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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房吃完水果后,写卷这事暂且告一段落。
劳逸结合，该休息。
赵舜还没放弃带方陵去打球念头，“方陵,去打球吗？”
这么厉害三分『射』手,不跟他在球场上切磋真是可惜。
而且打球时候,他也可以向方陵炫技,那方陵就更知道他其实很棒~
然而方陵并没答应,“就不去打球,该回。”
“啊？”
赵舜惊讶，惊讶完又着急,“你这么快就回去？现在才四点多。”
方陵坦言：“妈最近情绪不好,得去陪陪她。”
譬如离婚，也譬如去帝都与公婆认错,这些都是应该、也必须做。
但是这个过程于叶女士来说，心情定然不会像过往那样平和。
方陵这个理由让赵舜无话可说。
他沉默站在原地两秒后,眼睛忽然就亮，“方陵，跟你一起回去怎么样？阿姨老喜欢，之前跟她视频时候,跟她还约好,从帝都回来后会去拜访她！”
赵舜越说越开心。
方陵：“......”
这伙记『性』倒是不错。
乐呵呵赵舜开始帮方陵收拾东西，“走,们去你！”
桌上卷整理好叠起来,然后跟本一起放进背包里，背包链拉上，整理好背包后，他也不将背包给方陵,而是直接往自己肩上背。
方陵弯弯眼睛，没多说什么，跟他一起走出房。
说是周末，但赵尧并不是一直处于休息状态，下午两点钟他出门去公司。
赵母是倒是在，她正在跟几一起商量着过些天慈善晚会事。
这会儿看见赵舜背着背包，跟方陵一起下楼来，瞧着应该是要出去，于是问一句，“小舜，去哪儿？”
赵舜：“去方陵玩。”
赵母：“喊陈叔送你们过去。”
陈叔是赵司机，现在人还在赵里。
赵舜直接拒绝，“不用，方陵也住在这里，们走几步路就能到。”
赵母听他这般说，有些意看向方陵。
她是真没想到方陵也住在帝景一号公馆。这小孩模样乖也有礼貌，身上全然没有一点富弟骄纵与莽撞。也不知道是哪，居然教那么好。
再瞧瞧她那个狗脾气，看见楼下一群人连招呼都没打。
赵母点头，“行，那你们过去吧。”
赵舜这时才敷衍地说一句，“阿姨们再见。”
方陵也笑着说再见，然后两人步行从赵出来。
都是同一个小区，而且住在同一片，两确实不算远，方陵带着赵舜很快就回到。
刚刚方陵来他时候，赵舜紧张，现在来到方里，他更紧张。
在这冬天里，他掌心居然冒出一层薄汗。
赵舜不动『色』汗蹭掉，抬头挺胸，努力让自己精神气更好些。
方陵开门进来，“妈，回来。”
叶女士在里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是基调欢快综艺节目，笑点频出。
听到音叶女士回过头来，眼角眉梢还带着些许笑意。而她看见跟着方陵一起进来赵舜时，她先是一愣，然后笑容变。
叶女士从沙发上起身，“是小赵啊！”
“阿姨你好。”赵舜见真人，一开始有点拘束，又想起初视频时，不慎脱口而出那一“妈”，热气更是一个劲往脸上窜。
叶女士倒是挺开心，以前方陵真正玩得来朋友并不多，她为此还担心过。后来发现自儿『性』格不会因此变得十分内向，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多些朋友总是好。
赵舜只拘束不到三分钟，然后就像那天晚上视频一样，打开话夹。
他跟叶女士说起方陵在学校情况，说方陵上生物课时回答问题时有多利落，也说他被化学老师频频表扬，顺带还拐着弯儿说自己跟方陵关系有多好。
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
反而话题主人公坐在旁边，一句话也『插』不进来。
看着聊天聊热火朝天两人，方陵无奈叹口气，只能拿出手机。
行吧，既然搭不上话，那他就干点别。
打开微博。
在主页里，方陵点击曾经浏览过用户，从那里能直接传送过去[4697381]。
然而方陵没想到，这[4697381]不再是[4697381]，博主改个名字。
他居然改：追不到人誓不改名猛1
方陵：“？？”
然后本来空空如也个人简介里，被填上：
这里是某人专属猛1，但不要私信说些『乱』七八糟东西，否则全部烂唧唧！！！
方陵：“？？？”
有那么一瞬，方陵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他翻翻这位猛1微博，发现方微博里，赫然有那位[不氪]留言，而且前半段跟他曾经看到一模一样。
方陵：“............”
