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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屏庄人民医院,顾名思议,是古代只有皇帝老儿才能来的地方,无论是装饰还是服务,都与其它医院有着不同。
“什么科?肿瘤科?刘叔叔,你再说清楚点,什么科?”上官明熙的凉了下来,他不确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肿瘤科,胡主任在那里主治!”刘庆生肯定的回答。
胡主任?哪个胡主任?难道是胡为平叔叔,他不是去欧洲了吗?怎么回来了?
上官明熙没再问下去,停了车径直往“御屏庄人民医院”里面冲。
一进门,迎面就看见"御屏庄人民医院"几个烫金大字,院内一个宽阔的坪子,栽着几颗铁树,还有一些有名的树,四周那点点绿叶,在细雨中发清发亮。
一条平整的小路直通急诊大厅,小路一边是长廊,红瓦回檐,绿石柱,木质做的长椅光滑油亮。上面坐着许多家属和正等医治或康复中的病人,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很木纳,眼神空洞,还有的闭目养神。
顺着小路走进"急诊大厅",大厅里有一个牌匾,上面贴的是医院分布图。一楼是挂号处,咨询室和中、西药房等,二楼是各科室,有妇产科、儿科、牙科、眼科、外科、内科等。三楼是神经科、泌尿科,肿瘤科、注射部等,后面是放射科和住院部。
上官明熙看好了科室位置图,扶着母亲急匆匆地往“肿瘤科”赶去。
他们乘着电梯上了二楼,突然一股刺鼻的药水味让人窒息……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穿着粉红色衣服束着头发的护士们在不断穿梭。
走廊过道上的家属有的翘首期盼,有的正安慰着病有,有的在急切的询问医生病情,还有迫不及待冲进里面去看病人的状况……
“医生呀,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一个中年妇女发生凄厉的哭叫声,那声音是绝望、是乞求,是一个母亲无耐后的挣扎。这声音是从
二楼重病房间里发出来,房间里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腿劲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尽管也有乐观的孩子努力破坏这沉闷的气氛,但始终比不过那沉闷的气氛,“真没
办法,大姐,给他多弄点好吃的,也许还能活几天。”医生眼睛有些湿润,他无能为力,但又不得不实话实说,这也许在外人面前看起来非常残忍,对治人也许是一种解脱。病床上一个削瘦的孩子静静地躺着,纹丝不动,看不见孩子的脸。
上官明熙此时心情越来越沉重,他没有心思去管别的事,径直找上三楼——肿瘤科。
脚步越来越沉,心情越来越急切,齐齐玉格儿拽着儿子的手心也越来越紧。他们在一扇白色墙壁蓝色门前停了下来,门的正上方一个长方形牌子三个鲜红的大字“肿瘤科”三个字。
“嘟嘟嘟——”上官明熙敲了敲门。
“请问你找谁?”肿瘤科里只有几个病人,一个身材瘦高的医生抬起头,问上官明熙。
几位看病的人好奇地看着他们母子俩。
“蒙古人?好奇怪哦,这里居然有蒙古人来看病!”其中一个病人小声说。
“衣服很有特色!”另一个病人说。
上官明熙没理会他们的谈话。
“请问这是肿瘤科吗?我找上官柏年先生,他在吗?”上官明熙故意不透露身份,向医生打听着父亲的消息。
“哦,你是找那位特殊的病人吧?他在前面,你直接走,到走廊尽头就看到了,那是特殊病号!”医生热情地指了指右边,告诉他们往右边走到尽头。
还“特殊病人”?上官明熙的心降到了冰点,一股寒流往上蹭。
“阿妈,这边来!”进了医院,齐齐玉格尔感觉整个都昏沉沉,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随着儿子走。
一会他俩就走到了这层走廊的尽头,在门外这了下来。
只见门牌上“肿瘤科”这个牌子鲜红鲜红,一看就让人想起血管里流着的血液!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再细看那长方形牌子居然是暂新的,难道刚做上去的?
齐齐玉格尔没仔细看也没等上官明熙敲门,直接把门用力撞开,冲了进去。她扒开围着的人群一头扑到病床上那人的怀里,“柏年——”
上官柏年半躺在病床上,背靠着枕头,一只手缩在被子里,一只手露在外面打着点滴,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没有一丝污迹,都是全新的,床头边上的柜子擦得一尘不染,上面放着娇艳欲滴刚采摘来的花;床边的一张大点的桌子上堆满了水果、牛奶、营养品和补品,蓝色的窗帘布半拉开着,清新的空气吹进来。
这里还真是一间单人的“特殊”病房,窗户正对着医院后的另外一个园子,叫“后园”。
后园比前面的医院更大,里面有山,有水、有亭台楼榭,有水池鱼塘,绿树成阴,枯藤缠绕,这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一道拱形的石门横亘眼前,跨过石门,匾额上写的"渐入佳境":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
山下的荷池曲径,小桥流水"丁冬,丁冬"的水声夹杂在阵阵的欢声笑语之中,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乐曲";山上峰回路转,逶迤曲折,常春树和迎春花黄绿相映,显得格外动人。
病人来到这里,以为是来“御屏庄人民医院”浏览观风景的呢!看着眼前亭台楼阁如画美景,尽收眼底,更让人心驰神往!
