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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年坐在书房的电脑前，仔细看过秘书发来的资料。
卜言集团在尚京市虽然算不上太强的公司，好歹也进了排名前五。
以陆氏集团在尚京甚至全国的排名，想要扳倒一个卜言集团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棘手的是，卜家和官方有一些关系，主要还是卜语的母亲林楚楚的娘家。
当初若不是有林楚楚娘家的帮衬，卜家那位烂泥扶不上墙的总裁卜海也没那个能力让卜言集团一举跻身到尚京市前十。
陆斯年看着电脑屏幕深思，桌面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陆斯年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纪瓷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完事情草草结束酒会的袁啸好不容易腾出空来，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一听到袁啸的声音，陆斯年就觉得厌恶。
“她睡着了。”
袁啸放下心来，继续道：“陆总此刻想必应该在看卜家的资料了吧？”
陆斯年没有答话，对于废话他没心思回应。
“卜家虽然财力不行，但那位卜夫人娘家背后牵扯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单凭陆总也要好好斟酌是否动手吧？”
袁啸自顾自继续说道。
“你想说什么？”
陆斯年有些不耐烦，他接电话可不是为了听他叨叨这些没用的东西的。
“不如我们联手？远宏集团和陆氏集团加起来，定然能够成功。”
联手？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难道袁啸以为没有远宏集团的帮忙，他就弄不过区区一个卜家吗？
“不需要。”陆斯年冷冷地说。
“别这么着急拒绝嘛！我可以给陆总足够的时间考虑。只希望陆总不要让我等的太久！”
说完，袁啸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到电话里陆斯年急切地喊了一声：“等一下。”
“陆总改变主意了？”
“你之前说纪瓷是为了报恩才下山找我的，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问题压在陆斯年的心头，让他总有种烦闷的感觉，就像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
一想起来，就觉得呼吸不畅。
袁啸眸中闪过一抹惊诧，嘴唇不自觉上扬。
他竟然不知道？
“陆总作为纪瓷的恩人，竟然不记得？”
袁啸轻哂一声，他可不准备告诉陆斯年。
他不知道更好，自己就可以有更多时间和机会让纪瓷改变想法，换一种报恩方式。
“这件事还是应该陆总自己好好想想才是，若是被纪瓷知道陆总不记得，可是要伤心死了。”
袁啸直接把电话挂断，眼神痴迷地看着酒杯中殷红如血的红酒。
纪瓷，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注定是我的。
袁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到桌上起身去了浴室。
电话那头的陆斯年看着手机的界面，手紧紧地攥起，捏的指节都泛了白。
袁啸那样一说，他就更不敢亲自去问纪瓷了。
可他不管怎么想，都记不起来自己过去曾经遇到过纪瓷。
像她那样力大如牛的女孩，如果他遇到过一定会记得。
会不会，纪瓷找错了人？
她要报恩的对象，或许根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