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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之前不是像我表达‘宁愿死，也不要被我这么玩弄’的意思的吗？”云冉眨巴眨巴眼睛，神情看起来很是无辜。
凉城一噎，顿时无话可说。
任谁被欺辱成那样，都会说出那么一句有骨气的话来吧。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就因为他的那句话，而想要成全他。
这根本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吧！
既然是为了折磨他，怎么能有成全他的骨气的想法？
“你看起来，很怕接受连输五次的惩罚呢。”云冉走到凉城的身边蹲下，看着躺在地上的凉城面无血色的模样。
“你如果经历一次，也会和我一样害怕！”凉城没有否认。
“可惜，”云冉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抹邪气，“我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经历的。谁让我这么强呢？”
凉城：“……”
这个女人在气死人不偿命这一块，无出其右。
“反正今天这一局你已经输了，连输五次的命运你是跑不掉了。”云冉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卷轴，“如果你想逃脱惩罚的话，还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凉城下意识地追问，他的目光随着云冉的动作，停留在了那个有些熟悉的卷轴上。
云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着摊开的卷轴对着凉城的脸拍了上去。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动静。
云冉收回卷轴，有些惋惜地说：“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凉城一脸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无缘无故拿个卷轴拍他的脸，然后又说帮不了他？
那刚刚为什么说还有一个可以逃脱惩罚的机会？
这个女人是故意耍他吗？
就是为了看他面对希望破灭时的蠢样子？
云冉一看凉城的表情，就知道凉城想歪了，不过她也没有特别为自己解释一下的打算。
她只是笑眯眯地说：“安心接受惩罚吧。”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
凉城有些急了，质问道：“你就不怕这次我挺不过去，死了吗？”
云冉低头俯视着凉城，笑容满面地反问：“我为什么要怕？”
凉城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面前这个女人，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她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
何况在游戏里，伤亡在所难免，他害死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也从来都没有怕过。
这个女人，又怎么会怕？
但是，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去面对惩罚。
他不甘心！
他想活着！
想要活命的想法，让凉城丢下了自己一贯的傲气和面子，他对云冉说：“我如果死了，你就再也没有折磨我的乐趣了。”
只要这个女人愿意想办法让他活下来，让他安然渡过这次的惩罚，什么低声下气的办法，他都愿意去尝试。
“你说的也是哦。”云冉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她露出了小恶魔一般的笑容，“所以，我也该去找点其他的乐子啦~”
凉城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眼里的那一点点希望彻底寂灭，甚至泛起了死气。
他都这样低三下四地求她，她居然还是不肯帮他！
他只是想活着而已！
“我不过是想活着而已，你都不肯帮我一次？”凉城的绝望转为愤怒，他低吼道，“我都可以忍受任你折磨，你也不愿意救我？”
“你杀别人的时候，他们难道没有求饶过吗？”云冉反问道，“他们向你求饶的时候，你饶过他们了吗？”
凉城愣了愣，顿时哑口无言。
云冉的声音轻轻地，带着笑意：“你杀莳萝的时候，想过她本不该死吗？”
凉城的眼里瞬间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你……你是谁？”
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口吻说话，就算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面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莳萝。
可这样的认知，却让他觉得格外的惊悚。
他甚至不敢往下想。
“我是一个替莳萝报仇的人呢。”云冉笑眯眯地说。
她的声音那么轻，仿佛细语呢喃，音调里还带着上扬的尾音，听起来很是动听。
但，却让人莫名生出一股寒意，畏惧到不能自已。
凉城彻底愣在了那里，通身冰冷无比，恐惧让他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云冉没有继续跟凉城掰扯的打算，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守护灵忍不住开口：‘小祖宗，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它的语气听起来小心翼翼的，似乎实在忍不住要问，但又怕问出来会让云冉不高兴。
云冉没有在意守护灵的语气，点了点头：‘你说呗。’
守护灵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这才鼓起勇气问：‘小祖宗，你为什么会答应白蔹的告白吖？’
这件事，真的让它很好奇很好奇。
之前的位面里，小祖宗每次面对别人的告白，都是毫不犹豫地就拒绝。
上个位面，虽然最后答应和魔尊在一起了，可也是魔尊锲而不舍追了很久很久，才让小祖宗松了口。
为什么这个位面，小祖宗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它真的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你这几天百爪挠心的，就是在琢磨这件事？’云冉一脸好笑的神情。
这段时间她早就看出来守护灵有点神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就连吃最爱的辣条的时候，都能发起呆来，完全没有之前那副专心致志享受美食的模样。
因为守护灵没说，她也就没问。
毕竟谁都会有烦恼的时候，就算是守护灵也不会例外吧。
不过她没有想到，守护灵想的居然是关于她的事情。
‘小祖宗你别笑我嘛~’守护灵软萌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撒娇的语气，‘我就是好奇……当然，如果小祖宗不愿意回答我，我是不会追问的。’
它可不敢惹恼了小祖宗。
小祖宗愿意说，它当然很高兴，但是小祖宗不愿意说的话，它绝对不会勉强小祖宗的。
‘因为……’云冉的笑容里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深意，‘我答应了他啊。’
守护灵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不是应该是“因为某个原因，所以答应了他”。怎么现在说的好像是“因为答应了他，所以答应了他”？
……它完全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