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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竟是这般想的。”殷泠自嘲一笑，目光定定地看着陆霜，眼底是前所未有的缱绻之色，“霜姐，我问你，你可曾将我当成你的朋友过，哪怕一天。”
对上殷泠缱绻的目光，陆霜神色闪了闪，过了几秒，轻笑了一声，一向冷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长得好看，笑起来该是很好看，只是这笑看起来无比的刺眼且惹人厌。
“自始自终，都是你自己单方面地缠着我，不是吗？”语气冷冽又夹着一丝讽刺，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伤人。
此言一出，殷泠愣了一下，微微垂眸，看起来有些失落与难以置信。
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几不可见地勾唇笑了一下。
系统看得啧啧称奇，这女主，根本都不够宿主玩儿的。
“陆霜，你什么意思！”殷泠并未第一时间开口，倒是齐阳率先坐不住了。
殷泠有多维护陆霜，齐阳知道。
殷泠是殷家的千金，是殷家人捧在手心宠大的小公主，自从跟了陆霜后，事事以她为先，现在得到的，居然是陆霜的嫌弃和嘲讽。
齐阳的声音不小，陆霜听得很清楚。
意识到自己竟是将心底话讲了出来，心头有些懊恼，但是看着殷泠失落又自嘲的模样，心头又涌上一丝暗爽。
“难道我说错了？”陆霜望向齐阳，语气里讽刺一点未减，反而更添几分，“若是我的每个手下败将都想她这般没脸没皮，我也却是会累得够呛。”
还好，只有这么一个。
“够了！”齐阳大吼一声，大步走到门口，怒目圆睁，瞪着陆霜，“不想泠姐跟着你，你说一声便是，若她真是没脸没皮，我就算绑，也会让她远离你，你也不必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我只是被缠得烦了，所以才任由她跟着。”陆霜轻轻耸了耸肩，眼底染上一丝轻蔑。
齐阳看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给她一拳。
但是，齐阳知道，他打不过。
泠姐的武力值在他之上，泠姐都打不过陆霜，他肯定也打不过。
想到这儿，齐阳心情更不好了。
“说得倒是好听，你使唤泠姐的时候，也没见你烦。”陆霜是陆家的私生女，哪一次参加宴会，不是殷泠护着。
学校里想要欺负她的人多得是，饶是陆霜武力值再强，整日被找麻烦，总是不好，那些都是殷泠暗地里帮她解决的。
殷泠和陆爽刚认识的时候，陆霜手头拮据，她的生活开销，都是殷泠在付钱。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可是现今，陆霜居然毫无压力地讽刺殷泠。
齐阳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刻薄且恶心的一面。
“让你困扰了，以后不会了。”殷泠忽然抬头，望向陆霜，眸色淡淡。
眼眶看起来红红的，脸上还挂着一串泪花，殷泠就抬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齐阳看见了，心头更气了。
他与殷泠从小一起长大，从未见她哭过，可是现在居然哭了？
心头越来越气，也不管打不打得过陆霜，更不管陆霜是男是女，抡起拳头，就往陆霜脸上砸。
拳头还没砸到陆霜脸上，就被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