上官柏年住的这间病房对着后园里的山坡,所以无论是看风景还是光照都是最佳的位置。这些都是胡为平给安排的,为了能让老朋友上官柏年有个静养的地方,他让院长特意安排这个病房,原本住院部是在后面的。
上官柏年怪他搞特殊化,胡为平说一定不能马虎,治病要数管齐下,好的环境都会带来事半功倍的效果.心情愉快病会好得更快!
一听到呼叫声,再看见一个女人急冲冲地扑入董事长怀中。在场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这女人疯了吧?董事长也敢上?还真敢生扑呀?这谁呀,而且还是一个蒙古女人,看那奇怪的打扮?啧啧啧!有人露出不屑的神情。
在病房里的人表情各异:有疑狐、有猜忌、有惊异、更多的是好奇!今天这里聚集的人都不知道上官柏年要做什么,为什么把大家叫到医院来?
今天来的大多是公司里的高层。不?除了“刘二董事”刘庆生还没到。
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反正他是“二董事”,除了上官柏年,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去处。
“阿爸,你怎么啦?”顺着声音大家齐刷刷地看过去。
“哇!”人群里发出惊呼,“多帅的小伙子!”
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女人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年轻的女孩投来惊鸿一憋的诧异。他又是谁呀?虽然也着蒙古服饰,但一米八的个儿很难掩藏他健壮的肌肉。
没听叫董事长阿爸吗?这一定是董事长的儿子啦!对,他就是上官明熙的儿子上官明熙!
早听说董事长的儿子高大帅气,一直在外地念书没见过,今天总算识得“庐山真面目”了。
那一位是谁?叫上官柏年为“柏年”?还没听哪位女人这么叫过呢!叫得那么亲热,一定是上官夫人。大家为刚才的不敬感到羞愧!原来是夫人和公子来了。
再仔细看看董事长夫人,虽然扑在上官柏年的怀里哭泣,看她身材,不胖不瘦,婀娜多姿,虽然是坐在床边爬在上官柏年怀里,目测应该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儿。
尽管上官柏年知道妻子和儿子今天来,但他还是被刚才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待他仔细看清楚是妻子楚楚可怜的样子,连忙把被子里的手抽出来,给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格尔,不哭,没事!”
齐齐玉格儿把他抱得紧紧地,生快一松手人就没了。
上官柏年歉意地看着大家,待玉格尔发泄够后,他把她扶正身子。齐齐玉格尔边擦泪水边娇嗔道:“还说没事,把我和儿子吓死了!”
“不怕,不怕,没事!”苏柏年再次给她轻轻地擦掉睫毛上的泪珠。
她的睫毛又长又黑,长长的睫毛下两只眼睛像两颗黑珍珠,直勾勾地看着他。
在上官柏年面着,齐齐哈尔就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女人,在孩子面前,她却是位坚强而伟大的母亲!
“阿爸——”苏尔沁走到父亲跟前,摸了摸他的手。
父亲比两个月前明显苍老了许多,两只眼睛凹了下去,脸上的肉少了,瘦了,国字脸变成了长脸。
两个月父亲去北京还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呢!当时的父亲穿一套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根根往后倒着贴在合适的位置。两眼炯炯有神,走起路来威武风凛凛。
同学都羡慕上官明熙的阿爸年轻帅气,气宇轩昂。这让他在同学们
面前虚荣心得到了大大地满足。可今天父亲变得衰老了不少,头发有些乱,两鬓有些微白,胡子也长出来了。上官柏年看着有些心酸!
