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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气数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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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教上师?
    赵都安怔了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老僧瘦削而虔诚的脸。
    那是当初西域使团来京师的首领,亦曾暗中投靠赵都安,坚定地将他认为「行走于人间的世尊」,是「慧」的化身。
    数月前。赵都安前往湖亭,将薛神策换去西平道时,曾塞给薛神策一封手书。
    告知了他红教上师这枚暗子,要薛神策可相机使用。
    「公主不必着急,且慢慢说来。」赵都安屏息凝神,竖耳倾听。
    文珠公主点点头,凄然地解释道:
    「其实内里因果,本宫所知也并不详细。西域诸国起兵前,本宫刚察觉到苗头,就给佛门祖庭派人软禁了起来,也夺走了权柄。
    之后本宫对外界的消息所知甚少。直到有一日,红教上师突然拜访本宫,逼迫本宫书写劝虞国投降的书信,要送来京师给贞观。」
    「本宫原本不肯,岂能助西域佛门侵占我虞国江山?
    只是后来,本宫转变念头,想着或可藉此机会,与贞观通信。
    便假意写了一封劝降书,实则在那封信中,以特殊手段藏了真实信函……」
    赵都安恍然:「是那封劝降信……」
    女帝曾与他说过此事,提及了文珠公主以密信提醒要警惕佛门。
    文珠公主苦涩道:
    「彼时本宫也是在赌,也担心那封信被佛门瞧出名堂。不过似乎成功瞒天过海了。
    可直到不久前,红教上师派遣弟子丹澈,秘密联系了我,我才知晓,那封信内藏的玄机并未逃过红教上师法眼,只是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红教上师拿出了一封你的亲笔手书,说乃是薛神策秘密联系了他,也提供给了薛神策不少情报。
    红教上师还说,他与薛神策联系的行为,已经露出了马脚,只怕瞒不了太久,所以他要在最后时刻,送我逃出西域。」
    文珠公主回忆道:
    「本宫起初并不很相信,仍担心乃是佛门阴谋。
    但想着索性一条性命罢了,也便赌了。之后,红教上师以他的权力,成功将本宫与亲近的护卫,一同带离了金帐,来到了西平道,又送去前线。
    本想送去薛神策的军营,但可惜,中途败露,我们遭到了佛门高手的追杀。
    红教上师一路护送,最后选择带着亲信断后。
    本宫这才得以逃出追捕。」
    「而后,西域大军在西平到处搜捕我们,我们也不敢去接触朝廷军队,索性一路向东逃。
    路上几次被追上,身边的护卫陆续死去,等到了这里,只剩下本宫与护卫长一人罢了。」
    说到心酸处,这位外嫁多年的公主眼泪簌簌落下。
    赵都安没有她这般多愁善感,迅速捋清楚逻辑:
    红教上师这枚棋子,的确被薛神策启用了,并在报废前冒险让文珠传信。
    倘若这一切为真,那文珠携带的消息,必然不简单。
    文珠哽咽了下,又强忍住,继续道:
    「本宫进了城,心知难以进宫,便来诏衙寻你。本想见贞观,才得知她几日前西征了,可惜路上不曾撞见,便只能等你来。」
    去西平道的路很多,双方错过不意外。
    赵都安沉声道:
    「红教上师要你带来什麽秘密?可是与玄印有关?」
    文珠怔了下,意外道:
    「你怎麽知道?他只要我带给你一句话。」
    「什麽话?」
    「玄印与法王乃是一人。」
    赵都安瞳孔骤然收窄!
    什麽意思?玄印和尚与西域法王,是同一个人?!
    怎麽可能?
    可转念一想,又为何不可能?
    曾经他与贞宝就疑惑,为何玄印能与法王联手,能想到的唯一靠谱的猜测。
    乃是当年未入天人的玄印西行,于西域总坛抢回两箱经书时,其投靠了法王。
    不过这个猜测存在逻辑bug,即:
    玄印在成为神龙寺住持后,晋升天人。
    已成了比法王更强的存在,岂会仍受摆布?
    而再联想到,玄印曾经制造过一个「法神派首领」的分身,也曾达到半步天人的修为。
    那麽……是否存在一个可能:
    当年入西域的玄印早就死了,肉身被法王取代?
    甚至想的更深一层,有没有可能,玄印本就是法王制造的一个「身外化身」?
    逐步在神龙寺内成长?
