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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跟你说话呢!”欧阳雪梅害怕父亲又发脾气,吓着乔逸轩,连忙打破僵局。
“小伙子不错,是梅梅同学?同学好呀!”欧阳志雄呵呵地笑起来。
乔逸轩紧张的心情松弛了下来。
欧阳雪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父亲还是有分寸的,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发脾气。
后来乔逸轩从欧阳雪梅口中了解到。
就在她上大二那年,欧阳青松与几个小孩在一口井边玩耍,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等发现救上来时,人已经断了气。
父亲得知儿子的噩耗,急得气血往上冲,两眼一黑,一口气没缓过来,晕倒在地。醒来之后,就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
家庭遭此变故,欧阳雪梅原本大二就想退学,担负起一家的重任。是欧阳志雄把她一巴掌打回了学校,打回了课堂!
回到学校后的欧阳雪格就变了个人似的,没日没夜地埋头学习。
接下来的几年,她整天在图书馆,每天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有时甚至管理员叫许多遍她者不走!
原本她把苦水往肚里吞,化悲痛为力量呀!乔逸轩爱怜地看着她。
正因为如此,毕业学术论文她是系里最棒的,而且学校还打算让她出国深造呢!可是欧阳雪梅拒绝了。她要早点找到工作,让父母心安!承担起一家的责任!
欧阳志雄这一倒下已经两年多了,开始四肢麻木,全身没有知觉,吃喝拉撒全在床上。
在妻子的细心照顾下,如今虽然还没有站起过,但头脑还算清醒,只是成天不是在轮椅就是在床上度过,这让他脾气越来越暴躁,还多次产生过轻生的念头。多亏发现得早,才没酿成大祸!
乔逸轩听得唏嘘不已!
每次只要他不开心,母亲都会默默忍受,等他气消停后再好言相劝,
那段时间,父亲脾气很差,母亲成天不离左右,洗澡、翻身,清洁卫生,耐心侍候!
天气稍有转眼,母亲便推着他出去晒太阳,看看花草,闻闻泥土的气息。
有时父亲在公园里看别人下象棋,一呆就是半天,在边上还指点指点,母亲便陪在身边,不时递上饲料或水果。
跟外面接触多了,父亲的心情便开朗起来,不再乱发脾气。母亲为了给他治病,把仅有的一栋房子也卖掉了,所以如今一家人才搬进这低矮的老房子居住。
昨天母亲在外面听说刘家阿姨说内蒙古有个老中医,专治半身不遂,很有效果,母亲想去带他去试试!
没想到跟父亲一说,他又大发雷霆,说浪费时间和金钱,路途这么远,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治!再说梅梅已毕业,接下来还得找工作,不要耽误孩子的事!
雪梅说工作的事慢慢再说,治病要紧,但父亲坚决不同意!欧阳雪梅一愁莫展,乔逸轩来时,她还在偷偷流泪呢!
怪不错,昨天她和母亲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原本是这事!乔逸轩终于明白了事情真相!
两年来,雪梅即要安慰母亲,又要想着四处为父亲寻医,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她没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学校,她认为一切苦难都是暂时的,一定会挺过去!
听完欧阳雪梅的述说,乔逸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真是个坚强的姑娘呀!
亲爱的,让我拿什么来爱你呀,只要你愿意,我一定让你不再难过!
乔逸轩眼里尽是柔情爱意。他也深深自责,为什么不早点追求欧阳雪梅,早点跟她一起度过艰难的时光!
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迟到的两年,让心爱的人这么痛苦,背负起这么沉重的心灵枷锁!
可是欧阳雪梅同意吗?她就像刺猬,接近不得!乔逸轩有些沮丧。他不知道劲往哪里使,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晚饭后,乔逸轩和欧阳雪梅来到街道对面的广场,他们在一个石礅上坐下。
他责备欧阳雪梅,“你的情况完全可以报告学校,申请捐助!”
“没那个必要,我相信困难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想办法让父亲去治疗,一定!”欧阳雪梅坚定地说。
乔逸轩凝视着那张白得跟纸一样的脸庞,因刚才的激动而涨得通红,透过她坚定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她的内心,
他也希望看到了欧阳志雄站起的那一天,雄姿英发,再次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一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乔逸轩无耐地叹息。
这时候他想到的惟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尽快给欧阳雪梅找份工作解燃眉之急!
欧阳雪梅什么都没说,也没再提去工作的事。
乔逸轩没忘记来的目的,几次想问,都没能开口!
就目前的情况,给欧阳志雄治病才是头等大事!
