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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厉闻修瞬白过来这是个乌龙,但他没想到谢心浅竟然提前庆祝生日,而他经纪人又恰好在谢心浅生日这天送礼品过。
厉闻修在心里骂郑沛两句,又若无其事:“还喜欢吗?”
“嗯,喜欢的。”谢心浅点头,眼中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看着男生爱不释手的模样,厉闻修突然有些心疼。
不过是一套衣服而已,谢心浅竟然这么宝贝,可能之前也没收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成年生日也过得这么寒酸。
“今晚有空吗?”短暂的思考,厉闻修说,“我请你吃个饭。”
谢心浅有些意外的抬起头,他心里有个猜想又觉得不可能,只得定定神,若无其事:“是要谈事情吗?”
“不是,”厉闻修语调平缓,“我想祝你生日快乐。”
谢心浅独居多年,生日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数字,但一想到18岁生日能和厉闻修一起过,又顿时变得珍贵起来。
心里期待着晚上的活动,谢心浅白天工作更是状态满满,导演连连夸他状态好。
好不容易才挨完一天的戏份,谢心浅卸妆就立刻化妆找厉闻修。
者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谢心浅小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久等。”
“我也刚弄完,”厉闻修起身把手机装在兜里,淡淡,“走吧。”
“嗯。”谢心浅点头,转身跟人一起离。
出门时他故意落一步打量着厉闻修的背影,心中涌现出一股掩饰不住的雀跃。
停车场的路上,谢心浅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这次我请你。”
厉闻修挑挑眉。
“上次吃饭你说,”害怕厉闻修还跟他客气,谢心浅始翻旧账,“你说我成年就让我请你。”
厉闻修这才想起什么,点头:“可以。”
谢心浅松口气,又有些自豪的说:“我拿到这部电影的部分片酬,请吃一顿饭还是可以的。”
他发的工资他还不知么,厉闻修轻笑一声,没戳穿小朋友这点儿小小的骄傲。
今天是外景拍摄,剧组的车统一停在附近的一个放停车场。
厉闻修的是一辆黑『色』卡宴,混在一众车辆中很低调。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的车时,厉闻修迅速抬手拦下谢心浅,声音严肃:“先过。”
谢心浅一愣,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停下来。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有人大喊:“厉闻修!”
谢心浅初以是粉丝,但听到方咬牙切齿的声音,又有些防备。
回头一看,不远处有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个玻璃碗,碗口敞,正往外冒着缕缕白烟。
玻璃器皿。
泼洒。
冒烟。
难是硫酸??
谢心浅瞳孔一缩,下意识张双臂想要帮厉闻修挡,者反应却比他更快,迅速在他们身前黑雾支起一片屏障。
透『液』体被黑雾阻挡,向周围溅发出一阵可怕的“滋啦”声。
刺鼻的气味传入鼻腔,低头一看,地面和旁边的车都被腐蚀。
有人向厉闻修泼硫酸!
意识到这点,一股热气顿时冲上脑门,谢心浅想也不想就追过,却不曾想刚跑两步就被人拉住手腕。
谢心浅皱眉,甩厉闻修的手还想追,『逼』得厉闻修整个都靠过来,紧紧揽着他双臂。
“追。”厉闻修压低声音,手下使点劲儿,“人已经跑。”
“他竟敢冲你泼硫酸?”谢心浅仰起头,漆黑的眼中满是狠厉,“我追过弄死他。”
厉闻修一愣,语气中带点儿无奈:“小小年纪,就这么凶啊?”
谢心浅一顿,猛地垂下脑袋。
刚才厉闻修都看到?他这么凶的模样……?
“还追么?”见谢心浅安分下来,厉闻修他。
谢心浅低着头,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放松,自暴自弃的摇头:“不追。”
厉闻修这才松人,活动一下手腕:“没看出来,你力气挺大的。”
“不起……”谢心浅脑袋埋得更低。
厉闻修没放在心上,转身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谢心浅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以谢心浅还想追,厉闻修又说:“停车场周围都是树木,你找不到的。而且他可能提前布置陷阱,或者有什么我们不知的异能力。”
谢心浅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得不放弃。
二人又互相检查一下身体,发现没人受伤,就在旁边等警察过来。
等待的时里,谢心浅憋不住话,忍不住:“刚才袭击你的是黑粉吗?”
“不一定,”厉闻修摇头,“也可能是仇家。”
“仇家?”谢心浅有些意外。
厉闻修点头:“我们执行任务虽然师出有名,惩戒的也都是非作歹的坏人,但总有人心怀不满,心生报复。”
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谢心浅很是惊讶:“你经常遇到吗?”