    如此一来,才能完美解释,玄印为何一生中两次入西域,都安然无恙,如今更与法王联手。
    才能解释,当初玄印为何暗中授意大净上师刺杀赵都安后,遁逃向西域,制造出「叛逃」的假象。
    因为看似「分裂」的东西佛门,其实领袖早已是一人。
    「使君?使君?」文珠公主见他出神,小声呼唤。
    赵都安回过神,掐断心乱如麻的状态,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凝重追问:
    「红教上师还说了什麽?」
    文珠公主回忆了下,道:
    「他还说,如今西平道的这场战争,便是法王,或是说玄印希望看到的,目的并非抢夺地盘,而是这场战争本身,疑似能帮助法王与玄印融为一体。」
    这麽邪门?难道是某种晋升仪式?赵都安只觉喘不上气,他站起身,在房间中踱步。
    不断梳理思绪。
    显而易见,倘若这消息为真,再结合张衍一此前说过,他预感到西方将出「人仙」。
    那麽,在这场战争的催化下,玄印与法王的融合,应就是晋升人仙的真相了。
    「我知道了。」赵都安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躺在床榻上虚弱的公主道:
    「你且先在衙门里休养,此事我会禀告陛下。」
    说完,他撇下疲惫不堪的文珠,迈步就快速往外走。
    出了门。
    马阎丶海棠等人围拢上来:「怎麽样?」
    赵都安故作沉稳:
    「事情我知道了,涉及到西平道的一些军情上的事务,我会禀告陛下。文珠公主就先养在衙门,劳烦督公保护,莫要令闲杂人等与她接触。」
    马阎瘦长的脸上神色凝重:「好。你放心去吧。」
    不是……什麽叫我放心去,会不会说话啊……赵都安心中用吐槽缓解沉重。
    离开衙门,他骑上一匹快马,迅速朝皇宫赶去。
    兹事体大,没时间给女帝缓解情绪了。
    可等他抵达宫中时,却没寻到女帝的踪影,当他追到武功殿,坐镇皇宫的海供奉听闻他的来意,抬手指了指旧楼:
    「你晚了一步,陛下已『走』了。」
    ……
    ……
    西域,佛门祖庭。
    镀金的巍峨寺庙内,一座涂抹着奼紫嫣红色彩的大殿内,一身褐色僧衣,身材佝偻的玄印正跪坐于地,闭目诵经。
    突然,殿门「咣当」一声打开,阳光中,辩机拖曳着白色的僧衣走了进来:「住持,红教上师带回来了,可要送进来?」
     「恩。」
    辩机转身,朝外头挥了挥手。
    俄顷,两名孔武有力,露出半条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的武僧,一左一右,将一名披着红色袈裟的老人,如拖一条死狗般拽了进来。
    将老人丢在地上,而后沉默地转身离开。
    玄印睁开了眼睛,缓缓站起身,又转过身体,居高临下俯瞰瘫软在地上的老人。
    红教上师遍体鳞伤,双腿尽断,气海中央被一根巨大的涂抹金漆的木钉子贯穿,伤势狰狞可怖。
    然而红教上师仍缓缓地,用最后的力气,一点点坐了起来,迎上了玄印那双冷漠的,近乎非人的眼瞳。
    「你背叛了世尊。」玄印冰冷地开口,如同审判。
    红教上师却摇了摇头,虚弱而坚定地道:
    「我从不曾背叛,是你,是你们背叛了世尊真意,背离了摩耶行者的路。」
    他仿佛还在笑,哪怕一张脸上满是血迹,脸上却仍蒙着一层虔诚的光辉,喃喃道:
    「神龙寺继承了千年前摩耶行者的遗产,可你却篡夺了这一切,背叛世尊的是你。」
    玄印冷漠地道:「告诉我,你知道了什麽?」
    红教上师微笑着,用颤抖的双手,一点点将脖颈上染血的一串佛珠取下,双手合十,缠绕佛珠,闭上了眼睛。
    他拒绝回答。
    一旁的辩机忍不住道:
    「住持,我带他去执法堂用刑吧。」
    「不必,」玄印摇了摇头:
    「他不会说的,你出去吧,关上门。」
    辩机愣了下,不明所以,他想要问,但话未出口,就给玄印以目光逼退了。
    辩机心生胆怯,突然觉得眼前的住持越来越陌生,越来越……让他……畏惧!
