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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江北山言语间满是嘲讽，似乎觉得普通人本来就低古武传人一等一样。
陆斯年冷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
这就是当初他隐藏真实身份，以阎神的名义去挑战各大古武世家的原因。
在古武传人的眼里，瞧不起普通人。
而在古武传人的圈子里，古武世家的人瞧不起那些在外面流落的散人传人。
这就像是一个诡异的怪圈。
所以“阎神”就成了散人心中的神祗，让那些古武世家的人不再把自己当作是高高在上。
可是陆斯年却忘了，在古武传人的眼中，普通人对他们来说依旧还是弱者。
“所以你觉得古武传人就高人一等吗？”
陆斯年冷声发问，眉眼间蕴含着怒意。
江北山把他这态度当成了恼羞成怒，更加是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你觉得呢？小瓷可以徒手捏碎一块石头，而你？呵呵，只会被石头戳破手掌。”
“而且作为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也就算了，反而还需要女人保护。”
江北山靠近陆斯年的耳边，放轻了声音问：“你的自尊心就这么低廉么？还是说，你的脸皮已经厚到可以让你坦然接受这一切了。”
陆斯年的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他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考虑一下。如果你觉得不满，想要钱还是什么？都可以说，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只要你愿意离开小瓷。”
江北山向后退了几步，拉开和陆斯年的距离。
陆斯年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电视剧里面的情节。
这就像是长辈拿着空白支票对他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女儿？”
现在他明白了，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句话的意思。
陆斯年刚想反驳，江源突然跑过来说：“爸，小瓷跟东虎打起来了。”
江北山瞬间慌乱，急乎乎地拄着拐棍迈着踉跄的步伐往回跑。
村中。
纪瓷将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高高举起，咬牙切齿地开始蓄力。
“呀！”
纪瓷大喊一声，气呼呼地将东虎朝着旁边的树丢了过去。
东虎看起来身材偏瘦，竟然是直接挂到树梢上两眼一闭晕了。
可纪瓷还不罢休，几步走向那棵树，双手抓住树干正准备摇晃。
“小瓷住手！”
江北山跑得气喘吁吁，这口气差点倒不过来。
幸好是把纪瓷拦下了。
“怎么回事？”
江源拉过旁边一个跟东虎关系不错的小子，对方一脸惊恐。
“我们……我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她……”
男孩的话没说完便觉得胯下一湿，微风吹过带来一股凉意，也将那一股骚臭味儿吹进了众人的鼻腔。
“天啊，江之竟然尿了！真丢人！”
“哇这个味儿，这孩子上火了吧？”
“被一个女人打就算了还尿裤子，他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
众人的议论声钻进江之的耳朵里，把他的脸臊的通红。
可他又挣脱不开江源的手，一时委屈地哭了出来。
江源懒得跟他废话，将他一推任他冲破人群跑开。
“爸，先回去再说吧！”
江源深深地看了远处的纪瓷一眼。
一回来就惹事，这样还想跟他抢村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