“不算多,但大家也都习惯。”
很快,厉闻修遇袭的事情就在异能局传。他们这种官方异能者或多或少都遇到过报复,大家早就见怪不怪,还纷纷在群里调侃起来。
【不愧是s级的异能者,仇恨值那叫一个高啊,这都是今年第几次?】
【我数着呢,13次。】
【13有点儿不吉利,加一次凑成14次吧。】
【4也不吉利,直接凑成15次得。】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你们这不是难反派吗?赶业绩也没这么忙的。】
【就是辛苦黑粉,这次又要他们背锅。】
看大家调侃,似乎异能管理局的人们早已习惯,谢心浅终稍微松口气。
很快警察抵达现场,一边调查损失一边询二人的情况。
有三辆车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坏,厉闻修的车受损面积大,而且胎也被戳破。
谢心浅这才意识到,怪不得刚才厉闻修早早注意异常,原来是车不劲。
调查结束,已经接近晚上10点,厉闻修车也坏。
谢心浅有些不好意思:“还吃饭吗?”
“吃,我让人来接我,”厉闻修扬扬手机,“司机已经到。”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抵达餐厅时门店都已经打烊,谢心浅还以吃不到,没想到餐厅单独他们留位置,见二人过来,领班立刻吩咐厨做菜。
吃完饭,厉闻修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小盒子,上面黑『色』丝带绑着蝴蝶结,似乎是个礼物。
见谢心浅不接,厉闻修主动把礼物推过来:“看看。”
“这……”谢心浅有些迟疑,“你之前不是已经送过我礼物吗?”
厉闻修说:“那天看你手机坏,随手买个新的给你。”
手机屏幕被灯架砸烂,谢心浅本来打算换个手机,但一直忙着没时选。
没想到厉闻修也注意到这件事,谢心浅心里暖呼呼的,小心翼翼拆礼物。里面是某品牌新款手机,和厉闻修的手机型号一模一样,还是他喜欢的黑『色』。
回程路上,谢心浅就把卡换到新手机,资料也都导过来。
厉闻修送他同款手机,谢心浅实在想秀,但又找不到什么恰当的借口。
直到他仰起头,看到一片片冰晶从天空飘落。
竟然下雪?
谢心浅摇下车窗一看,恰好一片雪花落在他掌心,透洁白,还是脆弱又浪漫的六边形。
“厉老师你看!”谢心浅连忙转身把雪花给厉闻修看,“下雪!”
他动作很快,然而雪花融化速度比他更快,小小的一片雪花,迅速在他掌心化成水。
厉闻修只看到他掌心一小片湿,却很配合的点点头:“今年的第一场雪。”
谢心浅心满意足的收回手,18岁生日是和厉闻修一起过的,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和厉闻修一起看的。
想到这里,谢心浅新手机拍张照片,随即发送微博。
@谢心浅:【初雪。】
配图是一盏街边的路灯,暖黄的灯光照亮城市的一方角落,雪花洋洋洒洒飘落,宛一个浪漫的梦境。
谢心浅很心,可惜他那群不争气的粉丝很快就让他的美梦碎一地。
粉丝:【小心心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文艺?经纪人接管你的账号?】
谢心浅:“……”
谢心浅本来不想搭理网友,可惜这些粉丝越说越起劲,各种神展带节奏,谢心浅看不下,干脆亲自下场以正视听。
粉丝:【小心心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文艺?经纪人接管你的账号?】
谢心浅:【没,还是你爸爸。】
粉丝:【酷盖突然文艺?完,小心心发春。】
谢心浅:【你完,我发火。】
粉丝:【散吧,人家是来秀新手机的。】
谢心浅点个赞。
粉丝:???
评论越刷越多,谢心浅却已经把手机揣回兜里,懒得搭理他们。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已经给地面染上一层薄薄的白,天气预报说这场雪持续到天傍晚。
受大雪影响,魏长风给厉闻修打一个电话。
魏长风:“老板,下雪呢。”
厉闻修:“恶心人。”
魏长风:“天可能拍不。”
厉闻修转头看向窗外,不过是谢心浅那一面的窗。
汽车座,谢心浅正趴在窗户上往外看,雪花从他头顶纷纷扬洒下,映着白『色』的羊『毛』衫,显得他的皮肤越发白皙,剔透。
好一半响厉闻修才收回视线,说:“那就休息一天。”
很快魏长风就把这个消息同步到剧组群里,群里一片叫好声。
谢心浅也很高兴,他突然想一趟便利店。但顾及旁边的厉闻修,又有些不好意思口。
汽车继续往前,再次路过便利店时,谢心浅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决定等回家自己下买。
不料厉闻修却突然口:“有事?”
