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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齐齐玉格尔睡得正香甜,突然外面响声震天。
“呜哇——呜哇——”
“抓住,抓住,抓住………”这是警车比较短暂的声音。
““完——了,完——了,完——了………”这是救护车的声音。
““毁——啦——,毁——啦——,毁——啦——………”这是火警较长的声音。
刺耳的各种警鸣声划破了凌晨的寂静,齐齐玉格尔被吓醒过来。
“柏年,柏年,出什么事了?城里怎么这么吵闹,警车、救护车、火警车的声音都有,到底怎么了?”她立即翻身起来,惊慌地叫着上官柏年。
上官柏年晚上睡得很沉,被齐齐玉格尔一叫,他也醒了,睁开眼睛。他立即下床来,穿上鞋子,冲到窗户前,拉开窗户一看,杭州城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杭州城里骚动起来……
“柏年,柏年,那个方面是不是梅梅家……”齐齐玉格尔紧紧地抓住丈夫的手,穿着睡衣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应该不是吧!”上官柏年的心里也有点紧张,他害怕再听到什么不幸的消息。
走廊上、隔壁的房间、酒店楼上楼下,都听得到嘈杂吵闹的人声,大家都在询问出了什么事,再看那边火光冲天。
“好像起火了——”有人在叫。
“那是哪里呀?怎么那么大的火光?”
“不知道,现在不好确定!那是城西方向……”
……
城西不是欧阳雪梅家的那边么?上官柏年立即拿出电话拔打过去,齐齐玉格尔一脸惊恐地望着浓烟滚滚的方向。
“怎么样?通了吗?”齐齐玉格尔问丈夫,这时天已微亮,都凌晨五点左右了,按说也应该起床了。而且火光是从他们那边发出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欧阳志雄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打梅梅的……”齐齐玉格尔用颤抖的手摸出手机拔打几次,因为手发抖的原因按不准键!上官柏年拿过去拔打欧阳雪梅的电话,也不通。
“柏年——再打!”齐齐玉格尔声音打颤,让上官柏年再打电话。
“还是不通?”上官柏年摇了摇头,齐齐玉格尔紧张得要命,心里跌落到谷底。
“各位尊贵的客人,请大家今天不要随意走动,城西区发生特大火灾,烧死、烧伤人数不详……城里开始戒严,今天请大家少出门……”杭州西湖大宾馆里的喇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刚才火灾的内容。
“这么快就上新闻了?”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就有新闻记者到达了现场?
“到底是不是呀?”齐齐玉格尔急得直跺脚,在房间里不住地走来走去。
上官柏年立即打开电视,找到杭州新闻。
一个女记者正在现场直播,火刚刚被扑灭,浓烟还没有散尽,现场很混乱,也很嘈杂,哭喊声、抢救声,人头攒动,警戒线被拉起,只见消防人员不断从里面抬出一具具尸体,警戒线外是哭天抢地的家属和骚动的人群……
“这场大火从目前情况看是从江南苏扇引起的,不排除人为的可能,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女记者把摄像头对着烧焦的瓦砾和店面的废墟,果然是欧阳雪梅家,连同她家周边的好几间店面,一起被烧了。
“柏年——走!”
齐齐玉格尔立即换上衣服,拉上丈夫就往外冲,下得楼来,叫上一辆车,往城西方向去,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现场。
现场一片混乱,所有人都挡在警戒线外围,只有几个家属在里面哭哭啼啼,还有许多持枪的特警在站岗,警戒线外围人山人海,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齐齐玉格尔和上官柏年一个劲地往前挤,“让一下,请大家让一让……”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具尸体,抢救人员正把烧伤的人员一个个往车上抬……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齐齐玉格尔按住跳动的胸口。
“大哥,这是怎么了?”上官柏年问边上站着的先生。
“听说火是从江南苏扇开始的,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边上的那位先生回答。
“这些都是这几家店里的人吗?都有谁呀?”看着惨不忍睹的场面,齐齐玉格尔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姐姐,梅梅——”齐齐玉格尔悲切地叫着。
“这店里的一对夫妻被烧死,伙计死了六个,两个烧伤,旁边店面也死了几个,还有一个女孩子被烧成重伤,听说是她父母拼命把她从后门推了出来,叫什么梅……”旁边站了很久的一位大妈说。
“姐姐——”
“欧阳兄——”
上官柏年和齐齐玉格尔再也忍不住了,冲进警戒线,“让我进去,我要看我的姐姐——”
齐齐玉格尔疯了一般地冲了进来,查看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
站岗的特警拦了一会没拦住,一听是亲戚,只好让他们进来了。
齐齐玉格尔不断地哭,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她不知道从哪来那么大的勇气,一块块白布去揭开看,上官柏年也是一脸泪水,扶着妻子,两人仔细地看着,还有几位家属坐在地上哭天抢地,那声音令天地悲恸……
“姐姐——”
“欧阳兄——”
上官柏年夫妇找到了李淑兰和欧阳志雄的尸体。虽然被烧得面目全非,从衣着、头发和服饰还是很容易看出来,就是他们。
齐齐玉格尔和上官柏年跪在地上,如万箭穿心,悲痛不已,眼泪簌簌而流。
“到底是谁呀?谁这么狠心呀!”上官柏年望着地上的尸体,看着这些惨不忍睹的状况,他咆哮着,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刚刚帮欧阳家找到宝扇,两家冰释前嫌,误会解除,却突然遭受如此变故,难道真是天意如此?这是上天安排的劫难?
宝扇?
上官柏年打了个激棱,看着“江南苏扇”一片废墟,店里所有的扇子和一些其它物品全部被烧,估计宝扇早被烧毁了,没有了踪影!
“大家让开——”一个年轻人突然冲了进来!
“爸,阿妈——”来人上官明熙突然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来到父母身边,“这到底怎么了?”
今天早上,上官明熙一听到消息,立马坐专机赶了回来!
“孩子,欧阳家完了,全完了——”齐齐玉格尔捶胸顿足地哭着说。
“雪梅呢?雪梅在哪?”上官明熙着急地问。
“这此尸体里没有她,听说烧伤了,被送到了医院——”上官柏年泪雨滂沱地看着儿子。
“爸,阿妈,这里的事你们先处理,我去医院!”上官柏年一阵风似地跑出了人群。
他的心痛到了极点,五脏六肺都在绞痛,欧阳家居然遭受到了这么大的灾难!
他边跑边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发生火灾呢?
他如一位参加马拉松比赛的运员,飞快地向杭州第一人民医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