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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向那辆白色轿车，顾凝的胳膊往里收了收，立在原地。
远处的车门被打开，一道高高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后面，也是站在原地，往这边定定望着。
尽管夜色里看不真切，但顾凝一眼便知，那人是钟温谨。
“你怎么在这儿？”顾凝一步步慢慢走向前，站在车旁问道。
“顺路，正巧看到你。”钟温谨嘴角抿起，说道，“什么时候你认识这样的小女生了，打扮得蛮有个性的。”
歪歪嘴，顾凝答道：“应总的女儿。”
“哦，那气质还真不像呢。”钟温谨向孙子惠走远的方向看了眼，转而对顾凝笑道，“走吧，送你回去。”
刚坐上车，顾凝就张嘴打了个呵欠。方才旁观争吵的她也跟着紧张，现下才心觉疲惫起来。
“最近忙吗？”钟温谨问道。
“还好。”
“上次赵总的单子给我们了……”钟温谨轻轻扫了顾凝一眼，问道，“陈方那边怎么样？”
顾凝“哦”了一声，答道：“他早就想到过，所以没什么，现在——在忙活部门里的事。”
“嗯。”钟温谨点头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你还在帮他吗？”
“没有。”顾凝摇头答道，却眉间微紧，想到了之前陈方请客时两人的谈话，寻思着又添了一句，“可能……他是需要帮忙的。”
听着顾凝的话，钟温谨嘴角的笑意散去大半，目光移动着落在顾凝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又不大是滋味地挪了开。
看着窗外的顾凝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满脑子想的是刚刚听到的争吵，以及匆匆一见的孙子盛。正纠结下次要怎么再去接近，突然望见远处的小路边上，正围着几个人。
“顾凝……”钟温谨开着车，踌躇着问道。
顾凝没有答话。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稍微紧了紧，钟温谨挺了挺腰，问道：“顾凝，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吧？”
仍是没听见她的回答，钟温谨有些没底气地侧头看去。
“快停车！”只见顾凝神情严肃地望着窗外说道。
立即将车停到路边，钟温谨也注意到了，不远处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头发斑白，围观的几人有的在打电话，有的脱下衣服给地上的那人盖着，举止局促。
顾凝赶忙下车，往那人堆里挤进去，问道：“怎么了吗？”
“这老伯跑着跑着突然倒下了！”围观的一人说道。
果然……顾凝赶忙扯下身上的挎包，蹲在地上检查那老者的状况，又问道：“报急救了吗？”
“报了！”
“帮我移一下。”顾凝说着，让几人帮忙让老者躺平，开始检查他的胸部和颈动脉。
“怎么样？”钟温谨也蹲下身，问道。
“你是医生是吧？”一人看顾凝的动作，插口问道。
顾凝没有答话，抬头看向几人，语气急切地问道：“你们可以急救吗？”
回应的自然是几脸沉默。
“我有。”钟温谨答道。
“好。”
两人对视一眼，顾凝向他点头，然后立刻跪在地上，对着那老者的胸口交手压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