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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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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民政局门口有间卖生煎的老店,一大早便排起长队。
    盛思夏买了两份生煎,外加两杯豆浆,左右手都提着,小跑着到民政局门口,上面写着九点钟上班,才可以办理业务。
    他们今天出门太早,还不到八点,盛思夏提着早点回到车上,坐在副驾驶上,将左手那份生煎和豆浆递给傅亦琛。
    人不接,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留给盛思夏一个冷漠的侧脸。
    盛思夏:……这小脾气,昨天才把他哄好,这一大清早就跟她刚上了。
    她大人怀着个小人儿,不跟这男人一般见识。
    盛思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一戳傅亦琛的手臂,乖巧地说,“这家生煎铺子可有名了,你看那么多人排队,我特意买来给你尝尝,不够我再下去买。”
    “不是我带你过来的吗?”他声音冷冽,言下之意是,“特意”在哪儿?
    盛思夏不屈不挠,还往他那边凑近一点,“是你带我来的呀,可是我下去跑腿的,那么多人,差点把我挤到,撞到肚子怎么得了?你还不领情。”
    她鼓着脸,语气委委屈屈,手里还拎着那袋生煎,支在傅亦琛面前。
    他终于松了口,无声地叹口气,接过生煎,无奈地在盛思夏脸上捏了捏,“下次这种事交给我来做,不要一声不吭地冲出去,拦都拦不住。”
    刚才盛思夏叫傅亦琛停车,刚停下来,她就说有事下去一趟,让他在车上等着,自作主张地就下了车。
    还好这大清早路面还算安全,而且盛思夏一直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傅亦琛当时就要跟着下去。
    盛思夏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懂,这生煎有好几种口味,还要加调料调味,你会调吗?”
    “不会,我可以学,”傅亦琛看她一眼,“能有多难?”
    “是是是,一点都不难,我们聪明能干的傅总一定能学会。”盛思夏夹起一只鲜肉生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热滚滚的汤汁香气四溢,一点点戳着,白芝麻粘了一粒在嘴角,傅亦琛伸手帮她擦去。
    动作自然到,不需要多余的提示。
    生煎外形像是普通煎包,内里却裹着汤汁,刚出炉,难免有些烫,傅亦琛从前没吃过这类食物,一口下去,猝不及防地被烫了一下。
    傅亦琛不动声色地抽张纸巾擦了擦嘴,放下筷子,修长的手指握在塑料碗边沿,端起豆浆,隔着纸杯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这回他有心理准备,放慢速度喝一口,刚刚被烫到的舌尖还是不太舒服。
    车侧边放着一瓶纯净水,傅亦琛打开瓶盖喝一口,温度冰凉,总算舒服了点。
    盛思夏扭头看了一眼,那一只煎包都还没吃完。
    她睁大眼睛,问,“怎么,不好吃吗?”
    “还行,我还不饿。”傅亦琛表情淡淡的。
    “哦,那我等你一块儿吃吧。”盛思夏也收起碗筷,系好袋子,托在手里,真要等傅亦琛一块儿吃。
    “你先吃吧,我开车。”他说着,就要启动车子。
    盛思夏忙拉住他,“着什么急?民政局九点开门,我们就在这儿等等。”
    傅亦琛指一指前方警示标志,“这里不允许长时间停车。”
    她不以为意,小口吃着生煎说,“大不了就贴张条子。”
    只当是交了停车费。
    食物气味影响车内空气,他们打开了窗,晨光暖暖地斜照进来,盛思夏早上没化妆,素颜干净透亮,耳廓在阳光下呈现出透明的粉色。
    是冬日里不可或缺的美好。
    傅亦琛笑了笑,“上次还说别人不遵守交规,现在轮到你了,一样不守规矩。”
    他的语气没有半分责备。
    “那不一样啊,”盛思夏手攥成拳,摁在膝盖上,声音微弱,期期艾艾地说,“我还不是想早点变成傅太太——”
    已经这么熟悉,经历过许多亲密,甚至拥有一个新生命。
    但这个称呼仍然让她微微发窘。
    傅亦琛一愣,目光闪动,在阳光下眼眸发亮,他倾身握住盛思夏的手,音量稍稍抬高,“你想好了?不用再考虑了?”
    “考虑什么?”盛思夏惊讶地看着他。
    他眼神有些暗,令盛思夏想到昨晚上他独自一人在楼下抽烟时落寞的样子。
    “考虑要不要跟我结婚,要不要这个孩子?”