“孩子,别担心,阿爸没事!”上官柏年捏捏儿子的脸,拍拍他的胸,用力地打了一拳。.上官明熙用拳头跟父亲碰撞了一下,然后拥抱在一起。
这是他父子俩惯用的见面方式,今天父亲在病床上,所以拥抱就免了。
“上官公子好!”“夫人好!”大家一一给他们打招呼。
见着夫人和公子,大家都很高兴,一家人团聚,是个让人感动的场面。特别是在这种地方,在亲人最需要安慰和鼓励的时候,他们来了,来到了董事长的身边。
从草原过来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八个多小时的车程还是比较辛苦,大家都为他们这种温馨的场面所动容。
“大家好!”齐齐玉格尔站了起来,给大家深深地躹了个躬,“辛苦大家了!”多么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的董事长夫人,落落大方,待人接物,一点也不比城里人差。
他们哪里知道?齐齐玉格儿是蒙古旗长的女儿,他可是念过高中学校的。他阿爸当年把她送去镇上念书,如果不是蒙古对女人考试有诸多的限制,说不定她也是大学生,早就飞出了草原呢!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为了丢失的女儿和年迈的阿爸阿妈留在草原,她也早随丈夫一起打拼生意了。
每次她来哈尔滨小聚,都是在家里,很少去公司。上官柏年并不是怕她丢人,再说这么漂亮的夫人在公司出现,没有什么好怕的!
每次都是齐齐玉格尔自己说不用去公司,让人看见她是董事长夫人不好,并打趣着说她愿意做地下情人!这让苏柏年拿她真没办法!
公司里的人很少知道夫人是谁?长什么样?只有刘庆生,他跟随上官柏年多年,见过齐齐玉格尔!
但是齐齐玉格尔有自己的做法!
有时她还真有点心计!表面上她不光明正大随丈夫一起去公司,不管公司的事情;而私底下她却常叫刘庆生讲一些有关公司的日常生活琐事给她听,看是或有什么对她来说不利的消息……偶尔她还真会去查探一下。
记得有一次,她打扮成一个清洁工阿姨去公司,擦擦这里,摸摸那里……还跑到董事长办公到去查找起来……
公司那么大,员工几千上万人,公司除了刘庆生没人见过她,何况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清洁工阿姨!
当上官柏年开会回来看见她时,嘴巴惊成了个“o”形,当场被抓个正形后,从此齐齐玉格尔再也没去过公司了。
今天这里公司的高层不知道是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她的这些所作所为,上官柏年虽然不喜欢也不会怪她!离开远了,久了,妻子偶尔查查他的事情,这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吧!人之常情嘛!
上官柏年当然不愿意她这样,抱着她总是柔声对她说:“你还不相信我吗?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好不好?”
“狐狸精!有没有?”齐齐玉格尔是个藏不住事的人,直截了当地说她要查丈夫身边有没有“女人”。
“傻瓜,有女人都藏金屋里了,谁藏办公司?哈哈哈——”丈夫用头顶着她的额头,取笑起来。
齐齐玉格尔被笑得窘态百出,嘴巴嘟得老高,一跺脚回了卧室。
上官柏年跟着进来,把她轻轻地搂进怀里,解开衣带,低沉地呢喃:“真是个淘气的小女人……”
齐齐玉格儿看着现在躺在床上的丈夫,回忆起与丈夫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刘秘书来了!”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齐齐玉格尔整了整衣服。
果然,刘秘书刘庆生推门进来了。他手上拿着一本文件,急匆匆地走进了病房。
他要干什么?这个“刘二董事”,一定有什么事要宣布吧?有人猜测。刘庆生一眼就看见了上官明熙和夫人。
他满脸微笑地打招呼:“夫人好!”
“庆生,不用客气!”齐齐玉格儿脆脆地回道。
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就像一家人,每次上官夫人来,他还会带上老婆一起去参加上官柏年的家宴呢!他的女儿在国外,所以家里只有他与夫人俩人。
“刘叔好!”上官明熙看见刘庆生也很高兴,小时候除了爸爸,在哈尔滨就是刘叔待他亲,像家人一样。
“明熙啊,又长高长结实了,叔叔老了!’看着上官明熙,刘庆生的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这个女婿,他越看越中意!
他嘴里不说,但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上官明熙跟他想的可完全不一样!他压根只是的把刘庆生当亲叔叔,把他女儿刘婷婷当姐姐!
“刘叔不老,老当益壮!”
“你是说我像头牛?”
“比牛还强壮!”
|“哈哈哈———”病房里传来了大家的哄笑声。这一老一少,只要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比父子还亲热。
“夫人呀,你跟公子来了,这次一定要到家里去坐坐罗!”刘庆生眉开眼笑地讨好着齐齐玉格尔,儿子的事情,娘还是占一定的主导作用!
只要齐齐玉格尔点头,相信上官明熙是不会拒绝的!
“嗯,只有等我家柏年好了再说吧!”齐齐玉格尔应道。
“老刘呀,开始吧!”这时病床上的上官柏年发了话。
他要叫刘秘书说什么呢?他们在准备什么?还是有什么预谋?大家都噤声,等待刘秘书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