谢心浅下意识摇头:“没有。”
厉闻修沉默看他。
男人眉骨优越,双眼漆黑深邃,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
在这样的视线面前,没有人能藏得住秘密。
“好吧,”谢心浅叹气,败下阵来,“本来打算一趟便利店,路过就算。”
厉闻修立刻吩咐司机掉头。
“不,”谢心浅连忙摆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天买也行。”
而且这么晚,送他回来本就浪费时,他不好意思让厉闻修再耽搁这么久。
厉闻修却说:“今天下雪,我愿意多绕一点路。”
谢心浅一愣,还没想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车已经停在便利店门口。
雪越下越大,给路灯盖上一层薄薄的外衣。
谢心浅解安带想要门,厉闻修却突然叫住他:“等等。”
谢心浅有些疑『惑』的停下动作,只听得“咔哒”一声响,左侧车门旁的一个小按钮弹出,厉闻修从里面抽出一把长柄雨伞递到他手中:“外面雪大,撑着伞。”
谢心浅谢接过雨伞,走进飘洒的大雪中。
他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钟就抱着一堆东西出来,花里胡哨一堆,似乎是买的零食。
厉闻修本来没打算过,直到他看到零食中藏着一个玻璃瓶。
厉闻修挑挑眉:“你买酒?”
没想到被抓包,谢心浅喉结滚滚,有些紧张的辩解:“我成年。”
害怕给厉闻修留下一个酒鬼的印象,他又连忙补充:“我平时都不喝的,只是看今天下雪,想稍微喝一点。”
“我不是怪你,”厉闻修似乎笑一下,“我只是想说,你想喝酒可以告诉我。”
厉闻修说完,抬手按车上的一个按钮,他们座位中突然打一个盖子,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冰箱,装着各式各样的冰镇的酒水。
看着里面玲琅满目的酒水,谢心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偷偷『摸』『摸』藏酒的行有些弱智。
“想喝什么?”厉闻修化身酒保主动介绍,“这款冰酒是自然冰冻葡萄酿造的甜葡萄酒,酒精浓度不高,口感偏甜,适合刚接触酒精的人群;这是苏格兰高地的泥煤烟熏威士忌……”
谢心浅品酒一窍不通,也酒桌文化深恶痛绝,突然想喝酒也是在朋友圈刷到有人晒图圣诞红酒,觉得和下雪天很配。
而且他十八岁,成年,可以正大光的买酒!
等厉闻修介绍完毕,他目光在样式各异的酒瓶中扫过,说:“那我先试试冰酒?”
厉闻修左手抽出两只高脚杯,右手握着酒瓶缓缓抬高。男人动作缓慢优美,带着一份独有的气定神闲。
在他的动作下,金黄『色』的『液』体一点点涌入杯中,像是一汪剔透的宝石。
很快他眼前出现一个酒杯,谢心浅连忙伸手接过。酒杯手感微凉,杯壁上染着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给喝酒这个行也添加几分浪漫。
谢心浅先小口试一下,尝到味,又一大口喝完整杯冰酒。
“怎么样?”厉闻修。
“嗯……”谢心浅『舔』『舔』嘴唇,似乎有些迟疑。
厉闻修:“可以实话实说。”
谢心浅沉默半响,委婉:“有点儿甜……”
厉闻修似乎是笑一下:“只有一点点吗?”
“太甜,”谢心浅松口气,坦白,“比『奶』茶店的糖水还甜,感觉我一个人可以干一箱。”
厉闻修:“那你可能就要躺着回。”
谢心浅没有放在心上,他在上个经纪公司里被迫参加不少应酬,酒量比不少人都好。
回程的路上,他把厉闻修车里的酒都试一遍。
窗外大雪纷纷,在车内这一汪小小的天地里,他和厉闻修一杯接一杯的饮下各种颜『色』的『液』体。
冰酒太甜,威士忌味怪怪的,一股煤灰味儿,红酒有点涩……而且神奇的是怎么喝都不头晕。
不知尝到什么酒,微辣的口感在口中绽,小小的刺激挠着他的舌尖,谢心浅没忍住,又缠着厉闻修想要一杯,却没想到被拒绝。
“够,”厉闻修盖上瓶塞,收回酒杯,“马上到家,喝醉。”
谢心浅呆一儿,这才“哦”一声,乖巧交过酒杯。
然而等厉闻修收回酒杯,他又有些舍不得,神情带着几分委屈:“你不让我喝?”
厉闻修挑挑眉,不置可否。
谢心浅不满意的皱起眉:“你觉得我醉?”