    盛思夏紧张地反握住傅亦琛的手,深深凝视着他,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更多的是对答案的不确定。
    她这时才发现,因为她这段时间的犹豫,让傅亦琛经历了什么。
    她好自私。
    只因为傅亦琛看上去总是坚定强大,盛思夏习惯性去依赖他,也从没有想过他会有彷徨失措的时刻,他肩膀宽阔,也会有无法承受的东西。
    盛思夏一阵心疼,迫不及待地说:“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他,我只是……”
    傅亦琛专注地看着盛思夏,等待她的回答。
    “我只是有点,”她低下头,试图找到那个最合适的措辞,“只是有点害怕,太突然了,你懂吗?我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快结婚,又这么快有了孩子,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指尖微凉,睫毛轻轻颤抖。
    很快地,盛思夏听见傅亦琛的声音,他说,“我懂。”
    她抬头看他。
    傅亦琛静静看着她,“父亲去世得很突然,那时候我刚刚接任亚太区副总,集团内部派系斗争严重,父亲去世引起内部震荡,我一方面要封锁消息,以免影响股价,另一方面还要处理我父亲留下的烂摊子。”
    盛思夏听得入神。
    “那段时间忙得心力交瘁,有时候我也会想,太累了,不想管了,干脆辞职,拿着我的股权和存款,买个小岛度假,何必把自己累到猝死?”
    “如果是我肯定这样,”盛思夏甜甜一笑,“可你不会。”
    傅亦琛微笑着,“对,我第二天醒来,还是照常上班,一切照旧,所以,谁都有想要逃避的时候。”
    她内心滋味难以形容,都这种时候,傅亦琛仍然不忘安慰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你那时候研一。”傅亦琛说。
    盛思夏眼睛酸涩,她揉了揉,鼻音浓重,“我都不知道你那时候那么辛苦。”
    “你才辛苦,”傅亦琛安慰地拍拍她的手,露出歉意的眼神,“这次没注意,太突然,让你害怕了,我保证,只要这一个孩子,以后都不让你辛苦。”
    她破涕为笑,“你舍得?万一是个儿子,岂不是要你做严父?”
    傅亦琛也笑,“那我也认了,总得有人做坏人。”
    车内暖气,和窗外冷风交替循环,再舒适不过,竟给盛思夏带来春天已到的错觉。
    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吃完早餐,胃里暖洋洋的。
    等民政局开门,他们没有耽误,抓紧时间去登记结婚。
    他们是当天的第一对新人。
    他们外貌太过出众,到哪里都惹人注目,工作人员每天至少要为上百对新人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每天来这里办离婚的也不少,这里代表幸福,也充满分离,工作人员内心早已没有触动。
    可这一对新人,除了外表耀眼,更多的,是两人间难以名状的默契感,男人俊朗高大,女孩干净漂亮,没有太多甜言蜜语,举止亲密却不出格,却满溢着旁人无法融入的气氛。
    岁月正好。
    “先生小姐,在一起好久啦?”戴着黑框眼镜的阿姨笑眯眯地问。
    盛思夏弯起嘴角,眼睛里满是快乐的光,“很久很久啦。”
    她和傅亦琛相视一笑。
    严格来说,他们在一起才数月时间,却像是已经在一起了很久,足以让盛思夏放心地把手交到他手里。
    两本红本本,贴在一起面对镜头微笑的结婚登记照,不过一小时的时间,圆了盛思夏十八岁时的梦。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开车回家,盛思夏却不要坐在后座。
    一路上,她都舍不得放开傅亦琛的手,笑得像新年得了红包的孩子。
    傅亦琛把速度放得慢而平缓,十分钟后到家,浪浪听到开门的声音,喵喵喵的迎过来,一个劲撒娇。
    第一个冲着傅亦琛,这猫挺聪明,知道谁能喂饱它,谁只顾自己吃饱。
    太势利眼了。
    盛思夏将红本本随手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第一时间抱起猫,去卧室检查自己的床。
    出门前换好的新床单被罩,米白色的,颜色浅,看不出什么痕迹,但随手一拍,毛发簌簌而落。
    盛思夏脸沉下来,点一点浪浪的小脑袋,“看看,这是什么?”
    浪浪做错了事,自知理亏,对着盛思夏一声都不敢吭。
    转眼间,一阵脚步声响起,伴随着熟悉的须后水味道,不意外地,盛思夏被拥入一个温柔宽厚的怀抱,一个吻落在她正在被阳光照拂的长发上。
    浪浪挣扎着从她怀里跳下来,委屈巴巴地“喵呜”着,小爪子不停扒拉傅亦琛的裤子,毛茸茸的脑袋蹭啊蹭,那语气,一听就是在控诉盛思夏欺负它了。
    傅亦琛稍稍弯腰,就碰到浪浪的脑袋,他安抚地摸了摸,“乖,自己去玩,给你准备了罐头。”
    “喵~”浪浪能听懂他的话,撒欢儿地跑出去。
    见状,盛思夏恨铁不成钢地掐一掐傅亦琛的手臂,“你呀,连只猫都惯成这样子,真生个女儿出来怎么办?”
