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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过的不记得的事……比如呢？”
被顾凝问得疑惑，陈方皱起眉头，却还是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比如以前公司的高工，说我有次发现可以优化程序，逼他们一起加班，还有收到业内的奖项邀请函，一高兴拥抱了办公室的人，或者……老实说，虽然大体的事情都记得，可是对于这些细节，我都没什么印象。”
手指捏紧了一些，顾凝心下思索着——不应该啊，人们对于情绪变化强烈的时候，哪儿那么容易忘记……
陈方似乎从顾凝的沉默中读到了她的心思，扯着嘴角，像是在自嘲般地说道：“我原本就是情绪迟钝的人，也没什么，只是在为自己成立的公司打工罢了。”
和他的视线相对，顾凝看到的是一片平静，不禁噤默。
“顾小姐！”袁清亦的喊声由远及近，打断了顾凝的思虑。
只见他大步跑着从前面过来，一侧身挡在两人中间，对顾凝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山腰，咱们在那里休息一下？”
“好……”顾凝往后退开半步，回道。
这座山也算是个景区，半山腰的一大块缓平的林子里，夏日阳光下的树荫中也聚着三两群人。
将野餐垫铺好，零零散散的食物在中间积成一堆小山，几人围成一圈坐下，各自的神情和举动都有些不自然。
袁清亦挨着顾凝旁边坐下，郭星则故意和陈方拉开最远的距离，相对而坐，其余两人默不作声。
反而是温谦最为自在，随意地往垫子上一倒，上身直接躺在了草石相间的地上，说道：“哇，太舒服了，咱们好久没出来玩了。”
“不是才去湖边玩过吗？”在他一旁的钟温谨接口道。
“那都两个月之前了！”温谦一抻腰，坐起身说道。
袁清亦闻言，插空问道：“之前？那时候咱们不是挺忙的吗，钟温谨你还偷空出去玩了？”
钟温谨看向他，余光顺带在顾凝的脸上扫过，嘴角轻笑着回答道：“当然没空，所以第二天就和顾凝一起回去加班了。”
“和顾……”袁清亦顿顿然。
“是啊，我们和凝凝姐他们家一起出游。”在对话的两人间打量，温谦不由得填上了一句，说道，“好饿啊，可以开始拆零食了吗？”
“当然！”郭星附和道。
她随手从那零食堆上抓了两包，扔到温谦面前，又拿了几包往顾凝和李特那边递过去，却偏偏忽视了陈方。
不明就里，顾凝向郭星使了个眼色，将面前的食物递给陈方，向他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谢谢。”陈方收回与郭星相交的视线，向顾凝略一点头，从她的手里拿了瓶水。
“顾凝，你也多吃点。”袁清亦说着，伸长手臂从中间的食物里掏出一块他觉得最为吸引人的巧克力蛋糕，递给顾凝。
袁清亦的示好毫不敛藏，一圈人看在眼里，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这边飘来。
顾凝瞥见郭星向她调皮地眨了下眼，心中叹了叹，不自在的感觉又甚几分。
“谢谢。”顾凝接过，低声回道。