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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前往倒悬山的渡船停靠老龙城渡口,楚辞随之起程。
“楚小子,你说那个说出“别人看法都是狗屁”的几岁小孩是谁啊?这么厉害?”
郑大风送别楚辞,只是终于突破了的他,心情却不怎么美丽。
“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话还有后半截。”
楚辞想起了郑大风的前世今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补上了后一截话:
“你是谁只有你自己说了才算!”
这句话楚辞可以对郑大风说,亦可以对陆沉说。
五梦七心相,呵,看我楚辞不给你整成精神分裂症!
楚辞心中冷哼一声,随即跃身登上了渡船,起程前往倒悬山。
“我是谁只有自己说了才算?”
留下的郑大风又是一阵呆愣。
数天前突破时,郑大风本可以连破八,九境瓶颈,一举成就十境止境武夫的。
只是当时郑大风见到了那座高大的门户上,被一剑钉死的身影时,郑大风没来由的恐惧了,然后就止步在了九境武夫。
这也就是突破了的郑大风,并不显高兴的原因。
渡船上!
楚辞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练药,不知不觉间,日出日落已然轮回四十余次,楚辞终于将正阳山千年的积累,尽数炼制成了自己所需的灵液与药液。
“终于轻松了!”
楚辞伸了一个懒腰,终于得以有空,走出房间,来到了人头攒动船头,此刻的渡船已经远离大州,行驶在无边海域当中。
楚辞举目远眺,看到一处巨大的豁口,渡船从中穿过,两侧是山势由高到低、依次下降的两座岛屿山脉,山峰之上,一座座建筑鳞次栉比,依山而建,云雾袅绕,显然是座孤悬海外、与世隔绝的仙家门派。
而渡船两座对峙的悬崖峭壁之间,两侧峭壁之巅,各有一尊高达百丈的金身神像耸立,巍峨非凡,而且神像在经历过无数年的光阴流水冲刷,依然金光灿烂,哪怕是练气士,都要望之生畏。
传闻那两尊神像雕塑的金身正神,一位曾是镇守南天门的神将。一位曾是掌管天下大渎水运的神祇,是天上诸多雨师的正神第一尊,名义上掌管着世间所有真龙的行云布雨。
“王朱,你上司诶,不出来拜下码头?”
楚辞以心声戏弄起了水神剑中的傲娇龙,没有办法,现在身边能寻开心的,就只有王朱了。
破败界中倒还有一个楚姜女,不过现在正处在最关键的阶段,闭死关当中。
小点滴太听话,也不好玩。
所以王朱就成了楚辞这几个月枯燥路途中,唯一的乐趣。
“去死吧你!”
让她王朱去拜一个石像?去砸了还差不多,一路来,似乎被楚辞气的快死了的王朱,终于是忍不住道:
“到了前面的蛟龙沟,把我给放出来。”
得赶紧离开这个无聊至极,一直拿她当乐子逗的黑心老板才行,不然迟早得被气死。
“咋滴?舍得挪窝了?”
楚辞惊疑道,水神界不香了?
“废话!”
王朱牙痒痒,也不看看你这个混蛋干了什么。
“况且,我要在不跑,你死在了剑气长城,不就给我连累了。”
“哦!老板还以为你是觉得自己太废物了,帮不上我忙了,所以才想尽快变强呢。”
楚辞闻听此言,似是伤心难过道:
“真是太令老板寒心了,好歹也是老板十年来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啊不,是一枚又一枚的铜子将你喂大的啊。”
“闭嘴!”
王朱听到楚辞这怪里怪气的话,顿时一阵恶寒。
“唉,不孝啊,不孝啊!”
楚辞连连叹息!
“啊!我杀了你!”
王朱彻底疯狂,水神界中,一条千丈白龙对着天幕疯狂攻击,但很明显是无用功,对楚辞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嗯?”
突然,楚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袭来,寒星剑出现在手,一挥间寒芒一闪而过,直接将袭来的东西一分为二。
当楚辞收剑时,就见到渡船上众人皆是面色震惊与古怪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样。
“咳咳!”
片刻后,一旁的渡船老管事终于从惊愕中回神,眼神示意楚辞看过去:
“公子,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
楚辞顺着管事目光看去,就见得被自己斩成两半的东西,彩带飘飘,两半合起来就是一个绣球模样。
“这是这座仙家有女子在招婿,且只有这座仙家的嫡传仙子,才能够向途径渡船抛下绣球,这等天大福缘百年难遇啊。”
管事又示意楚辞看向一座山巅,一座位于神像脚下的彩楼。
彩楼之中,有位国色天香的女子,脸颊绯红,身边有数位气度不凡、仙师之姿的女子妇人。
只是看着被楚辞斩成两半的绣球,这些人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刚才绣球抛向了公子,明显就是相中了公子,可公子您……”
管事都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了,只怪楚辞刚才出剑太快了。
“我当是什么呢。”
楚辞不以为然的收剑,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
他楚辞缺姻缘?不久前才终于摆脱了贺小凉这个大麻烦呢。
所以,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百年不遇的天大机缘,可对于楚辞来说,这雨龙宗就是想害自己。
剑气长城可快到了!
楚辞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年前在龙泉县时的大危机。
还有,如果楚辞记得没错的话,这雨龙宗可是浩然天下的内奸,暗地里已经和蛮荒妖族搭上联系了。
“你给我站住!”
一声厉喝声传开,紧接着彩楼中一名妇人升空而起,拦住了渡船去路。
楚辞脚步一顿,身上剑意升腾,只是不待他转身,又有声音传来:
“师父,是徒儿唐突了这位公子,错在徒儿,不关位公子的事情,更不应迁怒于这位公子。”
抛绣球的少女反应过来上前,拉住了发火的妇人,连连劝说着。
“你啊!”
听到少女的苦苦劝说,妇人只得压下怒火,伸手收回两半绣球,又看着头都不回离去的楚辞,怒气道:
“哼,徒儿,是这小子眼瞎,不必在意,一个月后,还会有艘桂花渡船经过,到时候自会有更好的夫婿。”
“师父,还是算了吧。”
少女望着渐渐远去的渡船,心里已经没有了再抛绣球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