    他不当回事,“怎么办,宠着呗。”
    盛思夏摇摇头,“分分钟养出个败家女出来,我可不同意,该凶还是得凶。”
    “女儿肯定像你,指望我凶她?”傅亦琛收紧手臂,怀中温软,腰肢纤细,难以相信其中竟然拥有孕育另一个生命的力量。
    盛思夏笑得开怀,正在得意时,忽然想到什么,慌道:“糟糕,我的红本本呢?扔哪儿去了?”
    “在我口袋里,自己找,”傅亦琛说,“做事情顾头不顾尾,只有我帮你收拾。”
    她没有转头,直接别着手去摸他裤兜,果然碰到什么,这才心安。
    她起了点坏心思,手往中间挪,轻轻蹭了两下。
    傅亦琛捉住她,语气变得凶狠,“别找死!”
    盛思夏回头去看,他脸色都变了,眼底里压抑着难耐的神色。
    “好可怜啊,这有多少天啦?”她心痒痒,故意踮起脚碰他的耳朵,直到那里变红,她才满意。
    他浑身僵住,手上力气渐渐松开,直到无力地垂下,撑着墙壁,结实的手臂线条撑起黑色西装。
    随着盛思夏的动作,傅亦琛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
    过了好久,傅亦琛将盛思夏抱起,一路无言,直到来到浴室。
    “讨厌你,手都弄脏了,自己看看。”盛思夏伸着手,作势要往傅亦琛脸上招呼,却被抓住。
    “别瞎闹。”他嘴上不耐烦,眼神却带着餍足,用温水冲掉她手上的脏污,按下水蜜桃味道的洗手液,替她洗干净。
    盛思夏喜欢水蜜桃味的东西,果汁要喝这个味道,手机屏保是桃子,连洗手液都是桃子的清甜。
    “开心了?”盛思夏手上水还未干,调皮地往他脸上洒,嘴里说着,“昨天还因为这事跟我闹脾气,说我不给你碰,现在好啦,碰了这么久——”
    他“嗯”一声,捏着盛思夏的后颈使她转过来,语气低沉,带着恳求,“再亲一下就好了。”
    “早上出门不是亲过了?”她好小气,还要跟他讨价还价。
    傅亦琛不满,“刚才吃东西,舌头烫到了。”
    “这都能烫到,猫舌头吗?”盛思夏发现傅亦琛最近粘人得紧,她也不自觉用上哄小孩的语气。
    仿佛是在提前体验亲子对话。
    他抬起盛思夏的下巴,“要亲。”
    他的眼神和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谁会抗拒,被自己需要的人需要的感觉呢?
    年夜饭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四点钟时,傅亦琛将午睡到昏天暗地的盛思夏叫醒,直到下楼上车后,她仍然睡眼惺忪。
    即便如此,盛思夏没有错过,她睁开眼时,傅亦琛坐在床边,正在看那份孕检报告。
    再满足也不过如此,他已经是一个父亲的身份。
    开车去往小姨家的路上,日色开始黯淡,天阴,风冷,似乎又要变天,心中却暖。
    高中那三年,每次春节期间,傅亦琛都不在国内,他们至多只能从电话里分享一句新年快乐。
    今年是第一次,以新婚夫妻的身份,以一家人的身份,还有肚子里那个未成形的小家伙一同过年。
    左手牵着男人,右手摸摸肚子,她在心中默念:宝宝啊宝宝,你真幸运,能有我这个漂亮温柔的妈妈,还有傅亦琛这样的父亲,能够给予物质的满足和精神的充盈,眼界开阔,一帆风顺的前程。
    最重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不得不再次承认小姨说的话。
    人的心态是会变的。
    或许是宝宝可以替自己拥有,盛思夏忽然间不那么排斥那位陌生的父亲,没有爱,也没有恨,见一面又何妨呢?
    “亦琛,我有事情和你商量。”她开口。
    他一听到这话就紧张,攥紧盛思夏的手,“又是什么?”
    “别这么用力,这回不是你的事——”她哭笑不得,拍拍傅亦琛的手,让他放松。
    盛思夏声音温柔,娓娓道来,她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解释了那晚的误会,傅亦琛果然放松,暗笑自己竟然因为那只纸团而失眠。
    “其实,我也不是非见他不可,就是无所谓了,见不见都行,你懂吧?”盛思夏叹口气,又说,“说这也晚了,那张纸我扔了,倒是也没必要特意找我妈再要一次。”
    “我还记得。”傅亦琛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盛思夏睁大眼睛,自己消化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要不是他要专心开车,她都想扑到这个男人身上好好逗他一番。
    盛思夏是开心了,傅亦琛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宝宝,看见没?左边开车这个是你爸爸,脑子可聪明了,妈妈扔掉的纸团爸爸捡起来,只看一眼就记住号码了呢!棒不棒?”
    傅亦琛不说话,嘴角却轻轻翘起来,“爸爸”这个称呼还算受用。
    盛思夏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继续说,“宝宝啊,你继承了妈妈的美貌和爸爸的智慧,以后要是不能十岁考北大二十岁当首富,妈妈就把你塞回去,你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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