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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最终还是将钱袋还给了二小，不过做没做什么手脚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二小也只是个凡人，自然瞧不出什么端倪，依旧捧着珍宝一般走了。
苏怡去送他，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他:“芬米都跟你说什么了？”
二小面上浮现出心痛的表情，眼里蓄满了泪水:“……我等了许多年的一句话。”
“她说，她一直都是喜欢我的。”
二小突然蹲下来，嚎啕大哭。
苏怡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错。
她是知道的，二小似乎喜欢芬米，老是厚着脸皮跟在她后面，有时候还会给芬米稍些好吃的，虽然最后都进了自己的肚子……但因为送别的东西她都不屑一顾，只有吃的她才会带回去给苏怡。是以尽管知道最后没办法进到女神的肚子里，但为了自己的东西能在芬米手里多停一刻，他还是乐此不疲。
那个钱袋的事情苏怡也是知道的。
那天不知道这家伙抽什么风，谎称那天是自己的生日，缠在芬米后面要礼物。刚好前几天琪夫人给院子里的人人手一个小钱袋，芬米觉得钱袋不好看，在钱袋里头又加了点东西。她挨着几天晚上都在倒腾，害她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可是最后她好像还不满意，所以二小上门要礼物，她就丢给他了。
至于苏怡怎么知道这家伙骗人，是因为芬米早前说过二小的生日在九月。
现在回想起来……
好大一锅狗粮啊！！！
这么想起来，好像她会说出这句话，也不奇怪了。
苏怡偏头看着他，却又记起了自己在血池旁边看到的那个战战巍巍走过来的身影……
她学着二小的样子蹲下来，觉得眼睛涨涨的，心里头也似乎有人拿着铁棍搅啊搅，痛得她要叫出来。
她委委屈屈道:“你别哭了，你弄得我也想哭了……”
二小拿袖子抹了把眼泪，道:“我不哭了，她说，男子汉不能哭哭啼啼。”
还说，不能叫你受委屈。
突然，好嫉妒你啊。
-
送走二小，苏怡靠在昆仑门前的测灵石上，感觉心里闷闷的，索性直接敲了敲灵石。
“老光棍儿，我想跟你聊会儿天。”
石头里传来声音:“对不起，您所敲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苏怡:“……别闹。”
测灵石沉吟了一会儿，道:“本灵石现以开通陪聊业务，情感问题请敲一下，修行问题请敲两下，宗门管理事务请直接寻问事务所，讯石回收问题直接放在本石面前……对骂业务，你就是敲死我也不会回的。”
苏怡敲了一下。
灵石震惊了一下，声音都高了八度:“……你丫竟然有情感问题！这不修真！”
苏怡眉毛挑了挑，道:“我就是试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灵石沉寂下去，半晌才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本石宝宝生气了，请立马放一块讯石在我面前以安慰本宝宝脆弱的小心灵。哼！”
苏怡直接动手在石头上使劲敲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灵石:“妈呀，你饶了我吧，老子头都要被你敲炸了！”
苏怡道:“我想跟你对骂一场。”
灵石:“滚。本石没心情。”
苏怡:“我不想跟你吵。”
灵石:“【doge脸】，少女，刚刚开启对骂模式的不是你哦……”
苏怡:……
她坐下来靠着测灵石，从储物袋里掏出芬米给自己做的软软的抱枕，把测灵石当做可以倾吐的对象。
“我感觉，心里很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来她，我就这儿痛……”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是不是病了啊?”
测灵石难得正经一次，他换成苍老的声线:“这不是病。是人类常有的一种情绪，具体表现为患得患失，心绪不宁，情绪不稳，严重时可能伴有暴躁易怒等现象，用人类的话来说，你喜欢上他了。”
“嗯。”苏怡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点了点头，“我之前觉得她有时候挺讨厌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现在想起来，全是她对我好的样子，就连她骂我的样子都帅的不得了……”
“我去，少女你原来是个受虐狂吗？……咳咳，我的意思是，连他针对你的样子你都能接受，看来，你是爱上他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产生这种人类的情绪，不过看上去，嗯……还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苏怡听的云里雾里，不过还是记住了一句话:“我爱芬米?”
测灵石传来肯定的声音。
苏怡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所以，芬米姐姐是我的爱人?”
“爱是相互的，你还要看他的态……等等?姐姐?”测灵石听到两个令它震惊地字眼，整个石头都要晃起来。“是个姐姐?”
“嗯?”苏怡感觉到它似乎误会了什么。
“那什么……让我缓缓……”测灵石慢慢道，“还有——请务必忘记鄙人刚刚的胡言乱语！”
“尤其是不要被你的师兄知道！”测灵石补充道。
苏怡正打算说话，测灵石又急忙补充道:“特别是你的大师兄！”
苏怡偏过头看着它:“……可大师兄已经来了啊……”
原来大师兄担心苏怡送的太久，亲自下山来接她回去。
测灵石顿了顿:“……你听到了多少？”
傅一默了默:“从你说她是受虐狂的时候开始。”
测灵石沉默到苏怡以为他已经死机的时候才缓缓开口:“别打脸，成么?”
傅一阴险一笑:“你有脸吗？”
-
半刻钟后，傅一拎着苏怡踩在云头上。
苏怡好奇道:“为什么我一说是芬米姐姐的时候，他的变化那么大?”
“女孩子是不可以跟女孩子相爱的。”
“哦，那是为什么呀？”
“阴阳调和，才是正道。”
“哦。那妈妈也是不爱自己女儿的么？”
“那不一样。”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妈妈跟女儿叫亲情。”
“亲情?那我跟芬米姐姐呢？”
“那叫友情。”
“所以，亲情是可以用爱的，友情不能用的对吗？”
“对。”
“那三师兄说他把我当妹妹一样，这也算亲情吗？”
“算吧。”
“那他就是爱我喽！”
“这个不算。”
“那就是不爱我咯。”
“也不能这么说……”
“那大师兄你爱我么？”
“我爱我所有的小师弟小师妹。”
“哦。”
……
“大师兄你真好，往常我问这些问题师父早就把我丢下去了……”
“我耐心好。”
“那师父耐心不好吗？”
“那是师父飞得快。”
“哦，那……”
“师妹，你还是闭嘴吧。”
“为什么呀？”
“我怕我一个没忍住把你丢下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