好吧，这位追不到人誓不改名猛1还真是赵舜。
方陵看着他名称跟简介，用强意志力，才没有『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表情。
再一看，方陵发现赵舜微博居然已经积累百来个粉丝。
而且这百来号人活跃度相高，硬是将赵舜后来发每一条微博留言冲到半百。
翻翻，方陵很快明白为什么留言不少，压根是赵舜这伙后来发博数量激增。
比如：
[追不到人誓不改名猛1]：这是什么绝世宝贝，他站在台上样真在发光！要追他，一定要追到手！！
[追不到人誓不改名猛1]：跟他睡在同一房，他穿睡衣样真好看，希望他明天在比赛上能超常发挥。
[追不到人誓不改名猛1]：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在长城上向他表白，虽然他没有同意让他男朋友，但觉得有机会！可恶，你们不要诅咒，肯定能追到人。最后改个名字纪念今天（粉红微笑兔头）
[追不到人誓不改名猛1]：今天跟他一起吃饭，只有跟他两个人，又是一点小进步！
[追不到人誓不改名猛1]：淦，不要再来私信，眼睛要瞎。这里是某人专属猛1，再带图私信全部烂唧唧！！！
......
诸如此类或记录事情，又或者是记下自己小心情微博数量不少。
最多时候一天一条，少时候也有三天一条。
“陵陵，你在笑什么？”
叶女士忽然发现儿看着手机在笑，虽说不是很明显笑容，只是嘴角勾着，但却能让人看出是真心实意笑容。
赵舜唰一转头看向方陵。
方陵神情自然放下手机，摁一下电源键，熄灭屏幕，“没什么，只是看见有些人分享搞笑生活动态而已。”
他神情看不出一丝异样，于是两人被他忽悠过去。
两道目光移开后，方陵指纹解锁，启动手机。刚刚他只是看赵舜微博，并没有点进评论区，现在点进去。
[小仙女]：一路追下来，博主你这里堪称型打脸现场，真香，真香哈哈哈~
[萝卜头]：从“不会喜欢他”，到“这是什么绝世宝贝”，前后到底发生什么，放个耳朵在这里（狗头）
[衡阳东]：博主，你说倒立洗头呢！！
方陵看见赵舜回复。
[追不到人誓不改名猛1]回复[衡阳东]：说到做到（图片）
方陵眉梢微扬，点进图片。
这是一张经过特别处理图片，图片做高斯模糊处理，看不清楚人脸与各种细节，但体能看见一个穿着蓝白校服高男生倒立着。
而他面前放一个水盆。
还真是倒立洗头。
方陵：“......”
[鸡翅不好吃]：6666，既然如此，那祝你最后能抱得人归~
[有0吗？]：哦豁，博主改名？笑，这决心简直写在昵称上。不过有一说一，你怎么知道他是0？
方陵也看见赵舜回复这个[有0吗？]。
[追不到人誓不改名猛1]回复[有0吗？]：有直觉，他肯定是，因为他也写在昵称上。
[一枚铜像]：写在昵称上？你之前说他暗恋别人，难不他昵称是“追不到人绝不改名小0”？不行，得去找找，看有没有这个用户hhhh
方陵一顿，想明白后忽然想打人。
“小舜，要不你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吧。”叶女士开始留人。
刚刚她从赵舜口中得知，他原来也住在帝景一号公馆，回就几步路事。
这多好，哪怕晚回去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好......”
“妈，他有事，今晚不能在们吃饭。”
两道音同时响起。
赵舜愣住，不解地看着方陵，“没......”
“你有。”方陵盯着他。
说这话时方陵并没有『露』出一丝丝生气表情，但就是让赵舜嘘。
闭麦，惊若寒蝉，赵舜不敢说话。
有种莫名直觉告诉他，现在方陵心情概不妙，还是不要去挠虎须。
叶女士没注意到两人暗流涌动，“小赵晚点有事？”
赵舜偷偷瞄方陵一眼，最后干巴巴地说：“有，阿姨不好意思，下次再跟你吃饭。”
叶女士感觉遗憾，“那好吧，你有空，再来阿姨这里吃饭。”
赵舜连连点头。
在方陵待到饭点，赵舜才不情不愿地离开，方陵送他出去。
出门，彻底看不见叶女士，赵舜不走，站在原地小『逼』『逼』：“方陵，其实今晚有空，可以跟阿姨吃饭。”
方陵按在他肩膀上，推着他走，“不，你没有空，你现在就要回写卷。”
赵舜龟速前进，“吃饭花不多少时，卷可以吃完饭再写。”
方陵他推出方门，笑眯眯地摆手，“明天晚修见。”
这意思是今晚跟明天一个白天都不会再见面。
赵舜：“......”
