好！？”
顾小霜拍了拍方飞鹏身上的灰尘，不着痕迹地将一个小纸条塞在了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