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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前挟持案件的影响，对于英盛集团私自售卖非法产品及非法雇佣的传言持续发酵，导致目前该公司股市大跌，未来走势不……”
电视荧屏上的画面戛然而止，变成一块黑屏，倒映出坐在它对面沙发上的顾凝和应爽。
“真是，都多长时间了，竟然还在报道。”应爽削着苹果，轻轻摇头说道。
“公司状况很不好吗？”顾凝问道。
“岂止是不好，下面的几个厂子已经停产，一些核心的技术人员也都已经辞职走了。”转身将苹果递给顾凝，应爽懒洋洋地回答道。
顾凝道了谢，接过苹果拿在手里，不知是该吃还是不吃。
这天应爽临时邀请她到家里做客，顾凝看她买了新车，又主动下厨给自己做了一桌子菜，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的模样，还以为她的心情不错。
可当此时两人静静地坐在客厅，静默间，顾凝才觉察出她微笑后面潜藏的落寞。
“嗯，听慕容医生说您最近精神不好，要多注意休息。”顾凝说道。
应爽浅浅地笑了笑，弯弯的睫毛下一双圆亮的眸子定定不动，说道：“是有点，难为慕容医生了……不过难得这么空，你看，家里都没什么人，是可以多休息休息。”
偌大的客厅里空空荡荡的，尽管已经入夜，却没见人回来，只有或白或橙的炫亮灯光，填充着整个屋子的热闹。加之应爽这样说，不免让人体味到几丝酸意。
顾凝看看屋外的黑夜，又转了转腕上的手表——钟温谨前两天送她的那只，还不到八点，再多陪她一会儿吧。
“我还记得咱们遭遇火灾的那次。”应爽站起身，走到客厅边的柜台上打理着花，说道，“那时候虽然惊慌，却没像现在这样心如死灰。”
“也只是流言，度过之后会好的。”顾凝说着违心的话安慰她道。
应爽取出几枝花拿在手里，仔细闻闻花瓣的香气，又用纤细的手指小心打理着瓣叶，依旧浅笑着。
过了一会儿，她将花枝重新插好，才说道：“凝凝，你觉得，你孙叔叔是那样的人吗？”
“哪……样的人？”
“贪心的商人。”应爽直直地望向空白的墙壁，冷冷道。
“这个，我不了解。”顾凝低头回道。
“不了解……”应爽的声音又变得柔如温泉，说道，“是啊，我都没法了解。”
灯光将她与黄白花束投下的影子混为一团，落在暗淡的角落。应爽低头怔愣片刻，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凝凝，上次你和阿方一起过来，咱们不是提过公司一些提神按摩的产品吗，你工作一天也累了，要不也试试看？”
不忍拒绝她的好意，顾凝应道：“好。”
应爽望向她，温柔一笑，领着她往屋后走了去。
这是一个建在高差很大的地基上的别墅，与入户大门相对的过道尽头，是一个通往楼梯间的地下室，由于它的标高和北侧的车行路高度持平，因此是和一层一样的落地玻璃，可以看见应爽停在屋外的红色轿车。
房间很大，摆放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仪器，简明而安静。
只是顾凝走进去时，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