“我完没醉,”没等厉闻修回答,谢心浅就连忙摆手,说完他还有些纳闷,“奇怪,什么我怎么喝都喝不醉?你不让我喝假酒吧?”
“……”
厉闻修:“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什么?”
“你已经醉。”
谢心浅:“……”
醉是不可能醉的,他可是红的白的啤的混着喝的高手,厉闻修的酒这么温吞,怎么可能喝醉他?
就是有点儿困,估计是太晚,身体撑不住。
谢心浅眯着眼睛,厉闻修说:“我有点儿困,想先睡一下,到家能不能叫我?”
厉闻修说好。
听到保证,谢心浅终放下心来,他双手放在胸前拉着安带,姿势乖巧得宛一个听话的宝宝。
谢心浅实在是太安静,果忽略他泛红的脸颊,只让人觉得他是睡着。
直到汽车路过减速带,带着车身跟着震一下,谢心浅不悦地皱起眉。
厉闻修以他要醒,但谢心浅只是嘀咕一声,转个身继续睡过。他把左边脸颊贴在靠垫上,『露』出右边一只泛红的耳朵,耳藏着一粒褐『色』小痣。
厉闻修收回视线,让司机放慢车速。
二十分钟轿车抵达停车场,谢心浅依旧呆呆的躺在那里。
“谢心浅。”厉闻修拍拍他胳膊。
“啊?到?”谢心浅抬头,眼神没有焦距,但口齿还算清晰,似乎又不像醉的样子。
厉闻修:“还能起来吗?”
“当然可以。”谢心浅始解安带,还有些被小看的不心,“都说我没醉。”
解完安带他伸手车门,却按好几下都没按下关。
奇怪?不是这个按钮吗?
谢心浅又按一下,车门终打,抬起头,厉闻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
“我没醉,我不扶。”谢心浅大手一挥,双手扶着门框,一种很霸气的姿势下车。
结果双腿刚沾地就软得像是两根面条,谢心浅身体一重,猝不及防的跪在厉闻修双腿中。
他的膝盖挨着厉闻修皮鞋,脑袋抵着厉闻修的腰,鼻尖着厉闻修裤链——就这么实打实的撞上。
谢心浅:“……”
厉闻修:“……”
谢心浅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劲,但迟钝的脑袋却找不出哪里有题。
算,先起来再说。
他摇摇晃晃想要起身,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一直软绵绵的往下坠。
第一次起身失败,第二次再次失败,第三次……第三次谢心浅聪,他抬手拉住厉闻修裤子。
厉闻修:“……”
看着谢心浅扒厉闻修裤子,司机在一旁冷汗都吓出来,老陈跟厉闻修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一幕。
他连忙过来想要扶起谢心浅,当事人却他摆摆手,亲自把人扶起来。
“要我来吗?”老陈。
厉闻修摇头,过一儿又吩咐:“买份解酒『药』来。”
老陈车离,厉闻修扶着谢心浅上楼。
酒醉的谢心浅乖巧得要命,厉闻修他门牌号他乖乖答,让他沙发上坐着也听话的,直到司机送解酒『药』过来,厉闻修倒一杯水,让他吃『药』。
谢心浅耷拉着眼皮,口齿不清的:“什么『药』?”
厉闻修:“解酒『药』。”
“?”谢心浅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凶巴巴的拒绝,“我没醉,不吃解酒『药』。”
厉闻修是改口:“不是解酒『药』,维生素而已。”
谢心浅:“啊?维生素吗?”
厉闻修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嗯,刚才看错。”
“原来只是维生素……”谢心浅松口气,双手端着水杯吃下解酒『药』。因喝水太急弄湿衣领,还纸巾擦擦脖子。
他这一连串动作流畅自然,看上和正常人没有任区。就是速度特慢,每一个动作都要思考很久才能继续。
擦完水渍,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然躺在沙发上睡过。
厉闻修看两分钟,还是决定把人送到床上,他亲手脱掉谢心浅的运动鞋,又认真的帮他攒好被窝。
处理完这一切,厉闻修洗手洗把脸。
却没想到等他出来时,黑豹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正粗粗的尾巴尖逗着谢心浅。
“……”
“回来。”
黑豹没动,恋恋不舍的打量着谢心浅。
“回来。”厉闻修走近,声音也冷几分。
黑豹前段时被厉闻修收拾怕,只得怂哒哒的缩回来。
它甩甩尾巴,动作优雅的跳下床头,然而落地时却突然一僵,整只豹子以一种及搞笑的姿势摔下床头——沉睡中的谢心浅抓住它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