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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裙少女的招手下，顾小霜不自觉地向她走近了一些。
顾小霜认真打量着黑裙少女，越发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荒谬。
虽然灯光有些昏暗，少女虽化了妆，但她的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皮肤白皙稚嫩，眼眸更天生带着几分媚色几分稚气，明明就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少女。
“不好意思！或者是我看错了吧。你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十七八岁吧。感觉还没有成年。”顾小霜抱歉着说。
“就是咯，既然我只有十七八岁，那八年前的我，也只有十岁左右。十岁的模样，会跟现在的我一样吗？”少女委屈问。
顾小霜摇摇头，“嗯，应该真的是我记错了。不过……冒昧问一下，你有姐姐吗？又或者，我看见的是你妈妈？”
黑裙少女冷笑了一下，那下冷笑，又让她整个人阴冷下来。
“我没有姐姐，妈妈也早在我出生时死了。”
“……”
“对不起！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来玩的，还是在这里工作？”
“你呢，你是想来这里找工作的？”
“……”
少女正直勾勾盯着她看。
顾小霜觉得这个少女虽满脸笑意却戒备心很重，她还指望着能从少女口中套出一些话来，这时候，顾小霜也只能抛砖引玉了。
“嗯，是的。我现在很缺钱，想在这里找工作，赚点快钱。”
少女反问，“你一身校服，应该还是未成年的高中生吧？怎么想到来这里找工作呢？”
顾小霜趁机把之前想好的一套说法搬了出来。
“我妈妈一早死了，爸爸去年也死了，剩下我一个人就寄养在爸爸以前的朋友家里，他们虽然对我不错，但……你懂，学生也有很缺钱的时候。比如我想买一部新手机，甚至只是一件新衣服，那都需要钱，可我又不好意思开口跟叔叔要，就想着要自己赚些钱。”
“哦，那的确听起来挺可怜的。”
“在学校里，方轻昀是我的同学和好朋友，她告诉过我，她在这里工作，能赚到不少钱的。你是不是在这里工作啊？又或者只是来这个娱乐场所里玩的？这里的情况，你知道吗？”
少女脸上清淡的表情让顾小霜看得不太懂，对方模棱两可地耸耸肩。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这里工作？你不是说我是未成年吗？”
感觉到对方的防备，顾小霜又更温和地说：
“噢！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猜错了。我只是看你觉得有亲切感，所有才忍不住跟你多说了几句。”
少女故作调皮地眨了眨眼，那动作很可爱，却又无端让顾小霜感觉有点阴森和做作。
顾小霜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老实对这个奇怪的少女持着怀疑的态度呢？
谁知那少女却突然凑了过来，那咫尺的近距离，让顾小霜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粉底。
“哦，是吗？你觉得我很亲切？也是，或者我能懂你的感受。在外人的眼中，我有时也是一个长得很阴森让人害怕的人。而且我也是一早死了父母，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很多人看见我都不喜欢我，暗中说我的坏话。我们同命相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