赵舜不走，他紧张地盯着方陵看，“方陵，你怎么？”
他感觉方陵有点生气，但又找不到方陵要生气原因。难道是因为他能吃，所以方陵不想留他在他吃饭？
可是也不啊，方陵才不是那么小气人。
赵舜百思不得其解。
方陵面带微笑，“没有，只是写卷写有些烦，想一个人静静。”
赵舜觉得这理由怪怪，但是又找不到反驳话，于是只能一步三回头走。
***
于学生来说，放假日是过得十分快。
好像明明前一秒钟才上完周六早上最后一节自习课，但眨眨眼后，瞬就到周日下午要回学校时分。
方陵惯例在洗完澡、吃完饭，才骑小黄车去学校。
周四周五刚刚经历完期中考试，周日晚上这个晚修尤为热闹。
丁雁跟几个同学围在一起，你一句一句讨论着。
“你们说明天会不会出绩？”
“有可能，你也不是不知道们老师改卷速度飞快，两三天将卷改完有什么出奇~”
“按照惯例，期中考试之后要召开长会。啊~妈肯定会来长会，玉皇帝观音菩萨上老君保佑，保佑这次排名不要掉！”
有人双手合十絮絮叨叨，开始在线做法。
同学们猜测得没错，京海一中老师改卷就是飞快。
周一早上，刚刚升完旗回来，游肃就嚷嚷说：“你们猜刚刚经过老师办公室时，看见啥？”
丁雁若有所感，“该不会在登分吧？”
游肃打个响指，“没错，看见物理师在登分！而且啊......”
他说一半不说一半，本来就好奇同学立马聚过来。
“而且什么，快说！”
“师究竟是笑容满面，还是眉头能夹苍蝇？”
在万众好奇中，游肃坦言，“师表情很复杂，还看见她长长叹口气，然后跟旁边生物老师吐槽，说什么厚此薄彼，一看就是卷写得不够。”
方陵刚好打水回来，拿着水瓶从旁边经过。听一耳朵游肃话，方陵眼皮跳跳，有种不好预感。
事实上，考完最后理综......不，应该说写完物理卷，他心里就概有数。
咳，应该跟师期望有点差距。
早上第一节是数学课，在上课前五分钟，数学老师拿着一卷试卷进教室，“来，快这试卷发下去，待会儿们评讲试卷。”
永远有同学发试卷抱有极兴趣。
发试卷多爽啊，一张一张地发，每抽走一张，就能看见另一个同学绩。
就跟开盲盒一样，奇很。
“！老师，帮你发试卷！”
“也要，要发试卷。”
数学老师卷分几份交下去，然后就离开。
谭飞舟抢到一份卷，一边发一边嚷嚷：“符东，你小有进步啊！这次数学看127，优分有多~”
符东一听，立马眉开眼笑，“真假，数学这么垃圾居然有127，让看看！”
符东拿卷，谭飞舟瞅眼下一张，发现是女生卷，而且他跟这个女生不算特别熟悉。
他咂咂嘴，不嚷嚷。
方陵坐在位置上，说实话心情有些忐忑。除物理不行之，他数学也不好。
赵舜挪过来，他手里也拿一叠卷，“......方陵，你数学卷。”
方陵扭头看，目光与赵舜上，然后发现他表情有些怪怪。
目光往下滑，方陵瞥眼卷，“给吧，做好心里预设。”
赵舜将卷递过去。
方陵拿过一看，卷上是红艳艳“89”。
方陵按按阳『穴』。
及格线是90，他拿89，就差一分。虽说是一分，但他已经能预想到后面会发生事情。
9班是重点班，平常数学平均分在125往上，他这个89真很拉胯。
简直是拉胯！
“哇，这次有139惹！好，可以应付妈鹅鹅鹅~”
“嘿嘿嘿，也不差，有120，折算下次刚好优分。”
赵舜小说：“方陵，别灰心，下次肯定会更高。”
“叮铃铃。”上课铃响。
第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脸『色』复杂地走进来。
跟方陵预想一样，在课堂开端，数学老师公布分数层。全班优分有多少人，及格有多少人，以及......不及格人数。
数学老师十分无奈看坐在第一排方陵一眼，“这次期中考试，们班有一个不及格，具体是谁就不点名，但老师希望他下次继续努力。”
这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
他们班居然有不及格？
难道又是考试时候睡着？
好像有这种可能，上次庚临得重感冒，考着考着就睡着，一觉睡到收卷，结果数学才拿个五十分。
温则是方陵同桌，他看见方陵分数。他凑过去小说，“方陵，听说周三下午要开长会。”
方陵看着红彤彤“89”，“嗯，如果妈忙完她手上事，她应该有空来。”
温则一脸同情：“......惨。”
上午最后一节下课后，方陵收到一条来自叶女士信息。
信息里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一张着离婚证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