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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你早就知道,你?”狐九难得的失态,如唐巍一般跟着墨御霖身边碎碎念,墨御霖眼睛无神,看上去好似并不想聊这个话题。
“站住!”终于,忍无可忍的狐九拦在了墨御霖的面前,唐巍见狐九难得顶撞墨御霖,一时拦在两人之间,紧张的看向两人。
唉…墨御霖叹了口气,随后也不往别处走,就地随意的坐了下来。
看了看四周,朝着唐巍要了酒葫芦,边叹边喝。狐九没有退让,干脆也跟着墨御霖盘腿而坐,唐巍见状,裂了裂嘴唇,干脆也坐了下来。
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沉默喝着酒,很快,唐巍的酒葫芦见了底。
“他是骁,知道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墨御霖无力的勾了勾嘴角“可惜,还是伤了她,总有意外的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狐九则瞪了墨御霖一眼:“演这出何苦?”
“我也不想啊!”墨御霖说着说着,却无力的用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我只是想见见她,可是越见啊,越伤的她深。”
“我想要的太多,总会有失误的时候!”墨御霖又笑了笑,手里的酒葫芦却被倒空了。
“你何时知道的?”狐九抢过了墨御霖手里的酒葫芦。
墨御霖干脆仰头躺倒在地上,“还记得金星那老头吗?”
“那个老家伙还活着?他属兔子的呀,狡兔三窟,他这得有多少窟了?”唐巍愤愤不平起来,墨御霖又笑了。
“他想用这个消息来买自己的命!”墨御霖深深吸了口气“附带上了柳如雪的消息,但是他好像还查到了另外一些消息,很快,他就收拾了包袱走的悄然无息了。”
“连九天的人都没追上?”唐巍有些吃惊。
墨御霖又笑了“当年他就瞒过了皇帝,又瞒过了九天,想来,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要不是为了能供一供亡妻,他也不会活的那么卑微。”
“当年我不懂,仅仅只是为了供奉一下亡妻,值得吗?”
“如今到我了,才知晓有些事情,根本不能用值不值来判断!”
墨御霖说着说着,早已泪流满面,看的狐九和唐巍很是沉默,他用手胡乱的擦了擦脸,又问:“那里有酒,再陪我喝上几盅,总得有个放肆的时候!”
狐九看了唐巍一眼,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拉着墨御霖去到了天机楼,开了几堂好酒,与墨御霖有一杯没一杯的对饮。
墨御霖也不说话,只暗暗的叹着气,随后又将手里的酒坛一饮而尽。
狐九以为墨御霖会就此喝倒过去,没想到喝到了一半,柳旭却找上了门,眼见墨御霖喝酒,他欲言又止之后道:“九王爷,薛家家主身体已无碍,只不过到底年岁长了,禁不得。如此大病一场,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
“嗯!”墨御霖点了点头。
随后,柳旭又道:“果然如王爷所料,宫里的侍卫已经将柳府包了个水泄不通!”
“嗯!”墨御霖又点了点头。
再饮下一杯后,墨御霖站起身,长叹了一口气,迈步出了天机楼。
“他要去那里?”狐九探出头来问柳旭,柳旭看了一眼狐九,随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狐九的肩膀。
他要去那里,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他要去薛府,把那里的侍卫都打扫干净,毕竟柳如雪不会就此放弃,如果柳如雪来了又被侍卫所伤,那可怎么办?
坐上了马车,柳旭看向坐在对面沉默着的墨御霖,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墨御霖与当初的自己好像,可具体那里像,柳旭又说不明白。
但柳旭知道自己是失败的,所以他根本就没资格劝墨御霖什么,可墨御霖一再的受伤,柳如雪也一再的受伤,柳旭总觉得他们似乎做错了什么,但又不知道错在那里。
柳旭抬头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了吉庆儿,这种事情或许问问吉庆儿,她能有办法,只是不知现在这个时候她去了那里。
百花楼,人声鼎沸,说书的已经开了堂,下面的人听得津津有味,上面的人则无暇顾及,只安静的对坐一方。
他终究还是来了,只不过不怀好意。
吉庆儿给玄天倒了杯茶,思来想去,只觉得世事无常,谁能想到,这个在大清洗后还被胜任九天传令官的人,竟然就是她们布局了许久,都无法抓到的九天内贼。
玄天沉默的坐在吉庆儿的对面,有一卷重要的书卷被吉庆儿拿走了。
他来,原只想例行公事,可眼下却被吉庆儿一眼就看穿了。
玄天不得不佩服吉庆儿的眼力,也佩服吉庆儿的胆量,既然她有胆子让自己来百花楼找她,自然也就表明她还有事要问自己。
“你究竟是谁?”吉庆儿抬眼看向玄天,她早已在内心列出几种可能,就等着玄天给出他的答案。
但玄天已经站起了身,这就表明玄天根本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她。
“想不到,如此聪明之人,如今却也这般坦然赴死了。”玄天说着,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刀。
吉庆儿却面无惧色反而妩媚的笑了起来,如枝头的一俏黄鹂:“他是我追寻的主儿,为了他死,值得!”
玄天的眼神明显愤怒了起来,而吉庆儿则干脆跳起来,越过了他砍过来的刀。
“你对九天如此愤恨,究竟为何?”
吉庆儿轻盈的在屋内逃窜着,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刺激着压抑太久的玄天。
“你必不是他国之人,九天勾当众多,你们的行动却偏偏针对帝皇!”吉庆儿边说着,玄天的刀已经擦过了她的手臂。
鲜血像水滴一般的洒到玄天的脸上,吉庆儿的动作迟钝了些,然而她依旧在妩媚的笑着,仿佛感受不到手臂的疼痛。
“故而,你们想要报复的人,只是帝皇!”玄天已经走到了吉庆儿的面前,吉庆儿却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歪头笑着看向玄天。
“所以,其实你,是早已被灭门的宣家养子宣天吉对么?”
玄天已经拉起了吉庆儿,他的愤怒已经让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宣家从未逆谋过,既然他们已经下了定论,屠我满门,逆谋又如何?”
吉庆儿仍旧在笑着,“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你,只不过怀疑你的人,都被你干干净净的处理了。”
“这一卷书卷上记录的每个人的行踪,可有那么几个,却是被你无故要走的,理由简单,下场惨烈!”
“你既知,那也该猜到自己的下场了吧!”玄天说着,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