再说两地这么远,有工作欧阳雪梅不一定会去!凭欧阳雪梅的在校成绩,在她们老家,同样也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那天舞会上的欧阳雪梅,只是想给自己在尴尬场合解围而已吧?乔逸轩不断问自己。
“不用,谢谢!”欧阳雪梅又恢复她的冷漠,没有给乔逸轩留下余地。
“明天你就回去吧,不然你的父母也会担心!”
“好吧,如果有什么困难,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广场上越来越热闹,跳舞的,练剑的,放风筝的......远处白云飘飘,蔚蓝
的天空如水洗过一样明净,几只回归的鸟儿从头顶掠过,一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山峰上的树木隐隐约约,
这样的黄昏,这样的美景让人陶醉。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此情此景,如果不是沉重的心锁,我想欧阳雪梅一定会好好欣赏。
乔逸轩的心似乎与这个女孩子相知相识而相融在一起,他们不再说什么,默默地听着对方的心跳。
“伯母,我走了,你们保重!”第二天乔逸轩向李淑兰告别。
“啊,昨天才来,今天怎么就走呢?”李淑兰有些不舍。
欧阳志雄听说乔逸轩要走,他立即叫住:"逸轩,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时间再来玩!我喜欢你!"欧阳志雄爽朗地笑起来。他很久没笑过了,欧阳雪梅向乔逸轩投来感激的目光。
“伯父,没事,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乔逸轩紧紧地握住欧阳志雄的手。
他又望了望欧阳雪梅,柔声说道:在家好好照顾伯父,我还会再来的!”
“嗯!嗯!”欧阳志雄刚刚还很高兴,突然落下两颗滚烫的泪水。
“是我害了她娘俩!”
“爸,你别这样!”欧阳雪梅痛哭出声来,“有你在,我们的家才算完整,我们一定会好的!”
李淑兰轻轻上前搂住丈夫的肩膀,温柔地说:“老头子,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们再苦再累,也值得!”
看着这让人辛酸的场面,乔逸轩再也受不住,他的眼泪哗哗流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很想说让我留下来!
可欧阳雪梅没有丝毫挽留他的意思,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只好静静地离开。“小梅,你跟那个乔逸轩?是怎么回事?”乔逸轩回去好几天后,李淑兰边纺织着毛线,边跟女儿聊着天,眼睛不时的瞧着她粉红的小脸。
秋天快来了,她开始给欧阳志雄准备毛衣毛裤等御寒的东西。
“妈——”欧阳雪梅阻止她,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呵呵,妈知道!妈知道的!真是个傻孩子,你喜欢他吧?”李淑兰停下手中的活,往前凑近盯着女儿的眼睛,微笑着问。
“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欧阳雪梅用手托着下巴,用眼角横了母亲两眼。
人不错!人不错有什么用?人家又没说喜欢我?
来家看了我们这样的情况,说不定逃得飞快,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小伙子人不错,妈喜欢!”李淑兰笑嘻嘻地说,继续纺着毛线。乔逸轩能够不远千里坐车过来,那不是说明他喜欢我家梅梅吗?
“妈,你真无聊!”欧阳雪梅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嘴巴嘟得老高了。
一想到乔逸轩,她的心就变得温暖起来。
随即她的眉宇间凝着愁云,以后的事谁知道!
父亲坐在轮椅上已经两年多了,他的落寞和苍桑,内心的狐独和痛苦让人无法体会。
当年那个高大伟岸的父亲,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父亲,那个母亲的全部和全家人的依靠,不能就这样下去!一定帮助他站起来!
欧阳雪梅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有任何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妈,听张阿姨说,内蒙古有个神医,对吗?”欧阳雪梅问母亲,前段时间在公园时还看到过刘叔,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而且能走几步了。
李淑兰抬起头,看着女儿平静地说:“说是这么说,不知道对你爸的病有没有什么作用!”
李淑兰有点犹豫。
“无论有没有作用,不试怎么知道呢?”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李淑兰跟女儿说,街坊张阿姨的丈夫在床上躺了十几年。不知她从哪打听到,在内蒙古草原有个神医,医术特别高明,专治疑难杂症。
半年前她抱着试试的心态带着刘叔叔去了草原,找到那位神医。
老神医给他把把脉,查看全身后,通过针疚和物理刺激及药物等数管齐下的方法,治疗了半个多月,果然下半身有了知觉。
欧阳雪梅的母亲还亲自去看过张阿姨的丈夫刘叔叔,真是奇迹!
