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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瑶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
但是她也说不上来少了什么，心里多了几分空虚感。
萧瑶现在甚至迷惑了，顾萧和顾城是不是同一个人，两个人看似毫无干系，却又扯了千丝万缕。
剪不断理还乱。
古堡终年都是阴森冰冷的，甚至就连烛火都透着几分凉薄。
周围的窗户都晃动着树影，分不清黑夜白昼。
迷雾森林里面不分黑白夜，当一轮蓝月升起的时候，就是休息的时候。
而且这里的制度也很奇怪，说它延续了古代的保守，但是这里却透着现代化气息，说这里现代化居多吧，这里的规矩繁琐，就像古时候一样。
就比如大殿开会都像极了上朝，而且这里的商贾权贵，都有可以用来使唤的仆从。
顾萧见她东张西望，便顺势找个话题。
“你对这些感兴趣吗？”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就算他问了，萧瑶也未必会回答。
谁曾想，萧瑶压根没有注意听，只是下意识“嗯”了一声。
跟在萧瑶身后的顾萧听见萧瑶应声，突然愣住了，他满脸堆笑，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
“我给你讲讲吧？”
顾萧自己也承认，确实有些得寸进尺。
萧瑶本想拒绝他，但是转念一想，听听也无妨，万一到时候用的着呢。
“随便。”
萧瑶撂了两个字，却足以让顾萧兴奋一天。
这是他和萧瑶为数不多的，心平气和的说话，也没有提到多余的人。
这个多余的人，当然指的是“顾城”。
接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说。
“古堡是万年前建起来的，当时为了防御外人入侵，便在这里设置了重重机关，用来保护我们。”
萧瑶默不作声，但是将一切都记下来。
“看见罗马柱上方的麒麟了没有？麒麟眼睛里有暗器，启动机关就在这里。”
顾萧指着罗马柱底下半尺高的地方。
“还有，你脚下踩着的红色瓷砖是安全的，白色瓷砖启动机关，你便会掉下去。”
萧瑶低头看着脚下红白格子地砖，陷入沉思。
“那边的酒架，上方……”
“还有书桌下面，是……”
顾萧讲了很多，都是在教萧瑶如何用这些机关，而且告诉她，这些机关都在哪。
一般来说，一个陌生人敢告诉另一个人关乎性命的事，除了信任之外……
还有一点，死人，也可以守口如瓶。
很快萧瑶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她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要解决她轻而易举，没必要这么折磨她。
但她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萧会告诉她这么机密的事情，他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保证她会守口如瓶不说出去？
她可不认为，自己这一张毁容的脸，会让顾萧对她倾心。
——
祭祀堂。
“十二天之前，你们在这里取了顾城的心头血，还记得吗？”
顾萧扶着她，生怕她气急又昏过去。
祭祀堂四个主管事跪在地上，不知道萧瑶什么意思，但还是磕磕巴巴的回答了萧瑶。
“十二天……之前，确实取了一位少年的心头血，那个少年抓进来之前便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