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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也没有含糊，拿过毒药之后先小心翼翼的闻了闻，随后又挑出了其中一点放到嘴里尝了尝，但是很快就吐了出来。
“你从那里找来的这种东西？”
看柳旭的表情，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唐如雪也没有瞒柳旭，直接就把当初墨御霖救自己导致的事情告诉了柳旭。
“这种药一瞬间就可以麻痹人，但墨御霖却好像……”
说道这里，唐如雪停顿了一下，柳旭也点了点头。
看样子，似乎是这种毒药与墨御霖体内的奇红丹毒相冲，反而没有让这种药麻痹到墨御霖。
但根据唐如雪的描述，墨御霖身上的伤口也非常吓人，也不排除因为河水的清洗，所以暂时没有将这种毒引入到墨御霖的体内。
“你来……也和唐静有关？”
柳旭猛然抬起头来看向唐如雪，那表情有些像护犊子的母鸡，看的唐如雪不禁莞尔。
“唐静身上的毒，虽然还残留着一些，但……”
但唐静已经不愿意让柳旭再去医治她了，就连唐静犯病的时候，唐静也是会找理由把柳旭甩下，等到柳旭再找到她的时候，她都很是狼狈。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到了都灵城，唐静似乎想通了，反而让柳旭在这里租了个地方住了下来。
“那种毒没办法清除吗？”
柳旭摇了摇头，不过也告诉唐如雪，只要挨过了最初的痛苦，那之后犯药瘾的痛苦都会逐渐减小，直至再也感受不到。
“九王爷……没有来找过我，对不起！”
柳旭说道最后，反而给唐如雪道歉起来，那个时候墨御霖特意告诉过他唐静将去东海，现在想来，也是墨御霖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将他踢出了局。
否则，柳旭现在说不定还跟在墨御霖的身边，如今，柳旭为了唐静早已经没有精力分神再去照顾其他人。
柳旭文文弱弱的，眼神有着几分自责，但唐如雪反而没有多说什么，她又问了问柳旭之前在萧国时，墨御霖有没有吩咐过他做过什么事。
柳旭摇了摇头，在萧国的时候，墨御霖唯一吩咐的就是让他去萧王府守在唐如雪身边，说来也奇怪，他明明是个大夫，最开始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墨御霖身边的奇红丹毒。
可等到了之后柳旭才发现，墨御霖身上的毒似乎根本用不着自己，而他也毫不在意这件事，就像是……
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专门研究这种毒的大夫一般。
当然柳旭没有把自己的这种猜测告诉唐如雪，但看唐如雪一副深思的样子，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
“那接下来呢？你准备去那里？”
柳旭岔开了话题，唐如雪却垂下头，狐九与唐巍已经去了萧国，按照阿凡的说法，在萧国那边也有探子可以查探到两人的行踪。
“萧国！”
唐如雪说出了口，柳旭愣了愣，但却忽然提到奇红丹……最开始应该是萧国流传过来的，因为奇红丹是从一种叫做连夜花的花种里提取出来的。
“就算你去了萧国又能怎么样？”
唐静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两人，她抱着手依靠在门栏边很是挑衅的看着唐如雪，柳旭站起身想要拉住唐静，但唐静却好似根本看不到柳旭一般，几个问题轮番的砸到唐如雪的身上。
“如果墨御霖还活着，你又能怎样？”
“他在心里到底算什么？”
“如果你想不明白，他，会一直躲着你！”
“够了！”
柳旭好像生气了，他一把拉住了唐静的胳膊，但唐静不知为何眼睛却忽然红了，她大力的甩开了柳旭的手。
又看向唐如雪，眼里有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有着几分问话无果的委屈。
“他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啊？”
“师父？还是什么？哈哈哈，我想你在他心里，根本不会只是一个徒弟那么简单！”
唐如雪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是的，自己在墨御霖心里，那个时候……她傻乎乎嫁进去的时候，或许，就已经不知不觉的扰乱了墨御霖的心。
“是夫君！”
唐如雪忽然开口道，声音掷地有声，把正在吵闹的唐静与想要拉住唐静的柳旭都吓了一跳。
但唐如雪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坦然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可在这一瞬间，唐如雪又有些想哭，她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康永晴。
“你……”
唐静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唐如雪已经走到了她和柳旭的面前，唐如雪的眼睛不自觉的也红了一圈。
“你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如今，不要想着再失去一次！”
这句话，唐如雪是对着柳旭说的，刚刚唐静的话唐如雪听得很清楚，与其说是在问自己，不如说是在问柳旭。
就像唐静问的，我看你是不同的，可你呢？
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是不是因为我也是对你不同的存在，还是……仅仅只是为了可怜我而已？
柳旭眨着自己的眼睛，一脸的茫然，他不明白唐如雪为何忽然就开始劝自己和唐静在一起了。
明明柳月，她也见过。柳旭根本放不下柳月。
但唐静已经收回了手，随后伸手擦了擦自己通红的眼睛告诉柳旭，她要走了，但这一次是她认真的请求柳旭，不要再跟着自己了。
“你放不下心里的人，我也放不下你，所以，我们就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柳旭听到唐静如此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忽然明白了唐如雪那句失去过一次，就不要想着再失去一次是什么意思了。
他猛然抱住了唐静，随后把头埋到唐静的肩膀。
“别走，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也不要走！”
柳旭有些语无伦次，但他知道此刻如果放开了唐静，下一次如果他再想找到唐静，就很难了。
唐静没有推开柳旭，她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入夜，唐静走到院子里，有一个萧国打扮的人站在她的面前，见到她出来之后，只是微微低头算是一种行礼。
“哼，唐如雪可开口喊夫君了，他该高兴坏了吧！”
唐静如此说，但这名传信的人脸上没有多少欣喜，反而还心事重重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怎么……他情况不妙吗？”
“这个……给你……”
传信的人忽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药匣还有一封信递到了唐静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