    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似就是抵达总坛起。
    辩机离开了,并关上了殿门。
    阳光抽离,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着。
    玄印一步步走向了盘膝打坐的红教上师,说道:
    「既然你如此虔诚,便送你去见世尊。」
    他忽然趴在了红教上师身上,张开嘴,狠狠咬在了红教上师的脖颈上,撕扯下一块肉,鲜血喷涌出来,玄印一口口,将血肉吞咽下肚子,先是脖子,然后肩膀,胸膛……
    红教上师无声死去。
    而昏暗的大殿深处,不知何时多了一尊高大的莲花台。
    莲花台上,一张镶嵌满了五彩斑斓的上百枚珍稀宝石的巨大袈裟铺在台上,袈裟披在一名庄严肃穆的僧人身上。
    僧人头戴冠冕,一手持禅杖,一手持转经筒。
    正是西域法王。
    可此刻,法王那张中年人模样的脸上,却缓缓露出笑容,那张脸,也与玄印越来越像。
    ……
    ……
    天师府,大门外。
    「赵兄?我们正说你呢,你就来了。」
    公输天元哈哈大笑着,率先从门内迎了出来。
    他被委任看家,因此错过了西南之行。
    老天师等人回来后,公输天元拽着其馀几个同门,一个劲盘问,得知了这四天来,一行人做下的大事,不禁羡慕嫉妒恨,只怨愤为何自己不能参与。
    「啊,这位就是拓跋小姐吧?」
    公输天元又热情地向披着黑斗篷的女祭祀递出宽厚的手掌。
    拓跋微之面无表情:「呵呵。」
    公输天元:「……」
    这时候,玉袖丶金简丶韩兆三人也迎了出来,女道姑挑起眉毛:
    「你怎麽这麽快就又来了?莫非是有事发生?」
    赵都安点了点头:「我要见天师。」
    几人面面相觑,皆看出他语气中的认真,纷纷打起精神,当即带着主仆二人往张衍一的院子走。
    可当一行人推开了深处的院门时,皆是一怔。
    只见清幽的庭院中,张衍一正负手站在大榕树下,仰着头,神色凝重地望着树冠。
    而那在春日里,本该郁郁葱葱的大榕树,此刻一半的树冠仍保持着葱郁与旺盛的生机。
    可另一半树冠,却如进入深秋,叶片一片黄灿灿的,春风过院,金黄色的叶片簌簌落下,铺满地面。
    一派寂寥萧瑟之感。
    「这……」
    赵都安一惊,没来由地生出强烈的不安。他不知这意味着什麽,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异象绝非好事。
    「师尊,榕树是怎麽了?!」公输天元瞪圆了眼睛,充当嘴替。
    一旁的韩兆一改往日里不正经的样子,神情空前凝重:
    「气数。天师府一脉的气数在损失。」
    赵都安看向他:「此话何意?」
    这位主修【命运】的神官沉声道:
    「这株榕树,乃是昔年天师府建立时,初代天师手植,据说乃是初代天师自牧北森林中带回,彼时只有拇指粗细的一根小树苗,近千年才长大如今日这般,榕树的根须早已与整座天师府气脉相连。
    这里的连接,并非水土,而是气数。
    榕树旺盛,则天师府气数旺盛,榕树凋零,则预示着天师府一脉气数岌岌可危。
    六百年前,天狩灭佛时,便凋零过一次。」
    竟是这样?赵都安吃了一惊,下意识道:
    「是否是天师府神官大量前往西平道,与佛门交手,有人折损导致?」
    张衍一此刻开口:
    「这只是原因之一,西平道战局必然凶险,但绝不会令榕树这般快地变化,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他转回身,看向赵都安:
    「天书预兆的凶险距离我们越发近了。可能比贫道此前预想中更紧迫。」
    赵都安心中一动,脸色难看道:
    「我也刚得知了一个情报,关于玄印与法王。」
    接着,他也没隐瞒,将红教上师死前给他的情报说了出来。
    玄印法王乃是一人?!
    听到这话,包括张衍一在内的,几名神官皆是脸色巨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衍一喃喃:
    「对应上了,徵兆对应上了。」
    他蓦地看向赵都安,沉声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行动。」
    枯黄了一半的榕树,仿佛一根岌岌可危的进度条,令所有人的心弦都紧绷起来。
    赵都安深吸口气,点头道:
    「我明白,所以我准备只休息一日,明天我们就打开第二扇门,尽快凑齐钥匙,不能再拖了。」
    ……
    与此同时。
    东海千岛外,海面上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武仙魁脚踩麻鞋,黑白间杂的长发凌乱披肩,踏浪而行,眉心的一颗枣红印记明灭不定。
    他孤身一人,仰头直面海面上狂暴的飓风与乌云,感受着「海神」的威势。
    武仙魁咳出一口血,用手擦乾,嘴角抿紧,一步踏入风暴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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