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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盘子转身的时候，顾凝被她身后的钟温谨吓了一跳。
“洗漱完吃点早饭吧。”顾凝说道，从沙发旁的矮柜里找出一只新的牙刷和杯子递给他。
“谢谢。”
拿着东西走进卫生间，钟温谨一边刷着牙，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东西。
看洗脸台上摆着的高高矮矮的物件，还有门边旁竖起的一双拖鞋，都是单人份的，钟温谨想起昨天顾凝说的“认错人”，问号又挤满了脑袋——看她家不来像是常有人来的样子，会认错的，究竟是谁啊？
“你坐那儿吧。”
钟温谨出来后，顾凝已经把菜盘和绿豆汤都端到了客厅的小茶几上，然后把昨晚买的酸奶拿出来各放了一杯。
钟温谨接过筷子，看着一桌虽然简单但很合胃口的早餐，笑着说道：“行啊顾凝，做饭挺利落。其实不用麻烦的，我昨天不是买了些面包么。”
“你喜欢吃面包？”顾凝看向他问道。
她记得他早饭喜欢和正餐一样实打实的菜肴，所以今早才拿出冰箱里仅剩的食材做了两盘，该不会，现在连口味也变了吧？
“不喜欢。”钟温谨干脆地摇头，端起豆汤向她举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喜欢吃中餐，多谢款待了。”
“嗯。”顾凝笑了笑，低头喝了口米粥。
做饭的时候，她想起来昨晚的一些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得问问钟温谨才行。
“那……”
“不过不喜欢也只能吃它们了。”钟温谨没注意到顾凝有话想说，接着刚刚的话题道，“又不会做饭，幸好公司里有餐厅，不至于每天都拿饼干面包当早饭。”
不会做饭？
以前一起合住的时候，周末的饮食大多都是他来负责的，说什么一个人的时候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现在的他，怎么没有这习惯了……
顾凝愣神想着，端着绿豆汤的手晃了一下，碗中的清汤泛起轻微的涟漪，向边沿一圈圈荡开。
难道当初会做饭，是有别的原因的？
“对了。”钟温谨把剩余的一口气喝了下去，放下碗清了清嗓子，说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清吗？”
“大概记得。”顾凝也放下碗，点头回道。
“那你留我多待一会儿的时候——”嘴巴好像有点发黏说不利落，钟温谨吞咽了一下，才接着问道，“说是认错人了，你把我认成谁了？”
果然，昨天真说了那样的话，得赶紧解释清楚。
“没有，我昨天就说过了，没有认成别人。”顾凝连忙否认道。
钟温谨显然不信，笑了一声，说道：“不是认成了哪个相亲对象、前男友之类的？我可白白被当做了替代品。”
“当然不是！”
“是么？”
“我这些年哪来的前男友，认识的只你一个，还能认成谁……”
话音落下，空气凝滞了一阵儿，急于解释的顾凝和钟温谨四目相对，见他慢慢扬起嘴角，立时收住了话。
“哦，只认识我一个啊。”并不想遮掩，钟温谨重复着道，偏开脸暗笑了下，“那干嘛要那样说？”
“我……”顾凝含糊道，“我是觉得，昨天因为我，害你没时间跟你女——王经理一起，这样不对。”
目光转回到顾凝纠结的脸上，钟温谨正经寻思了两秒，反而笑得更开了。
他又拿起筷子加了口菜，说道：“当然没关系啊，她又不是我真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