刘叔叔感慨,做梦都想不到天下还真有这么神奇的医术!
这件事街坊许多人都知道的。
刘叔叔知道就不会在轮椅上躺那么多年了!都是天意如此!
“妈,还等什么?我们明天就带爸去看病吧!”欧阳雪梅按奈不住激动地心情,劝说着妈妈。
她知道爸爸的内心也是希望能站起来的,只是如今家徒四壁,甚至连北上的车票钱都没有,这如何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呀!?
“我跟你爸说过,他说没那么好的事!哎——”李淑兰长长地叹了口气。
“妈你放心,爸的工作我来做!”欧阳雪梅安抚着母亲,她坚信自己有理由让母亲妥协。
欧阳雪梅推着父亲在草地散步,天空晴朗,早上的天气也非常清新!
父亲今天心情特别好!自从女儿回来后,他基本上不再发脾气了。
“爸,我们也去试试?”欧阳雪梅把刘叔叔地情况详细地说了一下,询问着父亲。
“梅梅,咱还是别……别折腾了吧?”欧阳志雄声音有些低沉,他不是不想,而是家里情况实再不好,现在哪还有钱治病?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看出了父亲的担忧,欧阳雪梅安慰父亲:“爸,钱的事你别担心,还有我呢!”
父亲看着兴高采烈的女儿,不要让孩子失望,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他暗暗告诫自己!但他真的希望这次是真的,不要再跟以前一样了。
“梅梅,就这一次,如果这个还不行,咱们也就别折腾了,好吗?”欧阳志雄滚落下几颗浑浊的泪。
为了孩子,他一定要好起来,给她一个健康的父亲,也让这么多年来辛苦的妻子有些安慰吧!
“爸,你看你,好好的,怎么又哭呢?”欧阳雪梅拿出手绢,给父亲拭去脸上的泪水。
欧阳雪梅强装欢笑,搂着父亲轻轻地拍拍身上的尘土。
“好好,爸不哭,爸是高兴,咱梅梅这么孝顺,我怎么能哭呢?”欧阳志雄拍着她的小手,哄婴儿似的哄着女儿。
午饭过后,欧阳雪梅照顾父亲睡下后,悄悄地出门找张阿姨去了。
张阿姨家在北城“小杭州”街178号,离欧阳雪梅家有些远。以前两家都在“小杭州”街住,一住就是十几年,自从欧阳家出事后,就搬离
了那里。刘家以前跟欧阳家做扇子生意,也曾风光过,随着科技的进步,手工艺慢慢地被机械替代了,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再加上刘叔身体
不好,因此生意也就越来越差,只能勉强糊口中。刘洋当兵走了以后,家里只剩刘叔和张阿姨两位两人了。
阳雪梅步行一个来小时,终于到了刘叔家。
“哎呀——梅梅呀!来来来,让阿姨好好看看,咱梅梅越来越漂亮罗!”
张阿姨是个率性之人,说话做事有点像《水浒》里的公孙二娘。
她长得瓜子脸,杏仁眼,年轻时也一定是个美人。
她看见欧阳雪梅过来,老远就高兴地叫起来。欧阳雪梅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常常跟儿子玩在一起,他们两家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订娃娃亲呢!
“刘叔也在呀!”欧阳雪梅一进张阿姨的院子,就看见刘尚武自己扶着椅子,在不断练习上下蹲和往前挪步。
见欧阳雪梅来了,刘尚武停了下来,张阿姨连忙递上毛巾,“给,拿着,擦擦汗!”
刘尚武接过毛巾,把身上的汗水擦了一下,笑盈盈地看着欧阳雪梅。
差不多有半年没见了,以前每次放假回家,欧阳雪梅总会来刘家坐坐,看看刘叔和张阿姨。
张阿姨拿了两把椅子出来刘欧阳雪梅坐下,她笑着说:“来,梅梅,看看叔叔,怎样?”
“嗯,真是个奇迹!恭喜刘叔!”欧阳雪梅很激动,感叹地说。
“十几年了,我做梦都没想到呀,梅梅,我居然还能站起来!”刘尚武激动地说不出话,
“这可得还真感谢那位老神医呀!”张阿姨感慨地说。
“是的,老神攻医为人和善,行医二十几多年了!我们再那里时,听别人说他继承了草原上人们的传统医学治疗,融会了印度医学、藏医学
和汉族医学,有完善的理论基础和许多精妙的治疗手段,善治许多在中医和西医看来都属疑难病症的疾病,对昏迷和植物人及半身不遂等都有独特研究。”说起这位老神医,刘尚武就滔滔不绝,大为惊赞!
