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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了看邱大叔，明显可以看出来他一脸茫然，对于老者所说的话浑然不知。
他在这一片捕鱼也已经很久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邱大叔说道：“我也不是第一年在这里了，往年冬天我也来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老者冷哼一声，“不信我是吧？不信拉倒，你们爱咋地咋地，不管你们了。”
说着，老者气呼呼的走掉了。
我跟邱大叔对视一眼，都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
邱大叔问我：“苏陌，你说那个老人说的话是真的吗？毕竟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情，可能我们真的不明白。”
确实，如果是发生在那么久远之前的事情，就算我们不知道也没什么。
问题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发生，偏偏今年冬天就发生了？
我再一次走到了河边，结果看到河里头好像有黑乎乎的东西，于是找了根棍子捅了捅，结果就看到石头破裂，黑色的水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
“这……”
我犹豫了下，撸起袖子，伸手将那块黑色的石头给捞了起来。
石头通体黑色，里面更是如同石墨一样漆黑，河水都被这块石头给弄黑了。
邱大叔问道：“苏陌，这块石头看上去好像有点诡异啊，会不会就是脏东西幻化的？”
关于这一点，还需要回去进一步研究。
“今天的调查就到这里，邱大叔，你先回……”
我刚准备让邱大叔回家去，结果一个大妈慌里慌张跑了过来，“老邱啊，不好了，快回家看看吧，你老婆昏倒了。”
“啊？”
邱大叔赶紧往家跑，我脱下衣服将石头包裹起来，然后跟着他跑回家。
结果就看到刘婶儿躺在地上，手上、脸上都开始长出一片片的鱼鳞，邱阳坐在地上哭着，围了不少的村民在看。
“都让让，让一让。”
邱大叔让大家都散开，过去将老婆给扶起来放在了床上，这才刚放手，那边刘婶儿就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刘婶儿摸了摸脑袋，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也开始长出鱼鳞。
“哎呀，我怎么身上也长这种东西了？”
邱大叔看向我，“苏陌啊，你快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皱了皱眉头，仔细观察了刘婶儿身上的鱼鳞，也感到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她的身上也长出鱼鳞了？
难道真的是像那个老者所说的一样，这鱼鳞是一种奇怪的会传染的病。
一个人生病了，就会将家里人都给传染？
我冲着围观的人说道：“你们全都离开！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些村民吓得面色灰白，一个个都赶紧跑走，不敢在这里多待一刻，生怕被脏东西给盯上。
邱大叔紧张说道：“真的有脏东西吗？在哪里啊？”
我说道：“有是有，就是不知道它究竟在不在这里，我想，那河里的脏东西目的不是要找替死鬼，而是要将村民都给折磨致死。”
“怎会这样？”
“如果老者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女人心里有着非常深的怨恨。她死后化为厉鬼存在于河水里头，目的并不是为了找替身，而是想要报复当年侮辱她的村民。当年的人已经死了，你们这些后人自然就成为了报复的对象。”
手法跟当年如出一辙，就是利用人的贪婪心，将人引到河水附近，然后将人拖入河水里头，再将毒素注入到人的身体里面。
这样一来，一传二，二传四，久而久之，整个村子的人估计都会被脏东西给害了。
“这可咋办啊？”邱大叔着急的都要掉下眼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长出一口气，说道：“目前紧要的事情有两个，第一就是保护好邱阳跟刘婶儿，并且邱大叔你要注意不能被感染；第二件事，尽快查出当年那个女人的身份。”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邱大叔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孩子从水鬼的手中救出来，原来水鬼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孩子杀死。
她的目的，是病毒的感染。
确实，作为水鬼想要报复是有一定难度的。
在陆地上，水鬼的力气跟婴儿一样，是不可能杀得了人的；而如果仅仅是引人们到河边杀死，效率又太慢了。
杀一个两个或许还行，一旦多了，人们就会有戒备之心，以后就不会再靠近河边。
到时候再想要报复村民，就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要杀更多的人，就必须找到高效的手法，而病毒传染，显然很符合这样的要求。
所以水鬼的真实目的是——将病毒注入一部分人的身体里面，再把他们送回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村子就会爆发大的瘟疫。
到时候死的人可就多了。
报复行动，也能最大程度的完成。
这种做法就像是把一头得了瘟疫的猪放回到猪圈里头，到时候死的可不只是一头猪，而会整个猪圈的所有猪全都会死亡。
手段狠辣，构思严谨。
这只水鬼远远不是普通水鬼的程度，她已经有了思想，相当难以对付。
我现在就是害怕不知道这病毒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另外，身上长鳞甲意味着什么？又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这些都是不知道的事情。
最后，我问道：“刘婶儿，你还记得是怎么沾染上这种病毒的吗？”
我心中恐惧，如果是空气传染的话，那可就糟糕了，因为这是最可怕的传染方式，不仅仅是刘婶儿，估计所以在这里待过的人都得染上病毒。
刘婶儿想了想，说道：“我一开始好好的，后来……后来就给孩子煮了碗粥，让他喝。结果孩子喝了一口说太烫了，我就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不烫了再给他喝。结果我才喝了一口，整个人就不对劲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听她这么说，我还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是唾液的感染，并不是呼吸感染，只要控制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不跟他们接触，应该就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