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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完全没有办法辩驳，因为昨天的事情从正常人的角度看大概都会那样理解，如果现在她再一脸嫌弃的表情说自己有多么多么讨厌陈暮野，只会被人认定为欲拒还迎的心机女。
“然后我看见你们一起走进公寓……”唐娜说着自己也尴尬起来，“本来我对自己说，你只是好心扶他回家，很快就会出来，结果我就像个傻瓜一样在楼下等了二十分钟，然后离开了。”
白痴，你再等十分钟不就好了，那么急着走做什么，我很快就会出来了啊！
春梨懊恼地想着，但转念一想，如果被唐娜看到只披着一件床单跑出来的自己，应该更加糟糕才对。
她这才发现，世界上有一种尴尬，无论解释还是默认，都会将情况变得更糟，而现在她毫无疑问就处在这种尴尬之中。但她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至少要稍微解释一下，就算没有办法直接否定，也不要让一切看起来那么直接：“那个，其实……”
“好了，”唐娜冷冷地打断她，“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没关系的。”
谁要跟你道歉了，春梨一阵无语，别说我跟陈暮野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好不好。
唐娜看她沉默着不说话，又看她脸色一阵阴一阵晴，还以为她在愧疚，忍不住奚落道：“我之前还以为你是真的对朱萌萌好，没想到到头来和我一样在利用她，亏你能装的那么像啊。”
“什么意思？”春梨皱起眉头。
“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唐娜的眉毛都快挑出天际了，“反正我们都是一路人不是么，只不过你比我隐藏得深多了。装出一副要帮朱萌萌撮合她和陈暮野的样子，结果一有机会就趁虚而入。朱萌萌有你这样的好朋友，还真是幸运。”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好不好，”春梨忍无可忍地打断她，“我昨天只是扶陈暮野回去而已，后来什么都没发生。”
“是么，”唐娜明显不相信她的话，“不要告诉我，你们只是聊天聊了一晚上。”
“姜澄，你们在吵架么？”
听到细弱的声音，她和唐娜同时惊讶地回头，发现朱萌萌正站在她的身后。
“没有，”她警告地看了一眼唐娜，讪笑着解释道，“我们只是在讨论剧本而已，我昨天一天没有排练，许多关键的地方都记不熟了，所以请唐娜教教我。”
“原来是这样，”朱萌萌松了口气，“我刚才看你们脸色都不好，还以为你们在吵架呢……其实姜澄你剧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就好了。虽然还有很多幼稚的地方，但我毕竟是写这部剧本的人呢。”
“嗯，是啊。”春梨尴尬地笑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她却仍然受唐娜的影响，有些不敢面对朱萌萌。
“那么，你都有哪些地方不明白呢。”朱萌萌在她别扭的时候，竟然真的翻开自己的剧本，认真询问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