耳闻不如一见,在事实面前,不得不让欧阳雪梅信服!
“刘叔,照你这么说,我爸的病,一定能治好?”白梅惊喜地说。
听他们说得这么神奇,欧阳雪梅不得不信,又看见如今刘叔叔身体恢复地这么快,这么好,她真想马上带着父亲去找神医。
欧阳志雄的病才两年多,恢复起来肯定更加容易.
欧阳雪梅即惊又喜!更多的是期盼!
一想到家里目前的情况,欧阳雪梅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如今到哪里去弄钱?看病得用钱吧!她咬着嘴唇没说话,真的陷入了困境中!
张阿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接着说:“孩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位神医不仅医术高明,而且人品非常好,他给穷人治病是不要钱的,还包吃包住呢!”
“是吗?”欧阳雪梅声音提高了,甚至有点颤抖。
“傻孩子,阿姨还能骗你?”张阿姨看她不信,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真有那么好?”欧阳雪梅还是有些疑惑,如今这世道,鬼门关好进,小鬼难缠。
治病还不收钱。这可是第一次听说,难道是“活济公”再世?
"真的,阿姨跟你叔叔去时,还有许多外地病人等着医治。有安徽、浙江、山东、贵州等全国各地的人,许多是农村人,家庭条件很差,大医
院不敢进,只好去找老神医治呢!她们很穷,神医没要他们的钱,还给他们出回家的路费呢!”张阿姨越说越兴奋。
刘尚武在边上,一边微笑着听一边不住地点点头。
欧阳雪梅立即起身飞奔出门,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爸爸,明天就可以北上!
“慢点,孩子!”张阿姨在后面大声叫。
欧阳雪梅太激动了,不以赚钱为目的,而以医术而闻名的医生,一定医德和技术都是很棒的!
她忍不住内心的欢呼,这可是听过最好的消息!
“喂,乔逸轩,我爸有救了!”不知为什么,还没回家告诉父亲,欧阳雪梅却先拨通了乔逸轩的电话,她要把这好消息与乔逸轩分享。
“真的假的?看把你激动地……”乔逸轩在电话那端也有些兴奋。
“当然真的,我看过刘叔,不是一般的好!”欧阳雪梅大声说。
“雪梅,你等等,还不收钱呀?我没听错吧?”电话那头听欧阳雪梅这么一说,
他不敢相信了。
“这样吧,雪梅,我们让你爸去试下,明天我过你家!”
“不,不不,你不用来,我跟我妈带着去就好!”不知为什么,一听乔逸轩要来,她反而紧张起来。欧阳雪梅连忙制止了他。
“好吧!”欧阳雪梅听出了他的失落。
你来算什么,名副其实的女婿吗?
羞羞羞!欧阳雪梅想到这些心跳加速。乔逸轩对她是有感觉的!
这也许是一次最佳的机会!相信奇迹!相信父亲!想到这些,欧阳雪梅浑身充满了力量。
真是太好了!乔逸轩挂了电话,心里也快活起来,这应该是这些日子来听到最开心的一件事!
电话里的欧阳雪梅声音很激动。他被深深地感染了。
欧阳雪梅很长时间没这么开心过,他的心底涌起一阵阵涟漪,一种本能的保护欲望,一定要尽自己所能,给她快乐幸福。
“叮铃铃——”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白梅收到一条短信。
“尾号xxxx卡12日16:36网上银行向尾号8413卡进行了一笔转账,金额30000.00元”。
欧阳雪梅惊讶地张大嘴巴!好奇怪!这谁呀,怎么莫名奇妙转这么大一笔钱来?
是刘雪樱?刘洋?
不,雪樱没这么多钱!
刘洋也不可能,部队就那么补贴,他哪来的钱?何况他爸还生着病呢!
乔逸轩?不会吧?他怎么会知道我卡号?
“雪樱,你给我转款了?”白梅的银行卡只有好朋友刘雪樱知道,她们有过几次金钱来往。欧阳雪梅当然第一时间想到她的可能性大!
“怎么?我的欧阳小姐,天上掉陷饼了?”刘雪樱在家看着书,接到欧阳雪梅的电话,他调笑起来。
“别贫了,是不是你呀?三万!”欧阳雪梅很激动。
“我的个小乖乘,说清楚,多少?”刘雪樱也被吓了一跳,这么多钱!
“三万!”
“啊——”
“这是卖身钱,你准备卖身吧,我的欧阳小姐!”刘雪樱在电话那头格格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