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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咎由自取。”
容默闭着眸，淡淡的出声。
他虽然不知道白夏禾跟嫚姬之间有何纠纷，但是却了解嫚姬的为人。
圣女眉头紧拧，生气了，同时一声恼喝：“容大哥，嫚姬是我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怜芮，从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你太过娇惯她了。”
容默缓缓睁开了眼睛，平定了心神之后，挥袖站了起来：“这么些年，你看看你将她宠成了何样，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难道你真的一点都听不见吗？”
圣女默了，许久才红着眼眶道：“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能弥补她了。”
“为何要弥补，你俩同为姐妹，为了她，你甚至被父母丢弃，你能在她无人照料的时候留下她，供她有吃有穿，已是足够。”
圣女摇了摇头，咬着下唇：“你不懂，正是因为我被父母丢弃，才知道做孤儿是什么滋味，我比她大，娘一死，我便是她的娘，可是，我却不能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她是有亲人的。”
容默摇了摇头，不便再说，也不愿再说。
“怜芮，你可知道，她之所以走向死亡，正是因为你的过渡纵容，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
言毕，他挥袖转身便走。
“容大哥。”
圣女急追了几步。
她走至他的身后，想伸手抱抱他。
却不敢。
双手伸在半空之中，顿住了。
“若是我跟天策打起来，你会帮谁？”
她的心里有个非常清楚的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么幼稚的问题。
即便她知道，这个答案或许会伤透她的心。
“你与天策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圣女脸上的笑颜刚展露一半，便听他紧接着补了句。
“但是，我的女儿，我必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丝儿。”
那笑容就这么僵住了，心口的位置痛到她整个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微的扭曲。
“你当真，如此狠心……”
当年。
若是她不是圣女，若是她能勇敢一点。
在他夫人之前跟他表白。
如今，会不会一切都不同了。
容默没有再搭腔，径直离开，只剩洁白的背影。
等他到山脚下的时候。
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在下面等着他。
“她们呢？”
容默左右环视了一圈。
顾西澜抿了抿唇：“已经先走了。”
容默蹙起了眉，有些不悦，这丫头怎么说走就走，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顾西澜又补了一句：“她已经猜到您的身份了。”
容默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僵，手指心虚的勾了勾：“她，说了什么？”
顾西澜摇头道：“什么都没说。”
“那她去哪里了？安全吗？”
说到这里，顾西澜顿时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为自己的头脑机灵喜滋滋的搓了搓手，挑眉说道：“安不安全，那得前辈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