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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虽然，云月瑶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但二人就是在这不同往常说话的声音中，听出了她的怒气。
想想惹毛这位的后果......，两人都是忍不住一抖，觉得沐千颜真的是不作不死。
默默给沐千颜点了一炷香，戚承武也不暴躁了，低头静静走回座位，再次坐在了蒲团上。
他知道，云魁首既然把话说得这般明确，必然已经成竹在胸，端看她要如何动手而已。
戚承武恢复了冷漠的面容，沉声开口道：“云魁首可是已经有了对策？但凡用得到戚某之处，任凭吩咐。”
云月瑶听罢，并未开口，依旧慢悠悠的吃着茶点，时不时抿一口茶盏。
而一直坐在云月瑶身后的秦子昂，则是小心翼翼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事儿，还是因为他想要抱稳云月瑶的金大腿，想要跟着一同前往古战场，才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看着如今名声黑里透红的云月瑶，秦子昂这时才知晓后怕。
若是云月瑶被气的狠了，血虐完那些狗杂碎，接下来，会不会也同样血虐他一顿？
他会不会被丢进仿造古战场上，体验一把地狱模式的操练？
秦子昂在那自己吓唬自己，都要把自己吓出个好歹来了，才听到云月瑶再次开口道：“此事于我而言，无关痛痒，不值一提。然，既然对方小瞧了我，先动了手，礼尚往来，不回敬未免失了礼数......。”
说到这儿，云月瑶垂眸，掩去了眼底的锐光。
她一开始，的确以为那沐千颜，单纯的只是想要以她来转移他人视线，淡忘掉她当众出丑的事儿。
这些谣言，早在她出去那一次，打算去找云掌院，意外遇上了宿管老伯常伯的时候，便以知晓。
常伯自从被她帮了一把之后，便继续潜心修炼，捡起了自己钟爱一生的阵旗阵盘。每日除了宿管事物，其余时间，全部用在了炼制阵旗阵盘，盘阵点眼之上。
而云月瑶当初不过是随手为之，结个善缘。能够得一人才自然是好，即便不能也没什么损失。
起码，还有人家感恩的功德信仰加身。
那日偶然遇见常伯，常伯拦下了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为难了半天，才将谣言的事情透给了她，让她小心一些。
常伯也是担忧他的这位小恩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受人排挤，会影响道心。
只是，当他看到云月瑶云淡风轻的样子，也就放了心。
显然，是他多虑了。
而云月瑶的关注点，自不在谣言之上，而是常伯。
常伯虽然外表依旧看似老迈，但曾经浑浊黯淡的双目，却是有精光流转，周身沉敛的气势，也与之前判若两人。
云月瑶仔细打量着常伯，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跟阵道院上院魁首傅修文极为相似，沉稳内敛，思维敏锐，却又少了极为危险的尖锐攻击性，多了一丝柔和坚韧。
这大概就是出色的阵修，自有的特质吧？只是那一丝不同，大概跟两人的性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